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桐帶着汪譽走出小陽臺,一陣香氣四溢的花香撲臉而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很舒服。
外面花園種植了許多各色各樣的鬱金香,形成一個個漂亮花型的花壇。
在花壇的後面是幾個高大威武的參天大樹。大樹下面有的掛着千秋,有的放置着一些石凳石桌,有點放置一些運動器材。
展眼望去,這一片蔥綠的花園,還蠻舒服的。
“喜歡這裡嗎?”黑焰走到汪海桐身邊親切問。
汪海桐看着兒子汪譽早已經跑車玩的千秋了,從孩子臉上快樂的笑容,知道汪譽很喜歡這裡。
“還行吧。”汪海桐冷冷的說。
“海桐……”黑焰修長的手握緊汪海桐的小手。
汪海桐擡頭看進黑焰深不見底的眼眸,看到他眼裡一片溫柔,心窩一陣顫抖。
她慌忙想躲避黑焰的目光,離開這裡。黑焰卻突然摟進了懷裡,緊緊擁抱着她。
“放開我!黑焰!”汪海桐在黑焰懷裡掙扎着。
“不!我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海桐!”黑焰把自己的臉埋首於她清香的秀髮中,嗅着她獨特的香氣。
汪海桐感受到此刻的親暱,一下僵直了身體。
“別這樣。黑焰。”汪海桐想推開黑焰,可是他卻把自己抱得很緊,很緊,好像生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
“海桐----”黑焰嘶啞着嗓音呼喊着她:“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可以過一些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了。我很開心
。”
汪海桐的心疙瘩了一下,被黑焰這樣抱緊。她頓時感到一陣窒息。
她雙手抵着黑焰結實的胸膛,趕忙說:“我還沒有答應回到你身邊。”
黑焰更是抱緊汪海桐,柔聲說:“你不要這樣彆扭好嗎?在我心中,你已經是回到我身邊了。”
“黑焰。我命令你此刻放開我!要不。我回中國!”汪海桐忽然叫着說。
黑焰愣了愣趕忙放開了汪海桐。她說要回中國的話,着實讓黑焰心有餘悸。
“黑焰,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擁抱我!”汪海桐生氣的推開他,轉身走進小洋房。
黑焰盯着汪海桐離開的僵硬背影,有點無奈的嘆氣。
“老頭子,你想泡我媽媽啊?”一陣清脆的童聲忽然在身邊響起。
黑焰轉身看到汪譽笑呵呵的站在自己身邊。看來剛纔的一幕被這個小鬼頭看到了。
“咳咳……”黑焰輕咳了幾聲,笑意瑩瑩說:“你媽媽是我妻子,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我需要去泡她嗎?”
汪譽鬆了鬆小肩膀,小臉拽拽的說:“老頭子,你知道我媽媽爲何不待見你嗎?就是因爲你不會哄我媽媽開心。”
黑焰額頭上升起一絲薄汗。哄女人?他黑焰確實不會!也從沒做過!巨何休扛。
從小在他生命中,只有幫會,只有地盤,只有賭場,哪有泡妞這一項?
從來他身邊的女人,都是自動送上門來,不是他泡來的。
“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啊?老頭子。”汪譽對着黑焰調皮的眨着眼睛。
黑焰禁不住冷下臉孔來,“小子,你知道怎樣泡妞嗎?”
汪譽挑了挑眉頭,自傲的指了指自己鼻子,說:“我當然知道!”
“從哪裡學來的?”黑焰很好奇,一個小鬼頭怎麼知道泡妞?
“從那些想泡我媽媽的叔叔身上學來的
。”
黑焰額頭禁不住浮起幾根黑線,沉聲問:“你媽媽在丹麥很受男人歡迎?”
汪譽自豪的點頭,“那當然!我媽媽在丹麥名媛界算是很出名的貴族千金了。媽媽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非常能幹!是人見人愛的凱莉神醫啊!”
