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
林擇楷沒有說話,還像剛纔那樣,微眯着眼睛,看着這個男人。
他不說,不代表姚宇恆沒有讀懂他的心思。姚宇恆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你要是再不追,真就追不回來了!你想想,像雅晴這樣的女孩,她在離開你以後,會作什麼?會不會轉身,馬上嫁給別的男人!到時候……”
話沒說完,這個男人已經站起身來,快步離開。
看着他離開的背景,姚宇恆突然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在心裡說道:“擇楷,你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傢伙!”
在商業圈裡叱吒風雲的林擇楷,在現實裡,確切說,是在感情的世界裡,還是個孩子。一個愛了,卻不懂的爭取的孩子。
當年,就是他的這種個『性』讓自己有機可趁,得到了劉夢佳的愛。剛開始的時候,劉夢佳心裡愛着的人是他,不是自己。
身爲他的朋友,自己不希望他再次跟真愛擦肩而過。
雅晴拖着行李箱,站在公交站點旁邊,低垂着腦袋想心事。
腦子裡想的,全是林擇楷戲謔的笑容,跟偶爾間微揚的嘴角,和惡毒的句子。??情深緣淺,奈何一場錯468
“千萬不要以爲給了我身子,我就會愛上你!對我而言,你只是一個不用化錢的,又幹淨的陪客女!”
“雅晴,你以爲我會愛上你嗎?錯,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怎麼,不想起來嗎?是想散嬌嗎?忘記告訴你了。在我面前,你沒有散嬌的權利!”
這段時間發生的點點滴滴,像放電影一樣,在雅晴的腦海裡回放。每一個畫面上,都刻着他的陰險跟惡毒,還有對自己的傷害。
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愛他什麼?
可以說,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點可愛這處。可恨的是,自己卻愛他,愛的深入骨髓。
只要他招手,自己就會乖乖的出現在他面前,讓他隨意傷害,折磨。
他可否知道,在他抱着自己,呼喚劉夢佳的名字的時候,自己的心有多痛?
他不知道。
確切說,他是不想知道。
想到這兒,用力的閉上眼睛,
把所有的痛苦和掙扎,全部咽迴心裡。
在心裡說道:“我掙扎過,最後、我還是深深的愛上了你!”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自己還會愛上他。因爲,他是自己喜歡的那種男人。
就算他不愛自己,自己也會癡癡的愛着他。??情深緣淺,奈何一場錯468
尖銳的急剎車聲,把她從自己的幻想裡呼回現實。
雅晴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林擇楷搖下車窗,健碩的身軀,慵懶的靠在車窗上,看着她的眼睛裡,全是戲謔跟嘲諷:“傻丫頭,你確定你站在這兒,能等到公交車?”
“這是我的事,如你無關!”雅晴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低垂下腦袋,看着身旁的行李箱。
林擇楷不但不生氣,反而勾脣,笑的一臉的魅『惑』。邪魅的說道:“上車,我送你回家!”
“你說什麼?我的耳朵沒出『毛』病吧?”聞言,雅晴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裡,全是嘲諷跟不懂。
在她看來,他應該絕塵而去。
林擇楷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還像剛纔那樣,邪魅的說道:“上車!”
他已經想過了,要跟她糾纏一輩子。
讓自己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別人,自己作不到。
雅晴沒有急着上車,嘟着小嘴,可憐兮兮的說道:“你說過,等夢佳戒毒成功以後,我們就各奔東西。既然要各奔東西,又幹麼要來送我?”
“我能說,我染上毒癮了嗎?”林擇楷不答反問。看着她的眼睛裡,一片清冷。
在心裡說道:“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讓她上車,她乖乖的上車就是了,那來這麼多廢話!
前一刻還撅着小嘴的女人,現在笑顏如花的鑽進車裡,歡喜的說道:“我給你治!”
她不是個傻子,她知道林擇楷的意思。
林擇楷的意思是說,他愛上她了。
林擇楷鬱悶的瞪了她一眼,在心裡說道:“還是傻氣的女人比較可愛。”
有時候,自己在她面前,像個透
明人似的,連一點點成就感都沒有。
自己承認,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有時候,聰明的過了頭。
此時此刻,劉家二樓主臥室裡,姚宇恆像溫柔的戀人一樣,把婚紗送到劉夢佳手裡。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期待的說道:“寶貝兒,這款婚紗怎麼樣?喜歡嗎?”
這已經是第a款婚紗了。
前邊的那幾款婚紗,劉夢佳連看都沒有看,就推到了旁邊。
用劉夢佳的話來說,她現在還不想拍婚紗照。
幾年前,在她歡天喜地的,想拍婚紗照的時候,發生了讓她痛不欲生的事情。自那以後,一看到婚紗,她心裡就『亂』『亂』的,緊張的要命。
她曾經想過,這輩子都不會拍婚紗照。讓她感到煩躁的是,這個男人固執的認爲,結婚是人事中最大的事情。他要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要讓她成爲這個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
讓他『逼』的實在沒有辦法了,劉夢佳只能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宇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想等着雅晴一起穿上婚紗,一起結婚!”
她是故意刁難姚宇恆。
姚宇恆知道,她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劍眉打結,一臉苦瓜相的問道:“寶貝兒,你能不能大發善心,別在刁難我了!”
自己發誓,自己是誠心的。自己是真的,真的想娶她,給她一個名份,讓她成爲名正言順的姚太太,不是像現在這樣,無名無份的住在一起。
姚宇恆從來不認爲,那一紙婚書能保證自己的幸福。此時此刻,他卻非常想要那一紙婚書。因爲他知道,他的女人在乎,他的女人想要。只要是她想要的,自己就給她。
劉夢佳挑眉,用戲謔的眼神看着他。這個眼神好像在無聲的說:“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穿上婚紗!宇恆,你要是真的愛我,就省去這些禮節,好不好?”
確切說,她是怕穿上婚紗,怕惡夢再次上演!
姚宇恆能理解她心裡的害怕,和對婚紗的恐懼。
他想給她的是一份幸福,是解開她心裡所有的結,不是讓她用最卑微的方式嫁給自己,作自己的妻子。
...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