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我從來都只有把你當成是我的哥哥,沒有超出這之外的感情。”她冷聲回答,況且他不是左應城。
或許,在見到左應城的第一眼後,她就知道自己會栽在左應城的手上了。
“呵呵,你還真是連一句安慰我的話,都不會說呢!”沉默良久後,電話那頭傳來傅斯年苦澀的聲音。
第一次見到衛子衿是什麼時候,記不清,什麼時候開始對衛子衿有了別樣的感情,他也記不清,只知道當自己發現這份感情時,已經很晚很晚,他陷在這段暗戀中,已經深深的拔不出來鈐。
直到現在,看見衛子衿跟別的男人過得好好的,他也無法自拔。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句話是你教我的,你不記得了嗎?”衛子衿平靜的說道洽。
記得,他怎麼會不記得呢!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衛子衿會將這句話轉送給他自己。
過去,他始終認爲衛子衿的年紀還太小,生怕自己說出來的男女之情會嚇到她,可是呢,轉眼間,她就跟別的男生好上了。
等他知道後,匆匆的從國外趕回來,看到的是他們在一起甜蜜幸福的畫面。
那麼,他等她的這麼多年,算作是什麼呢?
傅斯年,從來不允許自己的人生中有敗筆,出現在左應城的面前,是他故意而爲之。
那天晚上,在酒吧,是他第一次正式見到左應城。
他抓着衛子衿的畫面,被左應城正好看到。
所以,他們有了第一次的打架。
自己看護在手心裡的寶貝,被人奪走,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拼盡全力要揍左應城。
左應城也不含糊,看着像是個文弱書生,下手也不輕。
那一天,他們兩個身上都掛了不少的彩。
最後停下來,還是因爲衛子衿用身子護着自己,才讓左應城停下了動作。
於是,他出現的第一次,造成了衛子衿跟左應城的冷戰。
他覺得好笑,他纔不過是出現了一次,他們的關係就破裂了,看來他們的感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對於衛子衿,傅斯年始終是勢在必得。
直到後來,衛子衿寧願避開他跳進海里面,也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
後來,她的逃走,徹徹底底的成爲了他的敗筆。
再也找不到她的人,可再一次見到,她卻告訴自己她姓的是左。
當下,就派人去查了附近大大小小的酒店,有一個姓左的,恰好是左應城。
左應城,搶在自己之前,知道了衛子衿。
他從不相信命運,就算相信,他相信的也是自己的命運。
站在陽臺上的衛子衿,被陣陣冷風吹得全身發冷,望着掛斷的電話。
這樣清楚的跟他說了,應該就不會再有糾纏了吧。
肩膀上,突然落下來一件溫暖的衣服,籠罩着她的全身。
側過頭去,是左應城。
“跟誰在打電話?”
衛子衿握緊了手機,“是姑姑,她打電話回來,問我們到家了沒?”
沒有說傅斯年的電話,是怕這男人又胡思亂想,吃醋使小脾氣。
左應城哼了一聲,衛子衿也不確定他有沒有相信。
進入到屋子裡面,瞬間暖和了不少。
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放在一旁的沙發上,扭過頭問他,“你洗澡了嗎?”