黑焰輕輕一笑:“你說說,那些男人怎樣泡你媽媽的?”
汪譽豎起手指,恰有其事的數着:“送花啦,送禮物,燭光晚餐啦,遊船啦,party,看夜景啊,飆車啊,遊樂場啊……真的應有盡有。”
黑焰緩緩點頭,他算是學到了。原來泡妞兒就是要幹這些無聊的事情。
那些送花,燭光晚餐,都是白癡愛做的事情。
那些飆車,遊樂場更是小孩子纔會喜歡的小玩意。
怪不了,那麼多女人輕易給男人欺騙了感情,一生悔恨。
原來,女人喜歡這種沒有營養的事情……
“老頭子,你知道該怎樣泡我媽媽了吧?”汪譽對着黑焰頑皮挑眉。
“咳咳……小鬼,我再重新一次。我不用泡你媽,ok?”
汪譽跳到黑焰跟前,拍了拍他的手臂,說:“老頭子,你是我見過最要面子的老男人。你這樣磨磨蹭蹭,媽媽就要給別的男人拐跑啦。”
黑焰臉孔一黑,殘酷道:“誰敢奪走我的妻子?我要他五馬分屍!”
“不敢?你聽一下?”汪譽的手摸着耳朵對黑焰說。
“師兄,你回來了?好啊,我們明天一起吃個午飯。”汪海桐充滿歡樂的笑聲,讓黑焰心底翻騰着怒氣。
她在他們見面以來,都從沒對他笑過呢
。
這個師兄竟然讓她笑得這麼開心?他們的關係匪淺吧?
“小鬼,這個師兄到底是誰?”黑焰問汪譽。
“安叔叔啊。”
謝安醫生?!他怎麼也來了馬來西亞?
黑焰眯起眼眸,握緊雙拳。
謝安,真是死心不息啊!
在丹麥,汪海桐那段昏睡的日子,謝安眼底對海桐的情意,他看得很清楚。
不管是誰!敢搶他妻子,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夜裡,汪海桐梳洗好後,穿着一套休閒的衣服,一個人坐在小洋房的樓頂仰望着天邊圓圓的月亮。
黑焰很細心,利用小洋房的小天台,建了一個空中花園。
這裡種了很多名貴的花兒,搖曳生姿,花香四溢。在花叢中,擺着一套木凳子和木桌子。
夜晚在這裡瞭望星空,感覺自己和天空特別親近。
汪海桐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個人坐在這裡好好喝上一杯茶,感覺還舒暢的。
汪海桐這樣想着,忽而聞到一陣很香的茶葉香氣。
這麼香的茶香味,從哪兒來呢?
汪海桐站起身子,走到一邊去尋找。
忽然,就在對面的小洋房頂樓上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背對着自己,正坐在那裡的小陽臺上悠閒的喝着茶。
汪海桐霎時愣住了!那個高大的身影竟然就是黑焰?!
她想轉身離開,卻在轉身走的時候,踢到一個東西,發出一陣聲響。
黑焰聽到聲音,趕忙別過臉來,竟然看到汪海桐正站在自己身後。
黑焰輕輕一笑:“沒想到,你也喜歡在這裡享受寧靜的夜晚。”
汪海桐抿緊嘴脣,說:“我沒到你有這麼好的雅興啊?一個人在這裡品茶。”
“對啊。”黑焰拿起茶杯,對她說:“你有興趣喝一杯嗎?”
汪海桐聞着這麼清香的茶味,有點食指大動,也想品嚐一番。
可是……黑焰就在她對面的小洋房,他們兩間小洋房相隔大概有2米的距離。
她要怎樣卡跨越這3米的距離呢?難道她要飛身過去和他一起享用嗎?
