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明白,在蔡曼玲的眼中,只算不上什麼,她唯一認爲的敵人就只有一個衛子衿。
衛子衿離開了,哪怕是左應城帶回十個這樣的自己,蔡曼玲都不會放在眼底。
可是一個衛子衿,就足以將蔡曼玲給徹底擊潰。
“怎麼,你號稱自己是最瞭解左應城的女人,還不知道衛子衿回來的事情嗎?”嘴角勾起一模嘲諷的笑容,覺得她跟蔡曼玲都是半斤八兩,兩人互相嘲諷,可一旦衛子衿回來了,就自亂陣腳,“難左應城沒有告訴你這個消息嗎?還是說你跟我一樣,連左應城的一面都見不到!菟”
最後一句,直擊蔡曼玲的心底。
楚夏猜測一點都沒錯,不管她在左應城的公司等多久,都見不到左應城的一面,哪怕她是以蔡氏集團的負責人過來見左應城,換來的就只有他的秘書高然的一面。
可惡,怎麼又回來了!
“你說的是真的?”蔡曼玲狐疑的看着她,楚夏也算半個她的敵人,說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逖。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就親自去醫院看看!”今天沈瑤不在家裡,沒有人在自己的背後撐腰,就不能多跟蔡曼玲說話。
砰的一聲關上門,轉身靠在們班上。
她如今算是看出來了,爲什麼左應城要將她帶回左家了。
不是真正的想要娶她,而是隻是想要拿她當成靶子。
讓蔡曼玲以爲他真的會娶自己,從而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呵呵,左應城,你做的也真夠狠的。
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在左家的生活有多麼水深火熱,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陰冷的笑容在嘴角上揚,既然是你先對我殘忍的,那麼也不要怪我無情無義。
……
蔡曼玲始終對楚夏的話抱有着懷疑的態度,爲了驗證她的話是真是假,從左家回去之後,她便直接開車去了楚夏所說的醫院。
“護士,請問一下,有沒有一個叫衛子衿的女人在你們這裡住院?”
“您是誰?”
“哦,我是她的好朋友,聽說她生病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可是忘了她住在哪間病房了,所以我就想過來問一下。”
護士小姐看她一副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您稍等下,我這邊查一下。”
護士低頭看了一下,“抱歉,衛小姐才辦好出院手續,估計這會兒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那就是說衛子衿她的確是回來了,並且還真的如楚夏所說的,她很有可能是被左應城誒親自接回來的。
既然走了,就要走的遠遠的,爲什麼又要被找回來。
蔡曼玲氣憤的轉身離開。
醫院門口外,蔡曼玲開着車子離開醫院,發現路口正好堵着了。
煩躁的按了好幾下喇叭,也不見前方的車子有什麼動靜。
正無聊的等前面道路疏通時,往旁邊無聊的看時,正好看到了衛子衿。
當下她就想衝下車子去找衛子衿,可結果還沒有開門,就見一個小身影從衛子衿的身後跑了過去。
那是衛子衿給左應城生的孩子。
衛寧寧,在左家很是得寵,就連一向不喜歡與人親近的左正雄都特別喜歡這個小丫頭。
衛寧寧上去牽着衛子衿的手,兩個人要過馬路。
因爲相隔的距離不是很遠,蔡曼玲隱隱約約的聽見了衛寧寧說,“媽媽,爸爸說了過馬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還讓我照顧媽媽和你肚子裡的小弟弟。”
肚子裡的小弟弟?
衛子衿她這是又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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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曼玲的臉色頓時刷白起來,一個懷.孕的楚夏還沒有搞定,現在又來了一個懷了孕的衛子衿。
更重要的是衛子衿的身份不是楚夏能夠相比的,難怪楚夏要告訴她衛子衿回來的消息。
等等,爲什麼楚夏要告訴她衛子衿回來的消息?
