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衿生完孩子後,左連翹就陪沈瑤一起回了國。
在國外的幾天,左連翹的心情也恢復的不錯了,重新回到左氏當起了經理,幫了左應城不少的事情。
因此,左應城下班也很早。
滿月酒一事,所有的人都知道左應城是有妻有子的男人,左應城以照顧孩子爲由,讓高然替他推掉了所有的應酬。
每天準時上下班,儼然間成爲全體員工中的好好先生。
人人都羨慕着衛子衿有着左應城這樣一個好丈夫芘。
殊不知,衛子衿也很頭痛啊。
左應城在某些方面,實在是太固執了。
一下班,衛子衿就丟下手頭的孩子,對左應城各種的示好。
於是,這是第一次在左瑾瑜出生後,左應城能享受到衛子衿這樣的待遇。
左應城很喜歡看衛子衿爲他前前後後忙碌的樣子,這樣心裡纔有了一點充實感,彷彿只有這樣,她纔是自己的妻子。
但是,每次衛子衿這樣討好他,那就說明她有事情求自己。
果不其然,左應城才享受了她的一系列的服務,衛子衿就開口了。
端着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左應城挑挑眉頭,表情如常,連老公都叫上了。
衛子衿黏了上去,坐在左應城的身邊,左應城不開口,她就不太好往下面說。
“什麼事情?”
被衛子衿亮晶晶的眼睛盯了好一會兒之後,左應城纔開口。
“就是今天上午,有個人打電話給我,想約我出去喝喝茶,聊聊天,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你去啊!”左應城爽快的答應了,這讓衛子衿很是出乎意料。
“真的?”如果左應城同意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當然是真的,你老公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不過你先得告訴我,是誰約你喝茶聊天的?”
“……”
衛子衿的笑容突然從臉上褪去,不高興的看着左應城。
“是男的?”
左應城見她不說話了,暗自.摸了摸下巴問道。
“……”
衛子衿看了他一眼,要是女的,還用得着跟他說麼!
反正衛子衿也做好了準備,把早上傅斯年在電話裡跟她說的,全部轉述了一遍給左應城。
左應城聽了,好半晌才說了一句話,“所以,傅斯年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她可以吧左應城話看成是他又在吃醋了麼。
白.皙的手指頭在衣服上磨蹭着,皺了皺眉頭,“也不是啊,傅斯年不是說到了楚夏麼,說不定他會知道關於楚夏的事情呢?”
“然後呢?”
“恩?”衛子衿的眼睛裡閃着兩個大問號。
“你又心軟放過楚夏?”
“怎麼會呢!”衛子衿呵呵的笑道,同時心裡舒了一口氣,還好左應城沒有問她跟傅斯年然後呢。
“我是容易心軟,但並不代表我沒有腦子啊,楚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們母女倆,我自然不會再同情她了!”
相反的,她現在倒是希望能夠快點找到她,這樣她就不用整天擔心寧寧的安全問題了。
“你要是有腦子,那你當初還會聽到楚夏一懷.孕,問都不問我一聲,就帶着孩子離開了?”左應城冷斥了她一句,現在想起來,心裡還覺得窩火呢。
“……”
衛子衿發現,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左應城最喜歡的就是舊事重提。
其實,她也沒有做了太多過分的事情啊。
她那個時候心情本來就不好,楚夏又帶着孩子上門,任誰都會覺得這孩子就是左應城的,壓根就沒有懷疑的理由。
衛子衿小手伸長了,纏住左應城的腰,“好好好,過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錯,左大總裁,這樣您滿意了吧!”
左應城哼了一聲,說不上高興,繃着一張臉,很臭。
“把兒子也帶上吧。”
“啊?”帶兒子去幹什麼!
“怎麼說,傅斯年也是你名義上的表哥,也好歹讓他見見自己的大侄子。”
“……”說白了就是在吃醋,不高興她跟傅斯年見面。
她的人都已經跟他結婚了,他還整天不放心什麼呢!
衛子衿也爽快的答應了,“好啊,帶上瑾瑜就帶上唄!”
“要是瑾瑜突然肚子餓了,我就要給他餵奶了,你說當着傅斯年的面上,是不是不太好啊?”衛子衿衝着他眨眨眼睛,就不相信左應城還會讓她把兒子也帶上。
果然,話音剛落下,左應城的臉色就又黑又青。
福利被兒子給佔去了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給傅斯年?