這樣看來,就像是一對偷情男女一般,讓她無比難堪。
正在她磨磨蹭蹭的時刻,黑焰已經拿着茶壺和茶杯,要跨越兩間小洋房之間的2米距離。
“你,你要小心啊!”汪海桐禁不住叫了起來。
畢竟兩間小洋房之間並沒有任何東西阻擋,一不小心摔下去,那就很危險了。
就在汪海桐的叫聲剛下,黑焰的長腿就已經穩穩當當的從對面小洋房跨過來了。
汪海桐看着黑焰平平安安踏過來,一顆心馬上放了下來。
黑焰在桌面上飯下茶葉,茶壺和茶杯,然後回過身來看着汪海桐。
“來啊,坐下來一起喝杯茶。”黑焰在木凳子坐下來,給她倒了一杯熱騰騰的香茶。
汪海桐在黑焰對面坐了下來,拿起茶輕輕喝了一口,很濃的茶香,帶着一種清淡的人蔘氣味,喝下去有點回甘,從喉嚨一直到心田,都能感受到那種絲絲香甜的氣味
。
汪海桐喝了一杯,感覺連心窩都亮堂堂的,絲絲甜意在心頭。
“好喝嗎?”黑焰看着汪海桐臉上盪漾着笑意,知道她一定喜歡這種茶香。
“還不錯。這是什麼茶葉?”
“人蔘烏龍。”
汪海桐再喝一口,說:“我之前在中國喝過人蔘烏龍。味道沒有這個好。”
黑焰淺笑:“那當然,這是今年最新的茶葉。前幾天才採摘回來的。”
“嗯嗯……或者就是新鮮,感覺味道特別好。”汪海桐點頭認同黑焰的說法。
“你喜歡喝這種茶,我每天都給你泡。”黑焰很溫和的說,微微上揚的眼眸充滿溫情。
汪海桐霎時一愣,對上黑焰那雙如星辰一般閃爍光芒的眼眸,心窩禁不住狂烈跳動。
她別過臉去喝茶,可以躲避他過於熱烈的眼神。
“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她冷哼道。
“海桐……”黑焰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情深款款說:“你是我妻子,我應該對你好的。
汪海桐小臉逐漸變冷,眼底升起一絲不屑。
因爲她是他妻子,他纔會對自己好?這是什麼話?
如果她不是他妻子,他就對自己不顧一屑了?
汪海桐冷冽站起身子,冷冰冰說:“謝了,我不需要你對我好!”
黑焰見汪海桐忽然轉冷的臉孔,心裡一陣奇異。
他到底說了什麼開罪她這個小女王了?
怎麼剛纔一臉開心,現在一下就變成“母夜叉”的陰冷模樣?
難道女人都是這樣情緒化嗎?
黑焰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
“晚了,我要休息。”汪海桐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海桐----”黑焰趕忙抓住汪海桐的手臂,說:“別走!”
汪海桐大力甩開他的手,“放開我!”
“海桐……”黑焰死死捏住她的小手,明亮的眼眸忽閃忽閃的閃爍着炙熱的火光:“我要你再陪我一會。”
汪海桐盯着黑焰緊握住自己的手,還有一雙充滿火焰的眼眸,心頭禁不住微微顫抖着。
黑焰見汪海桐不拒絕自己,便大膽的把汪海桐摟入懷裡。
黑焰身上特有的檀香氣味,一瞬間淹沒了汪海桐。
汪海桐埋首於他的胸膛裡,聞着她熟悉又陌生的氣味,心裡竟然感到一陣平靜。
“海桐,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黑焰渾厚的聲音,帶着無限的迷惑在汪海桐耳邊響起。
她的心緊縮了一下,擡起頭,看到黑焰俯視下來,彷彿要親吻自己。
她嚇壞了,心慌意亂的推開黑焰,無法抑制臉孔火辣辣發燙。
她驚慌得如一隻小兔子,急衝衝轉身就走了下去。
黑焰抿緊嘴脣,盯着汪海桐慌張離開,心裡一陣無奈。
或者,她還需要一點點時間。他知道不能逼得她太緊,逼得她緊了,她一定又會逃走了。
汪海桐急衝衝的回到自己臥室,趕緊把門關上。然後,她摸着自己發燙的臉孔
黑焰說要和她重新開始?他真的打算和自己好好過日子嗎?
