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應城的身影卻沒了。
她粗喘着氣息詢問着櫃檯小姐,“小姐,請問剛纔進來的一羣人在哪個包廂?”
“抱歉,這是客人的,恕我們不能告知您。”櫃檯小姐彬彬有禮的拒絕着。
可是,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姐,能不能麻煩您通融一下,我真的有很急切的事情。”
“抱歉,這是我們酒店定下的規矩,還請您不要爲難我們。魷”
衛子衿不管怎麼說,櫃檯小姐就是一臉的招牌笑容,一個字也不肯透露出來。
無奈的,她只好坐在酒店休息的地方等。
等,總歸是能等到左應城的吧。
不斷上升的電梯內,薛紅站在左應城的後面小聲的說了一句,“總裁,剛纔好像有人叫了您的名字。”
不過聲音很輕,她回過頭來並沒有看見人,也有可能是她聽錯了。
“無妨,今天談合作最重要。”左應城低聲回覆道。
電梯叮一聲停了下來,在他人的圍擁下,左應城出了電梯。
樓下的衛子衿抱定決心,今天一定要等到左應城,完全忘了跟自己一同出來的張姨。
張姨從廁所裡面出來,左右都瞧不見衛子衿,當下又叫了兩聲,亦是沒有人回答她。
當下不免有些着急,衛小姐是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的,怎麼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丟了人呢。
心裡十分的着急,衝進返回到商廈裡面去尋找衛子衿,希望趕緊找到。
然而,張姨將近找了兩個多小時,差不多將整個商廈都翻了一遍,都沒能找到衛子衿。
這衛子衿身上又沒有電話,找又找不到人。
慌亂之下,她趕緊打電話給左應城去。
左應城剛應酬結束,喝了不少的酒乘電梯下去。
剛出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張姨的備註,他沉聲說道,“是我。”
一邊詫異着今天張姨的電話打的有點早,一邊就聽到揚聲器裡傳來的聲音,“先生,衛小姐她不見了!”
薛紅跟在他的身後,見左應城突然停下腳步,不由好奇的問,“總裁,怎麼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左應城厲聲問道。
張姨在電話那頭着急的說,“差不多兩個小時前。”
心裡忐忑不安,“先生,衛小姐說是今天聖誕節,想出去走走,我就同意了,可哪裡知道她剛從廁所裡面出來,衛小姐她人就不見了!”
先生每天雷打不動的要他彙報衛小姐的情況,肯定是很珍視衛小姐的,這下子估計就是人找到了,她的工作也難保了。
“在哪裡不見的,立馬給我……”
“左先生!”
就在左應城要打發怒火時,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循着聲音來源往前方看去,只見一個清秀的女孩子飛快的向他走過來。
這不是衛子衿,還能是誰。
衛子衿坐在樓下足足等了有兩個小時,其中等的她快要睡着了。
不知爲何,她對左應城發怒的聲音很是敏感,一句怒吼她就被嚇得瞌睡蟲全跑了,立即清醒過來往裡面看去。
哪裡知道就是這麼巧,左應城就在那裡打電話。
“先生,這可怎麼辦啊!”張姨這邊也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沒事了,你回去吧!人我已經找到了!”說着,左應城便已經掛了電話。
望着掛斷的電話,張姨十分的疑惑,她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找到,這才幾秒鐘,先生就找到了。
實際上,不是左應城找到的,而是衛子衿主動送上門的。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薛紅十分詫異,這個女人竟然敢這麼大的膽子,攔着他們總裁的去路。
“左先生,你有時間嗎,我想問您幾個問題?”她詢問的小心翼翼。
“這位小姐,我們總裁還有要緊事……”
薛紅作爲秘書,愣了幾秒鐘趕緊反應過來,立即上前要讓衛子衿離開。
然,她的話還沒說完,左應城一個冰冷的眼神投過來,示意她閉上嘴巴。
這不由得讓薛紅更加的驚訝了,總裁向來都不理會這些女人的。
奈何衛子衿不是其他女人,左應城上前走了幾步,強大的氣場逼.迫的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左應城無視她的後退,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強勢的攬過她的肩膀。
衛子衿冷不丁的瑟縮了下脖子,被迫的被男人帶着往前面走。
沒有任何的話,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手臂往下拖着她的細.腰。
衛子衿不習慣別人的碰觸,下意識的要往外面躲,躲着他的手。
他察覺到了,低着頭睨了她一眼,終於說了對
她的第一個字,“乖!”
