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趙榮與母親瑾兒正在吃着晚飯,然而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是將他們的興致全部打消了。
只見一名長相還算不錯,但眉目間透露着陰險神色的女子,在青樓老鴇張媽殷勤獻媚的陪伴下,來到了餐桌前,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喲,如今青樓已經停業好幾天了,有些人居然還有如此興致吃飯。”
母親李氏見這女子,神情有些歡喜的說道:“二妹,你怎麼來了?”
聽到這話,那被母親稱作二妹的女子卻一臉嫌棄的說道:“別,我別沒有你這種下賤女子的姐姐,別一口一個二妹的叫,我可受不起。”
母親聽到這女人居然如此說話,有些愣神,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口中喃喃的說道:“夢靖,原本我們是關係最好的姐妹,你爲何?爲何如此說話?”
李夢靖鄙夷的看着母親,開口道:“原來是我不懂事,而且我那大姐早已死了,你又是什麼身份,居然冒充我大姐?”
趙榮見母親一臉的落沒,對母親身世有些瞭解的趙榮,這時輕輕的說道:“哪裡來的蒼蠅,居然如此吵鬧,惹的人厭惡。”
那李夢靖見趙榮居然藉機侮辱自己,正要發作,一旁的老鴇在其耳邊嘀咕了兩句,那李夢靖這才恢復了原本嘲弄的語氣說道:“原來是你這個沒有爹的雜種。姑奶奶不和你計較。”
李氏見李夢靖提到趙榮的父親,神情更是悲傷,眼眶都有些溼潤,趙榮見此,哪裡能忍住,這李夢靖侮辱自己不要緊,但他害的母親傷心,趙榮卻是容他不得,拿起手中裝滿面湯的碗,就向那李夢靖潑了過去,還開口說道:“你小爹給你洗洗腦子。”
一時不慎,李夢靖被趙榮潑的滿身滿臉都是,李氏見李夢靖猶如落湯雞一般的模樣,傷心的心情也有些好轉,而坐在那裡瑾兒卻開心的拍手對趙榮說道:“哥哥好厲害,這人真是
像極了落湯的小雞。嘻嘻”
李夢靖咬着牙,顫抖的指着趙榮和瑾兒說道:“你們兩個小雜種,真是反了天了。你們給我滾,滾出這青樓。以後這青樓與你們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母親見李夢靖如今已經扯破了臉皮,自己作這姿態也只會讓心看了笑話,便平靜的說道:“家裡什麼時候輪的到你說話了?你一個庶出的女子,有什麼身份如此決定?”
李夢靖平身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庶出的身份說事,滿臉通紅的說不出話來。而一旁的老鴇張媽這時在李夢靖身邊輕輕說道:“二小姐,你不是有家主的信嗎?”
李夢靖聽到老鴇的提醒,這才放下了指着趙榮他們母子三人的手臂,從胸口處拿出一封書信,一臉嘲弄的對母親說道:“我是沒有身份決定,但是家主呢?你的親哥哥可有這個身份?”隨後,便將書信扔給母親,讓母親自己查看。
母親聽到李夢靖的話,一臉的不相信,雙手顫抖的將書信打開,看完內容後,終於是相信了這李夢靖的話,雙手連信件都拿不穩,信件從母親的手中滑落在地上。
看着母親的神色,以及落在地上的書信,趙榮便知這事只怕是真的,來到母親身邊從地上撿起書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那李夢靖又說道:“怎麼?這回相信了吧?既然相信了,還不給我滾出去?”
母親一臉的憂愁,就打算帶着趙榮以及瑾兒離開,那張媽以及李夢靖看着母親臉上的傷心,心情都非常的暢快。李夢靖因爲小的時候就一直被母親這個嫡長女壓着,早已懷恨在心,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將李氏徹底的羞辱了一番。而張媽則是爲將來自己接手這青樓的美好景象而期待着,就在這時,仔細看完書信的趙榮,開口了:“等等,娘!”
聽到趙榮的話,李氏平淡的說道:“榮兒,我們走吧,既然人家都嫌棄咱
們,那咱們就不留在這裡了。”
趙榮對母親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對李夢靖說道:“信中家主說到,因爲我們得罪孫家,使青樓關門才下這個命令,我想問一下李小姐,你有什麼證據是因爲我們的原因得罪孫家了?”
聽到趙榮如此說,那張媽已經迫不及待的邀功般說道:“那日你與你母親在屋中談論之時,我就在屋門外,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明明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惹了孫家少爺,才使青樓受害。”
趙榮聽到張媽說完,淡定的對她說道:“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你是什麼身份?一個卑賤的老鴇也敢放肆!”
張媽被趙榮說的滿臉滕紅,但因爲此時李夢靖還在此處,卻是不能說那些無賴話,只能看着李夢靖,期盼着她能爲自己出頭。李夢靖看到張媽期盼的眼神,並沒有讓她失望。
李夢靖看着趙榮說道:“她沒身份,我受家主指派,總有身份吧?你也不要想着狡辯,這種事情只要稍加驗證就清楚啦。”
而此時趙榮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對李夢靖說道:“我沒有想狡辯啊,這就是我做的,我有什麼不敢承認啊。”
李夢靖抓住趙榮的話柄說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跟着你母親給我滾。”
趙榮對這列夢靖的智商非常的懷疑了,說道:“我既然敢做,你認爲我會解決不了嗎?如今孫家之事已經解決,最遲明日青樓就會恢復正常。在這情況下,李二小姐還覺得我們該走嗎?”趙榮一臉的嘲諷,在“二”字上還加重了語氣。
說完,趙榮將手中的信件又扔給了李夢靖,說道:“多謝,李二小姐來送信,你可以將我說的話帶回去了。回去問問家主,我們是否該搬走!”然後趙榮拉着母親和妹妹的手向後院屋中走去,一點都不再理會這李二小姐此時的撒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