汪海桐深深嘆了一口氣,她要和他再走到一起嗎?
他們之間孩子都這麼大了,他們走到一起不是一家三口團團圓圓了嗎?
可是,她對他,好像沒有以前那種熱烈熾愛的感覺了……
在迷城的會客室裡,黑焰一副慵懶的模樣,睨視着眼前這個身穿世界頂級名牌西裝的高瘦男子
。
他是日本青竹幫的少主----青木政,年僅26歲。
可說後生可畏,已經獨立承擔幫會裡很多的事務,做事有條有理。大有當年汪子棟的氣魄!
黑焰看着青木政就感覺看到了當年的汪子棟。
汪子棟和青木政都是出生於幫會,從小就是幫會裡的少主,長大後自然而然的接手幫會裡的一切事務。
和他黑焰不一樣,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雙手打拼而來的。
“黑焰大哥,我們青木幫是很有興趣和你合作的。”青木政恭恭敬敬對黑焰說。
黑焰清冷一笑,想來東南亞這本混日子的幫會,誰敢不來他這裡打招呼?誰不想和他合作?
但是,東南亞有多大?人多了,自然粥少了。
越多幫會來這裡發展,其他已經在這裡做生意的幫會得益當然就會少。
這樣的事情,不是他所樂見的。
雖然這些幫會在這裡做的是正當生意,但幫會和一般生意人不一樣。他們一定會安排自己的兄弟在這裡駐守。
幫會多了,駐守兄弟也多了,各色各樣的人多了,爭鬥一定會多,治安一定會變差。
“說真的,我們東南亞地很小,容不下那麼多大老闆。”黑焰平淡無波說。
“我們青木幫來這裡發展,對東南亞的經濟也有一定幫助啊
。”
“這裡幫會太多,人員糟亂,很難管理。”
“管理費,我們一定會給足你。黑焰大哥,你開個口吧。你要多少?”
黑焰冷笑,青木政一定以爲他嫌他們給的保護費少。
他其實,不想青木幫侵入東南亞。日本人都很奸詐,看來彬彬有禮,其實最有心機了。
他一直討厭日本人!更討厭日本幫會的人!
“這樣吧,這個合作案,我考慮一下。”黑焰想了想說。
青木政很年輕,這麼年輕的孩子,第一次出來談這麼大的生意,一定想成功。
黑焰清楚他的想法,如果他一口回絕,青木政一定會接受不了。到時候天天來糾纏他不放,他也嫌煩!
“那好吧。黑焰大哥,我等你好消息。”青木政很恭敬說。
“冷言送客。”黑焰命令着。
冷言走到青木政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青木政站起來,對黑焰點了點頭,說:“我特意給黑焰大哥帶來了一份禮物,希望黑焰大哥笑納。”
“青木先生何須客氣。”黑焰客氣說。
青木政向黑焰鞠躬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然後冷言帶着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美豔的日本女孩子走了進來。
黑焰盯着女孩精緻的小臉,臉孔一下子黑沉了下去。
“給我打包送回給青木政!”黑焰對冷言下令道。
女孩聽說黑焰要把送走,頓時一臉驚慌,她楚楚可憐的奔到黑焰跟前,用不算流利的普通話,說:“黑焰大哥,請你留下我,好嗎?”
黑焰皺起眉頭,一臉不悅。
“帶走
!”
“黑焰大哥,請讓我服侍你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女孩驚慌失措的哀求:“如果我回去,少幫主不會原諒我的!”
黑焰抿緊厚脣,他當然明白幫裡的規矩,送過來的女人,如果不用,確實不禮貌。
“冷言,我把她送給你。今晚,你就好好享用她吧!”