就這一個字,她就被降服的徹徹底底,跟上他的大步走着。
別說是衛子衿不習慣了,就連跟了左應城好幾年的薛紅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畫面。
素來不近女色的總裁竟然會摟着其他女人。
跟着左應城上了車子,與他同坐在一起,衛子衿緊張到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好幾次看向左應城,都被他的冰冷的眼神制止住了話語。
張了張紅脣,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只要他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左應城揉了揉太陽穴,闔上了眼皮。
衛子衿見他這副疲憊的樣子,鐵定是說不了話了,又無事可做,索性將視線撇到窗外去。
安靜的車內,除了司機,就他們兩個人。
薛紅被安排到另一輛車子裡,緊跟在他們後面。
望着路邊快速倒退的風景,衛子衿不由得恍惚起來。
爲什麼事情突然轉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來找他只是想問幾個問題而已,爲什麼自己會傻到什麼話都不問,就跟他上了車子。
想了許久,她得出一個結論來。
因爲左應城在自己最貧困潦倒的時候將自己撿回了家,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所以她打從心裡就很信任他。
不斷的這樣說服自己,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的理由了。
正當衛子衿的腦海裡一片混亂時,耳邊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把頭髮留長吧。”
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長指把.玩着她柔順的短髮。
不經意間,她甚至能感受到從他指尖傳過來的熱度,一下子傳染到了自己的臉上來。
她沒有應聲,只是擱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揪着褲子。
據說她的頭髮在大火中被燒焦了許多,已經不能見人,所以醫生便主動的給她剃成了短髮,經過兩個月的積蓄,短髮也纔不過到耳.垂邊,
距離長髮,還早得很。
他的手始終攬着她的腰,沒有離開過。
衛子衿很不習慣的扭頭,對上他的黑眸,一時間目目相接。
感覺到他的熱氣噴灼在自己的臉上,沒由來的感覺到自己的臉蛋更加燙了。
一路無言,下了車子,她發現不是自己住的公寓。
“左先生!”她停頓下腳步,猶豫的看向左應城。
“有什麼事情,進去再說。”
“……”
就這樣,衛子衿被他帶進了他的另一處公寓裡面。
這個公寓跟她那間很相似,只不過這是套單身公寓。
簡潔的不能再簡潔的公寓,不像是他常住的地方,卻打掃的一塵不染。
“左先生,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的。”
她站在沙發面前,不知所措的看着躺在沙發上的人。
手別在背後,現在的她有種說什麼錯什麼的感覺。
“問什麼?”他又捏着皺起來的眉心。
“我……”
她想問的是爲什麼你要帶我回家。
這個問題存在她的心中整整兩個月,她問過自己無數遍,也問過張姨,卻沒有得到過一個像樣的答案。
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先如今終於找到了可以給她正確答案的人,她卻突然不敢開口問了。
他黑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面越發的黑亮,帶着些許凌厲向她看過來,她心慌的失控。
轉而不經過大腦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可以去讀書嗎?”
在房東問她討債的時候,說她當初在租房的時候連身份證都拿不出來,租房子那一年她才18還未過生日。
所以她現在應該也還在讀書的年紀裡。
“你想去讀書?”
衛子衿點頭,“每天呆在家裡太無聊了!”
她想跟多一點的朋友認識,相處,說不定她可以找回從前的記憶來。
“可以,我會給你安排,你想讀哪所大學?”
