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當初不相識 搶不走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聲音機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動手打了他?”)
連默不答反問:“你說呢?”
姬夜熔垂眸,聲音冷淡:“無所謂。 ”他的信與不信,於她而言不重要。
轉身要走時,身後傳來他溫雅的嗓音:“阿虞一出手,絕不留活口。”
她的步伐頓了下,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心頭收緊。這麼多年,縱然他對自己毫無情分,可終究是瞭解自己的。
姬夜熔若是出手,怎麼可能是打,而是直接取對方的‘性’命。
哪怕對方是一個孩子。
總統府連湛的房間,房間內只留了一盞睡眠燈,光線淡雅。
連湛已經用過晚餐,洗過澡換上睡衣,此刻已經睡着了。柳若蘭坐在g邊,用顏惜給得‘藥’輕輕‘揉’着他手臂上的淤青。
雲瓔珞站在黑暗處,‘波’光偏冷,“你是故意引我過去,四年的長進全算計到我頭上了。”
柳若蘭將連湛的手放進錦被裡,回頭看向黑暗處,聲音壓得很低:“我沒想過要算計你,我只是要你親眼去看她回來了,閣下對她……已經不一樣了。”
最後一句話裡掩飾不住的不甘心。
雲瓔珞隱隱輕哼一聲,“不過是他撿回來的一個乞丐。”
“可他會爲那個乞丐穿鞋,會關心她經期來了,會讓湛兒給她下跪。”他從來沒這樣關心過自己,從來都沒有。
雲瓔珞有些不相信她口中所說的人是連默,可想到今晚在夜園發生的一切,他那麼強硬的態度要護住那個‘女’人,四年前又……
她隱隱相信了,所以陷入無盡的沉默中。
柳若蘭眼底拂過一抹‘精’光,“她遲早會威脅到我和湛兒。”
“不要杞人憂天,屬於你們母子的誰也奪不走。”雲瓔珞聲音沉冷,斬釘截鐵,頓了下,補充道:“尤其是湛兒。”
只要有她,誰也不能搶走屬於湛兒的一切。
雲瓔珞丟下這麼一句保證,轉身離開,回自己的莊園去。
房間裡只剩下柳若蘭和已經睡入夢鄉的連湛,她長久的凝視着連湛,指尖輕輕的在他臉頰上摩挲,輕聲呢喃:“我誰也指望不上,只有你了。湛兒,你一定要給我爭口氣。”
只要她握住湛兒這張王牌,雲瓔珞就永遠是她最大的靠山,自己就永遠是總統夫人。
這個位置誰也不能和她搶,誰也搶不走!
姬夜熔是被他們在樓下的爭執給驚醒的,此刻已經睡不着了,坐在梳妝鏡前看着合上的文件,腦子裡還是在想木槿的死。
連默去浴室洗澡,出來時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頭髮‘潮’溼,健碩的‘胸’膛上掛滿晶瑩剔透的水珠。
姬夜熔不是有意想看,只是他站的位置剛好可以投影在她面前的鏡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