黑焰的話,彷彿是一個驚雷一般把冷言炸住了。
不是吧?老闆要把這個日本女人送他享用?
“咳咳……老闆,我不需要女人。”冷言恭恭敬敬說。
黑焰冷下眼眸,盯着他說:“你不需要女人,難道你需要男人?”
“不,不,不----!我也不需要男人!”冷言趕忙擺手說。
“你別告訴我,這輩子,你都沒有過女人?”黑焰狐疑盯着冷言。
冷言的臉孔一瞬間就漲個紅透了。
“我知道你已經寂寞很久了,今晚就好好狂歡一下吧。”黑焰說着轉身就要走。
“老闆,老闆,我真的不需要女人。”冷言急衝衝追上來,滿臉羞紅的告訴黑焰。
黑焰狠狠盯着冷言,說:“你不要她,難道讓我要她?你嫂、子纔剛剛回來,你又想把她逼走,是不是?”
黑焰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冷言一個人,哭垂着臉孔,欲哭無淚。
爲了嫂、子,老闆竟然讓一個女人殘害來他?
嗚嗚……他冷言怎麼這樣命苦啊?
當黑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林鎮馬上拿着手機告訴他:“老闆,小舟發過來的視頻,他說嫂、子帶着少主去了機場接朋友。”
接朋友?!難道謝安已經來了馬來西亞?
“打開視頻來看看
!”黑焰命令道。
林鎮趕忙打開手機視頻,遞到黑焰跟前給他看。
“師兄,很歡迎你回到馬來西亞啊!”汪海桐充滿歡樂的笑聲從手機傳來。
黑焰看着汪海桐拉着汪譽走向謝安,臉上那一個燦爛的笑容,讓他妒忌得心窩都發痛了。
她有多久沒對他這樣笑了?她是他的妻子,卻對着別的男人綻放燦爛的笑容。怎讓他不恨?不痛?
“安叔叔,我好想你啊。”汪譽高興的撲進謝安懷裡。
黑焰臉上浮起幾根黑線,這個小鬼頭,他到底知不知道誰纔是他親爸?
竟然對謝安大大賣萌,對他這個親爸,都沒有這麼親切。
“我想,你都餓了。我們去吃午飯吧。”汪海桐對謝安說。
謝安緩緩點頭,明亮的眼睛緊緊凝視着汪海桐,眼底那濃烈的感情,任誰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後,謝安拉着汪譽,汪譽拉着汪海桐,三人手拉手,彷彿是甜蜜的一家三口走出了機場……
“老闆,小舟又發來最新的視頻了。”林鎮告訴黑焰。
“打開!”命令的聲音充滿怒氣。
這是一處氣氛很優雅的餐廳,黑焰看到這個餐廳就知道是馬來西亞最著名的藍暮雪餐廳了,專門吃中國菜的。
“師兄,這個椒鹽排骨味道很好。你試試看。”汪海桐很親熱的給謝安夾了一塊排骨。
謝安又給汪海桐夾過來一塊牛肉,說:“這個牛肉很嫩,你也試試。”
“謝謝。”汪海桐接過謝安的牛肉,紅撲撲的小臉還一副羞答答的模樣,讓黑焰很抓狂。
黑焰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怎麼都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
“刪掉它!”黑焰下令着,憤怒的轉身:“我要到頂樓休息一下,別來打擾我!”
“是的。”林鎮恭恭敬敬點頭說。
迷城頂樓是一套超級豪華的總統套房,是黑焰私人休息室。
夜晚,汪海桐梳洗好,正打算休息。就聽到樓下大廳傳來一陣嘈雜聲音。
汪海桐馬上走了下去,看到冷言和林鎮扶着黑焰出現在大廳裡。
“發生什麼事了?”
