短短的十年時間,她就實現了當初的設想,爲自己建立起了強大的後盾。當然,這些還不夠,一旦她的身份揭穿,她要面對的,將是整個天下。她必須小心行事,一點一點的蠶食。直到就算知曉她的身份,四國也不敢輕易動她。
武林大會是個機會,若她能一舉奪魁,爭得武林至尊的寶座,絕煞門在取得應有的地位,那她自然就有一定的話語權了。
寰宇大陸以武爲尊,只要實力夠強,女人同樣可以競選武林至尊的寶座。歷史上,也不乏女子當選至尊的列子。所以傾凰不懼,即使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起碼武林人士是不會動她的。
現在的傾凰,腦子裡還沒有什麼一統天下的念頭。她所想的,只是爲了自身的安全,爲了能正大光明的活着。她並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在她降臨到這個異世時,就已經在悄然運轉了。
過不了多久,天下將會大亂,屆時由不得她不想。帝女星現,天下一統是必然。
傾凰臉上堅決的神態,影響了獨孤夜。
自從知道了主子女子的身份,獨孤夜就思考過。以前不知道主子一直在擔憂着什麼,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從出生開始就揹負了這樣的命運,對於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來講,會不會太沉重了。難怪她拼命的修煉,拼命的發展絕煞門,原來都是爲了能好好的活着。
這一刻,獨孤夜的心裡爲她疼痛不已。
點了點頭,獨孤夜答應了傾凰的要求。既然主子要讓絕煞門現世,那他就會好好準備,一定要讓絕煞門取得最好的名次。
看到獨孤夜同意了,傾凰的臉上也溢出了一絲笑意。
“阿夜,沒有你,我可能會被累死。”脣邊捲起一抹笑,傾凰幽幽的看着獨孤夜。
傾凰的眼神很直接,被主子的眼神驚到,獨孤夜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這是我該做的。”獨孤夜垂下眼眸,不敢與她對視。
傾凰瞧見他有些微紅的臉,脣角的笑意更甚了。沒想到阿夜還會害羞,一直以爲他是個酷男,原來他還是挺純的。
“你先去準備吧,我要趕製一批面具,就不出去了。”輕輕靠在椅背上,她淡淡的開口。
“我讓人將飯菜端進來,你吃完飯再做吧。”獨孤夜擡起頭,輕聲說到。
傾凰點頭同意,獨孤夜這纔出去了。
十年的相處,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融洽了。獨孤夜的心情可謂相當複雜,自從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他即將她奉做主子,同時心裡又深深的愛慕着她。
這種複雜又微妙的感覺,常令他痛苦不已,但是心底深處又有絲甜蜜。就這樣,甜與痛相互交叉着,讓他時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吩咐好了所有的事情之後,獨孤夜又趕着去忙自己的事。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要趕緊召集人選,準備特訓。
其實四煞的隊伍當中,有一批是早先經過精心挑選的。這批人無論是資質還是悟性,都要比一般人強。因此,作爲隊伍當中的儲備人才,四煞對他們進行了特殊的培養。如今剛好到了用人的時間,正好可以從這批人裡直接挑選。
獨孤夜深思熟慮,一晚的時間就將選拔規則及集合地點定了下來,準備第二日給傾凰定奪。做好一切,天已微微亮了。這一晚,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他和衣躺在牀上,準備在傾凰起牀之前,稍稍休憩一下。這段時間他從沒好好睡過,縱是鐵人,也熬不住。
躺倒在牀上沒多久,他就已經睡熟了。
獨孤夜晚上沒睡,他隔壁房間的傾凰也一夜未睡。這一晚,她正忙於製作面具和各種藥丸。
自己身邊的藥丸已經不多了,阿夜他們馬上就要特訓,自己必須趕製一批療傷藥和凝神丹,以備不時之需。
徹夜不眠之後,傾凰終於趕製出了一批藥,雖然數量不多,但個個都是精品。尤其是凝神丹,這在世面上可是稀缺貨。很少有藥材鋪能有這種級別的丹藥。除非是一些世家大族,從頂級的藥師那裡購買,否則基本上是見不着的。
剛好這次在無妄之森帶回來不少珍惜的藥材,傾凰利用這些材料,製作了不少上好的藥丸。一會,她要配備一些放在阿夜的手裡。
處理好手上的事後,天已大亮了。傾凰洗了把臉,換了套衣服後,就出了房門。
來到院中,果然已經到了一大早。晨間的陽光穿過屋頂,將豔麗的光線照撒到院中,令小院頓生一種家的溫暖。
傾凰沐浴在晨間的陽光裡,心裡一陣開闊。擡頭看看碧藍的天空,脣間浮現出一絲柔軟的微笑。
在院中待了一會,見獨孤夜沒有過來,她好奇的朝他的房門看去。門是關着的,她眉頭輕挑,邁步上前,輕輕推開房門,她進入了獨孤夜的房內。
輕聲走到牀前,她驚訝的發現獨孤夜還在沉睡。盯着他那張疲憊的臉看了下,傾凰沒有吵醒他。
阿夜定是太累了,一向警覺的他連有人闖進房間都不知道,定是疲憊到了極點。從進入無妄之森開始,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這兩天又忙於雜事,更是沒有好好休息。望着他平靜的睡顏,傾凰的心裡忽然升起一抹心疼。
這十年來,獨孤夜爲她做了太多。每次自己的吩咐,他都能完成得非常好。她知道,自己的要求非常苛刻,可不管是多艱難的任務,他都照樣完成的相當出色。而這些,是需要付出多少的心血,花費多少的力氣,才能做到的。
看了一眼牀上的人,她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不忍吵醒他,傾凰轉身走了出去。
簡單的用過早餐後,傾凰收拾了一下衣物。跟簫昀交代了一些事項,又送走了謝濤等人後,她啓程朝城門趕去。
前日已經約好了集合的時間,今日就要啓程,往地獄谷的方向而去了。等她趕到城門外時,發現一輛招搖的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了。
傾凰定睛一瞧,不用想就知道定是花薰然那廝的。
馬車和馬都招搖無比,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爲是哪個大財主出來觀光旅遊呢。
不過裡面確實坐了個大財主,不是一個,而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