衛子衿是因爲楚夏懷.孕找上門,那她在勾.搭上左應城的時候,肯定也是知道衛子衿在左應城心目中的地位。
得知衛子衿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她告訴了自己,那麼她是想拿自己當槍使,讓她去對付衛子衿,從而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那她應該還不知道衛子衿懷.孕的消息了吧,否則她不會那麼鎮定。
蔡曼玲冷笑一聲,想算計她,還是多爲自己解決幾的處境擔擔憂。
……
自從那一天在花園裡左應城在大庭廣衆之下將她抱着回了病房之後,她就發現這個男人變得越來越賤。
無論她怎麼說狠心的話,讓他滾開,這個男人都能面色不改,仍舊笑眯眯的詢問她想吃什麼,覺得胃裡還難受嗎?
重新回到別墅裡面,她發覺才幾天不見,別墅裡的傢俱就大換一個樣子。
還有不斷搬傢俱進來的
工人,幾個工人手頭上搬着一張茶几。
幾個工人都注意着腳下,沒有注意到旁邊還站着個人,快要撞上衛子衿的時候,左應城眼疾手快的將人摟進懷裡,自己的身子擋住了那撞上來的木板。
聽的上方的男人悶.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抱住左應城的腰,緊張的問,“左應城,你沒事吧?”
左應城對她做了一個沒事的手勢,鬆開她教訓起身後的幾個工人,“做事當心一點。”
幾個工人也反應出來自己差點就做錯了大事情,連連道歉後,才搬着茶几繼續往屋子裡面走。
衛子衿看着他鐵青的臉色,想關心他剛纔有沒有撞傷,可是又拉不下臉來,臉色奇怪的看着他。
倒是左應城臉色放柔了幾分,“怎麼,你剛纔有沒有事情?”
撞上來的茶几都被他給擋住了,自己怎麼會有事情。
她搖了搖頭,語氣生硬的說,“沒事!”
更加的想問一句,你有沒有事情,可是還是說不出來。
“沒事就好,你懷.孕了,以後要注意一點,我把家裡帶有尖角的傢俱全部都換成了圓的,你看看哪裡還有問題不?”左應城四處看了一下換新的傢俱,“你夜盲,晚上看不見的時候,記得要開燈,不要撞到身子後,不吭聲,知道嗎?”
“何必大費周章,反正過幾天我就帶寧寧回意大利去。”衛子衿看了眼煥然一新的傢俱,仍舊冷着聲音說。
他爲了自己換掉所有的傢俱,只爲了不讓自己撞到,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可是再感動又如何呢,他們回不到過去。
這麼久,她依舊無法告訴自己不愛這個男人了。
帶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她發現自己就會陷得越加的深,終有一天會無法自拔。
所以,她現在不應該讓自己再次動心了,否則到時候痛苦的事她自己。
“我累了,我想回房去休息。”
左應城看着她上樓的背影,緊皺的眉宇不曾鬆開。
她現在是有意想要避開自己,不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去聽。
就算聽了,也會讓自己可以忘記。
衛寧寧拉扯了下左應城的衣服,“爸爸,你別生氣,我會幫你的!”
小傢伙可愛的對他做出一個加油的手勢,讓左應城不由得心暖了幾分。
從醫院回來之後,左應城的變化簡直是翻天覆地。
尤其是在對衛子衿的態度上,不論衛子衿說罵他什麼,他就權當成沒有聽見,對她好的簡直是無話可說。
就連一旁的張姨對衛子衿要羨慕的說上兩句,左應城對她的體貼可算是無微不至。
一個星期過去,除了左應城去上班,其他時間,不論自己在哪裡,視線裡總是會出現他的身影。
平時有寧寧在一旁,衛子衿不好發作,終於在週末,寧寧去學校組織的旅遊遊玩去了,衛子衿也忍不住了。
氣沖沖的從早就的房間裡衝到左應城的房間,大喊一聲,無人應答,進去一看,房間裡是空的。
出來,正好撞上送衣服的張姨。
張姨見她走的極快,擔心會碰撞到,擔心的問道,“夫人,您慢點!”
衛子衿往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張姨,你知道左應城去哪兒了嗎?”