“嫂、子,焰哥喝醉酒了。麻煩你照顧他一下。”林鎮和冷言扶着酒氣沖天的黑焰要交給汪海桐。
“你們扶他到客房吧。”汪海桐清淡說。
聽說黑焰是千杯不醉的體質,爲何今晚會喝醉呢?
冷言和林鎮把黑焰扶上二樓,在客房的大牀上放下黑焰。
“今晚怎麼喝醉了?他不是不會醉的嗎?”汪海桐很奇怪。
“焰哥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很容易喝醉。”冷言告訴汪海桐。
“今天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林鎮和冷言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能讓黑焰不開心的人除了你,還有誰啊?
他們都搖了搖頭,說:“我們不大清楚。”
汪海桐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離開。然後自己就走進浴室弄溼一塊熱毛巾給黑焰擦拭臉孔。
“嗯嗯……”黑焰發出一陣呻吟的聲音,感到自己臉上有點溫熱,禁不住微微張開眼睛。
“海桐……你回來了?”黑焰看到汪海桐出現在自己眼前,有點驚喜的抓住她的小手。
“我不回來,能去哪裡?”汪海桐冷着臉孔
。
“海桐,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黑焰嘶啞着聲音說,大手一拉,汪海桐就跌倒在黑焰的身上了。
“黑焰,不要!放開我!”汪海桐在黑焰身上掙扎着。
“不----!!我不放!你是我妻子,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黑焰一個翻身,就把汪海桐壓倒在柔軟的牀上。
下一刻,他溫熱的厚實嘴脣就封住了汪海桐嬌豔欲滴的紅脣。
汪海桐簡直愣直了!黑焰帶着濃烈的酒味,把她籠罩。
汪海桐雙手撐着黑焰結實的胸膛,別過臉去躲避他的親吻。
“不……黑焰,不要……”汪海桐才吐了一口氣,她的下巴就給黑焰捏住了。
汪海桐此時簡直給嚇壞了!她抓住黑焰的手,驚慌失措的叫着:“不要!黑焰,不要!”
“爲什麼不要?我要你,海桐……”黑焰低聲喃暱道,火熱的吻已經落到她光、裸的肩膀上,牙齒要微微啃咬着她圓滑的肩膀。
汪海桐心窩一陣緊縮,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
汪海桐在黑焰身下喘息着,臉孔紅赤一片。
她用盡全力,推着黑焰,挪動着身子,弄得香汗淋漓。
“黑焰,你不能這樣對我!快給我走開!”汪海桐尖叫着,生氣的推着黑焰,掄起小拳頭捶打着他硬邦邦的身體。
“海桐,你是我的!休想我放手!”黑焰生氣的叫嚷着,手掌大力一拉,就把她胸前的鈕釦給拉開了。
“黑焰,你敢對我胡來!我明天就回中國!”汪海桐怒氣騰騰的胡亂捶打着黑焰,滿臉紅暈。
黑焰愣了愣,慢慢停下了手下的動作。
汪海桐見黑焰不再動,趕忙推開他,從牀上逃離出去。
“海桐……”黑焰從牀上坐了起來,眼底一片迷離
。
“別靠近我!”汪海桐憤怒的叫着,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黑焰看着汪海桐急衝衝的逃離房間,漆黑的眼底浮起一片陰鬱。
第二天早上,當汪海桐和汪譽在飯廳開始吃着早餐時,黑焰才從二樓上緩慢的走下來。
汪海桐看着黑焰醒來,出現在自己眼前,清亮的眼眸一下變得隱晦。
然後低着頭,只是一味的吃着早餐,完全不理會黑焰。
“早上好。”黑焰對汪海桐和汪譽說,臉孔依然是平靜無波,彷彿昨晚從沒發生過事情。
“早啊。老頭子,你昨晚怎麼在我家睡覺?”汪譽一邊吃着雞蛋一邊好奇問他。
“這裡也是我的家。小鬼。”黑焰在汪海桐和汪譽對面的座位坐下來,僕人馬上給他送上了一份早餐。
“怎麼會?這是我和媽媽的家。你的家在隔壁。”汪譽一邊嚼着雞蛋,一邊說。
“你媽媽是我妻子,你是我兒子,這間房子是我買的。你說,這裡怎會不是我的家?”黑焰的理由很充分。
汪譽想了想,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
“譽兒,吃完就去幼兒園吧。”汪海桐此時插話。
汪譽別過身子問汪海桐:“媽媽,你覺得我有必要去幼兒園和那些無知的小孩子玩嗎?”