“大學?”聽到這個詞,她不由得咂舌。
上高中,可以隨意的塞進去,可是這大學,要怎麼塞人?
“沒其他的事情了?”左應城挑着眉頭看向她。
她搖搖頭,有問題壓在心裡面不敢問出口。
“去睡覺吧!”沉默良久之後的左應城突然出聲道。
“什麼?”衛子衿啊了一聲,睜大了雙眸驚恐的看着他。
慌忙的擺手,“不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好了!”
在這裡睡覺,那會要了她的小命的!
左應城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回去?那裡不也是我的地方嗎?”
“……”她瞬間被堵得無話
可說,
雖然說兩個公寓都是在他名下的,可是這其中的區別可就大了呢。
那間公寓是他收留自己睡的,這兩個月她住在那裡已經成了習慣,如今卻陡然間要睡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面,這着實令她不能接受。
“左先生,這裡只有一間房,我要是睡了,你怎麼辦?”她站在門口,仍然猶豫不決的看着他。
進去,可能就真的出不來了。
左應城幾個大步走到她面前,強大的氣場逼.迫的她不知不覺的往後退。
小.腿碰觸到東西,她下意識的低頭瞥了一眼,然後迅速的擡頭看着還在不斷逼近的左應城。
不知何時,她已經被逼到了牀腳邊上。
“左先生,你……”衛子衿慌張的連忙要伸手推開這個男人,可是手剛抓到男人精緻昂貴的襯衣,小.腿一彎,身子傾斜的向牀.上倒去。
“唔……”她悶.哼了一聲,被身上的男人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掀開眼皮,慌張的眸子瞬間對上了男人墨染黑亮的眸子,臉頰刷的通紅!
要死,她居然在摔倒的時候還抓.住了左應城的衣服,將他也一併拉倒了!
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清冽好聞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上,她羞躁的瞬間想找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扭動了下.身子,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身上還壓着男人的身體,粉.嫩紅的臉蛋又立即變成了西瓜紅。
緊張、害怕、不知錯所……
她將所有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令人一目瞭然。
左應城只覺得這樣的她很有趣,捏了下.身下的軟腰,惹得身下的人輕哼一聲。
她怕癢,極其的怕癢,下意識的扭動着腰躲閃着他的大掌,“左先生,別!”
衛子衿伸手抵着他的胸口,“左先生,你能不能……”
請求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低沉的聲音貼着她發燙的耳根子響起,“怎麼,害怕我吃了你?”
這句話帶着成.人世界裡的一種意思,衛子衿的年紀也不小了,自然是聽的明白他話裡暗含的意思。
抵着胸口的手不禁緊張的轉而爲揪着他的襯衣,留下深深的皺褶來。
他撿她回去,也相當是救了她的一條命,她很感謝左應城,可是感謝並不代表她就要以身相許。
她也承認左應城是她見過的男人中長得最帥的,可是她還沒有沖毀理智。
獻身這種事情,更加沒有可能。
“抱歉,左先生,我……”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左應城卻已經明確的接受到了。
氣氛一時尷尬,深深的凝視着她的臉,長指撫上她的臉頰,比起剛撿回她的時候並沒有很大的區別,她依舊是那樣的瘦。
左應城一個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早點洗洗睡吧。”
不等她回答,男人便已經走出了房間。
衛子衿立即坐了起來,捂着發紅的臉蛋,視線不由得追隨着他的身影到門口,良久才低低的哦了一聲。
像是在對他剛纔的那句話給出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
左應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怎麼敢獨自霸佔他的牀呢。
抱着這個想法,她洗完澡躺在牀.上,只睡了大牀的一邊。
本以爲自己會睡不着的,誰知道頭剛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半夜裡,左營忙忙碌完公事,回來後看到的就是她睡在牀的一邊,幾乎快要掉下去了。
她睡覺很安靜,不喜歡亂動,常常一個姿勢保持到天亮。
洗過澡之後,他走過去,將衛子衿往牀的裡面抱了一點,掀開被子抱住她柔軟的身體。
衛子衿睡的很香,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抱着自己的身體,很暖和。
她想睜開眼睛看一下,可是實在是太累了,眼皮子掀不開,而抱着自己的東西實在是太溫暖了,讓她忍不住的往溫暖的懷裡鑽。
迎着皎潔的月光,她的側臉顯現在眼底異常的美麗動人。
一.夜過去,不禁衛子衿睡了個好覺,就連左應城也難得睡到晚起。
以至於衛子衿睜開眼睛一看到自己居然在左應城的懷裡時,嚇得全身僵硬,下意識的要逃脫他。
然而身子剛一動,左應城也就跟着醒了,揉了揉太陽穴。
衛子衿立馬坐的筆直的躺在牀.上,“左先生,早!”