左應城正站在門口,視線看向窗外,好像外面有什麼人一樣。
她好奇的湊過腦袋看過去,剛要好奇的看,某人便將門關上,窗簾一拉。
她癟了癟嘴巴,“快去洗澡。”
左應城應了一聲,進入到浴.室裡面。
衛子衿坐在牀.上,趕緊把傅斯年的電話記錄給刪除掉,左應城有翻看她手機的習慣。
電話打了很多通,一一刪除,搞定時,一條短信跳了進來,還是傅斯年發來的。
“別以爲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就會讓我放棄,我不會放棄的。”
衛子衿看了眼短信內容,就刪除了。
傅斯年也是一個執着的人,她攔不住別人的執着。
她不知道的是,傅斯年就在樓下。
打電話,看見衛子衿站在陽臺外面瑟瑟發抖,也看得見左應城給她披上外套的畫面,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旦放棄掉衛子衿,就代表他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是白費。
如果,當年,他能夠早一點插足她的感情,或許現在,跟衛子衿結婚的男人就是自己。
他們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他可以給衛子衿的幸福,絕對不會比左應城給的少。
……
左應城因爲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出差半個月。
自從他們兩個和好之後,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還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過。
衛子衿捨不得他離開,但同樣的也知道一個男人,工作是重要的。
要去往的國家,是日本。
衛子衿在給他收拾着行李,突然覺得一個行李箱壓根就塞不下。
左應城沒有動,就看見她在屋子裡來來去去的走着,手裡拿着衣服,覺得很溫馨。
這樣子爲自己準備東西的她,像極了忙碌的小妻子。
看着她把所有能帶的東西全部都放進行李箱,最後又爲塞不下東西而煩惱,一舉一動,所有的表情都落入他的眼底裡。
情不自禁的上前,從後面摟住她的腰,“還沒收拾好?”
衛子衿瞪了他一眼,看着行李箱裡亂糟糟的東西,這分明是明知故問。
左應城沒說,去日本,不過兩個星期的時間,基本上不用準備什麼行李。
秘書會幫他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不用他操心。
左應城是明天早上五點的飛機,可能他離開的時候,自己還睡得很死。
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日日夜夜的陪在自己的身邊,突然間離開自然是不習慣的,當天晚上沒有睡好。
衛子衿捨不得他,他又何嘗捨不得離開,
只是這是工作,日本那邊的負責人要求他本人親自過去,不能推脫。
左應城將她摟在懷裡,黑夜裡,靜靜地,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衛子衿本以爲自己會睡不着,可是一關了燈,趴在他的懷裡,沒多久,就犯困起來。
第二天早上,左應城一有了動靜,她就立馬醒了。
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揉着眼睛,看着他,“你要走了嗎?”
“沒,時間還早,你繼續睡一會兒。”現在才四點,距離他們昨天晚上睡下,只不過五個多小時。
左應城當着衛子衿的面上換了乾淨的襯衫,而後.進入到浴.室裡面。
衛子衿勉強打起精神,看了眼鬧鐘,確實很早,可是他五點就要上飛機,飛往日本了。
外面的天還是黑色的,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衣服,要送左應城去機場。
“乖,你呆在家裡。”左應城心疼她,睡眠不足導致的黑眼圈很重,還要執意送他離開。
“沒事的,回來的時候,我還可以補覺。”
衛子衿執意要送左應城去機場,也是個執拗的人。
高然坐在車內,看到衛子衿跟左應城一同從屋子裡面出來,還以爲衛子衿要跟左應城一起去日本。
也沒有提前打電話,讓他訂飛機票,上了車子,他多嘴的問了一句,“夫人,您也要去日本嗎?”
“不是,我只是去送他去機場的。”衛子衿的臉上有點羞色,拿餘光看着左應城。
他的秘書,會不會覺得自己太粘人了?
高然本來是打算自己開車去的,然後將車子放在機場,可現在多了個衛子衿,左應城不放心她一個人回來,便讓阿泰開車,然後再由他送回來。
阿泰的爲人,左應城是放心的。
早上五點,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阿泰開車很快,也很平穩。
日本的十點,有一個會議,需要左應城親自出席。
其實,本來應該在昨天晚上就離開了,但是他想留下來,多一點時間陪衛子衿,所以就讓高然定了今天早上的飛機。
時間很匆忙,一下飛機,還要坐上一個小時的車程,前往會議地點。
衛子衿看着左應城跟高然進入到裡面去後,才離開。
坐在車內,看着頭頂上滑過的飛機,不知道哪一架飛機裡面,載着左應城。
阿泰開着車子,從後視鏡裡面看到衛子衿落寞的臉色,不由得開口安慰道,“夫人,總裁不過是去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回來了。”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這在衛子衿的眼底來看,已經很長很長了。
尤其是習慣了他在身邊的這段日子。
衝着阿泰笑了笑,“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