狠狠的瞪了一眼衛子衿,後者立
馬示弱的討好他,“別生氣嘛,笑一個,你就年輕了!”
他本來也沒有多老!
……
衛子衿跟傅斯年約了在一家咖啡廳見面,時間定在上午十一點。
應該談話不會有很長時間,所以她打算跟傅斯年見完面之後,直接去左應城的公司。
早上很早就被左瑾瑜這隻小鬧鐘給吵醒了,衛子衿迷迷糊糊的還在給孩子餵奶,左應城便起身去浴.室洗漱。
等到左應城洗漱完出來,左瑾瑜也吃的差不多了。
衛子衿將他放在牀.上,任他躺在牀.上折騰着,對左應城說,“你幫我找個奶瓶過來。”
白天要出去見傅斯年,衛子衿怕左瑾瑜很快就餓了,所以打算擠點母乳先備着,等到左瑾瑜覺得餓了,就讓沈瑤餵給他喝。
以前剛生完寧寧那一陣子,衛子衿也做過這種事情。
不過那個時候,是顏悠悠幫忙她擠母乳的。
左應城這一輩子,只摸過女人的胸.部,還從來沒有給女人擠過奶.水。
其實母乳的味道很腥氣,左應城一直搞不懂剛出生的孩子怎麼會吃這種玩意。
衛子衿其實奶.水很多,左瑾瑜這小傢伙也吃得多,所以也不會出現漲奶的情況。
左應城出門去上班,衛子衿在牀.上陪着兒子又玩了一會兒。
快到十點時,衛子衿將兒子又喂得飽飽的,交給沈瑤,就出門了。
生完孩子後,衛子衿就一直在家坐月子。
好久沒有出門放鬆心情了。
像這樣肚皮空空的出門,少了一個包袱,走路也用不着怕別人會撞着自己。
準時到達約好的咖啡廳,傅斯年早已經在那裡坐着了。
傅斯年坐在一個靠窗口的位置,從這個視角,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底裡。
衛子衿一路走過來,看見她身形平坦的樣子,十分的不適應。
時間過的太快,她已經爲左應城生了第二個孩子。
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卻越來越僵硬,甚至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若不是他今天搬出楚夏的藉口,恐怕她還不一定會出來見自己。
很久不見了,她似乎又漂亮了很多,又瘦了很多。
聽說生完孩子的女人都要坐月子補養身體的,她這樣反倒像是營養不良的那種。
照顧孩子,都很辛苦的,那她的丈夫在做什麼呢!
腦子裡想的事情越來越多,堆積成山,快要炸裂。
反應過來時,衛子衿已經進入到咖啡廳看到他,向他快步走了過來。
她穿着米白色的大衣,外面的冷風有點大,吹的她鼻頭紅通通的。
傅斯年點了一杯咖啡,讓她暖暖手。
“你想說楚夏什麼事情?”衛子衿直奔主題。
剛纔,左應城很不放心的打電話來,問她人在哪裡,跟傅斯年見完面了麼!
簡直是無語到極點,昨天晚上分明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交代了。
見面的時間是十一點,這時間還沒到,他就已經迫切的打電話過來了。
真是的,分明是明知故問。
衛子衿摸着杯沿,在外面吹了冷風,這會兒感覺到暖和了許多。
“我們之間,除了楚夏之外,就沒有其他可以說的了嗎?”傅斯年自嘲的說道。
衛子衿沉默,差不多是這樣的。
要談,難道是談過去嗎?
在她的記憶裡面,似乎過去也沒有什麼好的。
在讀書的時候,傅斯年就跟左應城打過架,那個時候左應城還爲了他跟自己生氣來着的。
還有,跳海的那一次,造成了她的心理陰影。
要說,想得起來的,印象最深的也就只有這些事情。
傅斯年突然間就笑了,看着衛子衿沉默的表情,笑容慢慢的染上苦澀,“你對我的印象很差。”
確實是這樣。
“其實,你也應該知道了,我不是紀建華的親生女兒,所以就算名義上,我們也不是兄妹。”衛子衿想了想的說。
“我知道,你不是,楚夏是!”——題外話——今日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