“先生在書房工作。”張姨不敢怠慢的回答。
後者聽到答案直接跑下了樓。
氣沖沖的推開.房門進去的那一刻,正好聽見左應城講電話的聲音,“打壓,給我全部打壓下去,還有這段時間蔡曼玲要見我,通通說沒有時間!”
“左應城,你憑什麼把我的護照身份證都藏起來!”
左應城回過頭看着她怒氣沉沉的臉,對着電話說了一句就這樣,然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左應城,你無不無聊,趕快把我的身份證和護照拿出來!”簡直是要氣瘋了。
剛纔準備上網訂機票的時候,記不得自己的護照了,想找出來看看,誰知這一找,竟然連身份證都沒有了。
“你要護照幹什麼?覺得國內不好玩,想出國去渡假散心?”左應城笑着說,“這段時間我沒有空,等過一段時間我閒下來之後,再陪着你跟孩子一起出國去玩,你現在……”
“你別叉開話題,你明知道我要護照做什麼!”衛子衿氣憤的看着他,“你真的令我越來越討厭了,你憑什麼藏着我的護照,趕快拿出來!”
“討厭?”左應城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去,將她逼近牆壁上,“可惜你以後只能一輩子對着我這張討厭的臉了。”
衛子衿有點害怕,“你趕快把我的護照拿出來!”
這段時間左應城對衛子衿很好,哪怕是衛子衿不給他一點好臉色看,這個男人也是溫柔的對待着自己。
可是這些溫柔也僅僅是他假裝表現出來的,骨子裡還是陰狠的。
黑眸裡蘊藏着的兇狠快要將自己給吞滅,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正當她以爲這一次左應城會發怒時,這個男人的反應又一次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已經做成了這樣,你還看不見,還是想着要從我的身邊離開?”他以爲這段時間她的默默接受着自己的好,就代表着他們已經和好了。
幸好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然還真是難以想象。
他是很生氣,可是更多的卻是在生自己的氣。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來,“衛子衿,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這麼心狠,要再次拋下我?”
“左應城,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沒有那個楚夏出來,我想我們還會好好的在一起!”衛子衿聽着他帶着痛苦的聲音,眼睛莫名的一熱,看着左應城的臉帶了幾分模糊。
“衛子衿,我再問你一句,是不是想真的離開我,離開這裡?”左應城抓着她的手大聲的問道。
“是!”她點頭,唯有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大家都不會痛苦。
呵,回答的還真是一點都不猶豫啊。
左應城抓着她的手腕往外面走,衛子衿來不及抹眼淚,掙了掙,“你要帶我去哪裡!”
“跟我去一個地方,看完之後,無論是要走要留,我都不會攔着你!”左應城抓緊了她的手腕。
……
一個小時後,左應城將一輛車子停在一所中學的門口。
她記得這所中學,是那張圖書證上的名字,也就是她曾經在這裡上過學。
“來這裡做什麼!”望着面前一片陌生的校園,她的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
過去的記憶已經不復存在,就算過去他們在這裡發生過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她也都一點都記不得了。
左應城沒有說話,推開車門,直接拉着她下了車。
週末,門口仍舊有保安在門口值班,看到他們兩個要進來的意思,上前要攔着左應城,卻在看清楚左應城的臉之後,又笑盈盈的說道,“左先生,您怎麼來了!”
“開門!”左應城臉色不太好的說道,保安忙不迭的打開門。
這裡的學校很漂亮,一看就是歷史悠久,一進門就是一片湖,岸邊種着高大的柳樹。
左應城一路拉着她往裡面走,走到圖書館面前,她下意識的停住腳步,不願意上前。
“左應城,我已經記不得過去了,你再拉我進去,有什麼意思呢!”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衛子衿轉身要離開,手腕卻被男人扣得緊緊的,掙脫不了。
“你不是想離開我麼,只要你跟我進去看過之後,要走要留,就隨便你!”左應城強行拉着她進入到圖書館裡面。
週末,學校的圖書館裡還有一些勤奮的學生在認真的看書。
此刻看到從門口進來的一男一女,皆是紛紛投過去好奇的目光,看着兩個人。
“左應城,你是瘋了嗎!”衛子衿咬着脣,看着周圍的學生,刻意壓低了聲音對左應城說道。
捏着她手腕的手指關節泛白,她用力的怎麼也掰不開他的手指。
左應城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圖書證,給圖書管理員,“麻煩幫我把這本書取出來!”
