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卿郊外的別墅中。
江格格一聽到車的聲音,就立馬跳到了牀上,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閉上眼睛,準備裝睡。
反正也不知道要跟那霸道的男人說什麼了,所以乾脆就什麼都不要說,甚至連面兒都不需要打了。
然而當男人帶着一身的酒氣躺在她身邊的位置時,她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他怎麼了?怎麼會喝這麼多的酒?
之前就算是跟席念琛他們出去,或者是出去應酬什麼的,他都是做做樣子,從來都不會喝,可今天這渾身的酒味,一下就知道他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
她剛想翻身問男人怎麼了,結果就被男人連人帶被子的抱在了懷裡。
而這個時候,男人也開了口。
說道:“格格,我放你走。”
一句話,讓江格格的心狠狠地震盪了一下,她的眼睛也一瞬間睜大了。
她詫異的想着,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麼?
似乎是擔心她沒有聽到一般,閻卿那低沉的嗓音,貼在她的耳邊,夾雜着酒氣,說道:“格格,我放你走。”
這一次,江格格是真的聽清楚了。
這些天以來,她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要離開這個地方,要走,要遠遠地離開。
可是在聽到男人真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突然就覺得心真的在狠狠地疼了。
這一刻,江格格自嘲的想着,她是不是真的有自虐傾向啊?
聽到這句話,本來就是因爲開心的事情,可爲什麼就是開心不起來呢?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格格,我放你走。”
閻卿雙手緊緊的抱着江格格,嘴裡不停地說着。
她不知道他心裡現在到底有多難受,他是清醒的,他也知道此刻的江格格是清醒的。
只是他之所以現在一遍遍的說着,是因爲他怕明天早上他徹底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會怎麼都說不出口。
所以他只能趁着自己渾身的酒氣,才能說的出來。
說來也可笑吧?
他閻卿天不怕地不怕,竟然連一句話都怕跟江格格面對面的說出來。
“格格,我放你走!”
次日。
江格格醒過來的時候,臥室內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呆呆的坐在牀上好大一會兒,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她昨晚上到底是怎麼睡着的。
“噹噹噹……”
正在她煩躁的時候,卻忽的聽到了敲門聲。
她眉頭一皺,什麼時候那個臭男人會敲門了?
然而不等她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陌生的女聲,“江小姐,請問您起來了嗎?”
江格格一聽,立馬就從牀上爬了起來,鞋子也顧不上穿了,她覺得太驚訝了,這個別墅,除了她,閻卿是絕對不會讓其他的女人進來的,可怎麼會有陌生的女人的聲音?
她猛地將門打開,出現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職業套裝,頭髮挽起來,長相很大氣的女人,不知爲何,看到這個女人,江格格沒來由的就產生了一種敵意。
這感覺連她自己都被嚇到了。
“江小姐,你好,我是閻少的秘書佩玲。”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江格格皺眉說到。
畢竟是跟在閻卿身邊的人,那敏感力絕地是非常的敏銳的。
“江小姐,閻少要到T市出差兩個月,所以我是來幫閻少準備東西的。”佩玲滿臉帶笑的看着江格格,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人呢?”
聽着眼前這女人的話,江格格覺得自己真的是滿肚子的氣。
他昨天明明就在這裡,他要出差難道不知道自己跟她說?
現在還讓他秘書來準備東西,是想做什麼?
“江小姐,因爲T市那邊的事情發生的比較突然,所以閻少已經趕往飛機場了,這是閻少臨走前,讓我轉交給江小姐的。”
說着,佩玲將手裡一直都拿着的信封交給了江格格。
江格格皺眉,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從昨晚上開始,她就覺得那男人怪怪的,結果一大早還自己走了,連招呼都不跟她打,簡直是要逆天了。
“江小姐,我方便進去幫閻少準備東西嗎?”
畢竟是在人家臥室,佩玲還是覺得有必要問問的。
江格格一聽,就更是皺緊了眉頭,說道:“你到樓下等我吧,我給他準備。”
佩玲一聽,頓了頓,纔看着江格格微微頷首,說道:“好,那麻煩江小姐了。”
麻煩?
江格格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當然只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可她就是不喜歡閻卿這個女秘書說的話。
她看着佩玲下了樓,才轉身進了房間,將閻卿出差的行李箱拿出來,開始給他準備東西。
可越想心裡就越是不高興,就越是生氣。
於是她趕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收拾了,那封信被他丟在了一邊,放着。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閻卿打電話。
結果:“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囧囧的看着手機,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非常機械的聲音。
“江小姐,請問收拾好了嗎?”
不一會兒,門外再次傳來那女秘書的聲音。
江格格只覺得這一刻異常的煩躁,她沒再想那麼多,將閻卿的衣服胡亂的塞了進去,鎖上,上好密碼,氣呼呼的就拖着走了出去。
“給你。”
察覺到江格格的情緒不對,佩玲也沒好再說什麼,拉着行李就走了。
當偌大的別墅就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第一次覺得有種孤單的感覺,但之前從來都沒有,於是,她將這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孤單的感覺,全部都歸在了閻卿的身上。
誰讓他昨天喝醉酒說那麼一句沒頭沒尾,害得她都沒休息好的話了。
可他怎麼關機了?
他從來都不會關機的?
越想,江格格的心裡就越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覺得自己你真的是有自虐傾向了。
驀地,她的眼睛看到了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那封信,她皺眉,卻也走過去撿了起來。
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就覺得她自己完全是在找虐的。
“閻卿,你真行!”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別墅的大門,看着自己的車,不帶一片停留的閃人了。
人都說的那麼明白了,是要放她走的,既然如此,她還留在這裡有個什麼意思?
乾脆走人!
機場。
閻卿的助理,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家總裁那有些蒼白的臉,忍不住關心的問道:“閻少,真的不需要到醫院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