相對於衛子衿的一驚一乍,左應城倒是顯得淡定多了。
睨了她一眼,便從牀.上起來往浴.室走去。
其實昨天晚上是她睡熟之後,他才上的牀,並且中途她一點都不知情,睡的正香。
衛子衿是慌張的,壓根沒想到左應城會跟自己躺在一張牀.上,明明他昨晚上一直外面工作。
還以爲他就會睡在外面呢,哪裡想到……
眼珠子轉了轉,也是,他一看就是金貴的人,怎麼可能會屈就自己睡在沙發上。
左應城從浴.室裡出來,發現她還坐在牀.上發呆,好似依舊沒有緩過神來一樣。
“待會兒張姨會過來,你記得開門!”
他的聲音如同一記棒槌一樣,敲在衛子衿的腦袋上,她立即反過神來,“哦。”
隨後慌張的跑向浴.室裡,經過他時,聞到了縈繞着他身上的味道。
這個男人毫無疑問的是很出色,可是他們怎麼就會……
望着鏡子裡面若桃花的自己,不由得捏緊了自己的臉蛋。
衛子衿,你別想多了。
他那樣的男人,肯定看不上你的。
門鈴聲響起,她浴.室裡飛奔出來,還不忘看一眼左應城。
他站在窗戶口,正在接電話,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過來的是薛紅,她怕左應城在公寓裡沒有吃的,便帶了一份早餐過來。
然而開門的人,卻讓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衛子衿一看不是張姨,也驚訝了一下。
不過她倒是沒有薛紅那麼驚訝,很快就釋然了,昨晚她見過這個女人,她好像是左應城身邊的秘書。
主動開口打招呼,“你是要找左先生嗎?”
薛紅低頭瞟了眼手中的早餐,依舊難以置信,總裁居然昨夜居然留下了她。
睡了一.夜,他們已經發生了關係?
衛子衿回頭看了一眼左應城,恰好錯過她眼底的晦澀。
“左先生他正在裡面打電話,你先進來吧。”
她拉開了門,像極了一個女主人的姿態。
薛紅面無表情的進來,換了鞋子,將手中的早餐放在茶几上,左應城便出來了。
“總裁,這是您的早餐。”薛紅立即掛上了笑容說道。
左應城應了一聲,目光卻是轉向衛子衿,“你吃吧。”
衛子衿受寵若驚,慌忙擺手,“不了,我還不餓!”
這是他秘書專門送過來給他吃的,她怎麼能這麼不識趣呢!
這個秘書,一進門就對她的存在表現出了驚訝,隨後看向她的眼神裡便帶着輕微的敵意。
大概這個秘書是愛慕着左應城的,她轉眸看向左右能夠稱。
而他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
左應城坐了下來,目光一凜,看向她。
衛子衿頓時心慌起來,左應城嚴厲的說,“你身子剛好,多吃點補充點營養。”
“過來坐。”
他說話帶着攝人的威力,她不由得聽話的在他的身邊坐下來。
---題外話---帶着忐忑不安,爬上來問一句,有人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