別說是學生了,就是連圖書管理員都十分奇怪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真的很少有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大人過來,這還是頭一次。
接過左應城的圖書證,那機器掃了下上面的條形碼,看了眼書之後,隨即說了一句稍等,便轉身進去。
左應城拿出來的圖書證,正是她當初在抽屜裡發現的那一張自己的照片。
“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才進來幾分鐘,所有的學生都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了。
“丟人?”左應城輕笑了一聲,“當年你當着所有的人面前在這裡給我告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丟人二字呢!”
他毫不猶豫的就扯起了他們過去的記憶,想當初,那個時候她還在念初一的時候,就知道喜歡男生,跟自己告白了。
只可惜他談起過去的記憶,對於衛子衿來說卻是一片空白。
但是也覺得丟人,過去的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膽大的事情來,“左應城,你別胡說!”
殊不知,自己在學生年代,就是那麼的膽大妄爲,不僅做出了在圖書館跟左應城告白的事情,還利用學校的廣播,跟她告白,當時把教導主任都給氣的進了醫務室裡。
“你記不得的事情,並不代表它沒有發生過,也不代表別人也記不得!”
過去她做的這些事情,曾經一度成爲他的精神支柱,只要一睡覺,夢裡面夢到的全部都是他們幸福的過去,可是一醒來,面對的卻是她的背叛。
所以那段時日,他寧願希望自己永遠沉睡不醒,也不願意承受沒有她的痛苦。
他整整痛苦了兩年,可她倒是好
,兩年一轉眼,一場大火就可以將她所有的記憶全部都消滅。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率先被他給找到了,很有可能她就轉身投靠到別的男人的懷抱裡。
衛子衿不是懶得跟他說,而是這回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過去的事情,記不起,怪誰?
兩個人一直僵持着,直到管理員將一本又厚又重的書取了過來。
左應城一手拿過那一本書,一手拉着衛子衿的手往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左應城將手裡的書給她,“打開!”
這本書很沉,衛子衿捧着的時候嚇一跳,比看上去的這本書要沉多了。
她想要打開書,卻發現這本書上還上了密碼,所以這是別人不能看的東西?
她不解的看着他,“我不知道密碼。”
連密碼都忘記了,還有看裡面的內容的必要嗎?
“密碼是你的生日。”
她的生日?
衛子衿輸入自己的密碼,發現果真能開鎖。
在打開之前,她想過幾個可能性,或許裡面是他們寫的日記之類的東西,或許裡面是他們過去共同分享的東西。
可是打開一看,這本書壓根就不是書,而是一個類似於密碼箱的東西,而裡面放置的是他們的照片。
照片裡面很多都是左應城的背影,側面,正面照很少,也有他們的合照,可是這比左應城的正面照更加的少,而最多的就是她的單人照片。
一張張的翻過裡面的照片,照片上的左應城還是個青澀的大男孩,而自己的年紀也很小,這些照片對於左應城來說或許是最美好的記憶,可是對於她來說,看着這些照片,照片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她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ωωω ¸Tтkan ¸¢ 〇
放下手中的照片,“左應城,我記不起來,你就算放映成錄像,我也記不起來,況且這都已經是過去了,過去的事情何必又翻出來呢!”
“所以你就一點都無動於衷,仍舊想着要離開?”
無動於衷是不可能的,這些照片或多或少的帶給她一些熟悉感,但是往日的感覺卻再也給不了她了。
她點頭,“看完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護照還給我了!”——題外話——那個紅袖後臺有個加好友的,菇涼們就不用加南城了,真的真的要好久好久纔會上去看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