汪海桐緩緩點頭,說:“非常有必要。去幼兒園可以幫助你,養成與人相處的技巧。”
“那好吧,我去吧。”汪譽點了點頭說。
忽然,他看到汪海桐脖子上有幾個紅紅在印痕,大聲叫道:“媽媽,你的脖子怎麼這樣紅?是不是給蚊子咬的?”
汪海桐愣了愣,低頭一看,才發現裹着絲巾的脖子,還是無法掩蓋黑焰昨晚留下的印痕
。
她白皙臉孔一下子漲紅了不少,連忙拉好脖子上的絲巾。
她狠狠盯了黑焰一眼,說:“對,媽媽昨晚被一隻很大的蚊子咬傷了。”
黑焰接收到汪海桐投過來火辣辣的目光,只是扯動着嘴脣微微一笑。
汪海桐眼眸一下冷了下來,黑焰這個從始作俑者竟然在偷笑?簡直太過分了!
第84章
“媽媽,這隻蚊子太可惡了,把你咬得這麼傷!我們要買些‘黑旋風’回來把它殺死!”汪譽緊握拳頭,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樣。
敢欺負她媽媽的,就算是一隻蚊子,他汪譽都不會放過它的!
汪海桐恰尤其是的看了黑焰一眼,說:“那麼大的蚊子,恐怕連殺蚊子專用的‘黑旋風’都沒有效力。”
“那麼厲害啊?我們怎麼辦?”汪譽瞪大眼睛。
“咳咳……寶貝,你不用擔心。多麼厲害的蚊子,只要遇上你媽媽那雙如針刺般銳利的眼睛,早就給她扎得遍體鱗傷,無力掙扎了。”黑焰輕鬆帶笑告訴汪譽。
汪海桐抿起紅豔豔的嘴脣,一臉不悅。
“如果那隻大蚊子這麼容易對付,我今天早上就不會再次見到他了。”汪海桐諷刺道。
“媽媽,你又看到那隻大蚊子嗎?它在哪裡?”汪譽到處張望,想找出這種傳聞中非常厲害的蚊子。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汪海桐一臉清冷的盯着黑焰說。
汪譽到處看來看去,還是沒有看到一隻蚊子飛過。
他充滿疑惑,問汪海桐:“媽媽,你的眼睛真的很厲害啊!你看到了蚊子,我卻一直找都沒有找到呢。”
汪海桐向着天花板掉白眼,黑焰卻低着頭偷笑。
“我就說嘛,你媽媽的目光如炬
!你看不到的蚊子,她都能看到。”黑焰取笑道,完全不理會汪海桐透過來熾熱的目光。
汪海桐冷哼一聲,站起身子對汪譽說:“兒子,吃完早餐,媽媽送你去幼兒園。”
“哦,好的。媽媽。”汪譽利索站起來跟着汪海桐走了。
當汪海桐開着車走出小區,有幾輛車就偷偷的跟在她身後離開。
“他們就是黑焰的妻兒?”青木政問身邊的手下。
“對啊。她是黑焰的妻子汪海桐,那小孩是黑焰的兒子。”
“好,很哈。”青木政緩緩點頭。
“少主,你不會想綁架黑焰的妻兒來威脅黑焰跟我們合作吧?”青木政身邊的人嚇白了臉孔。
青木政狠狠盯了他們一眼,說:“你以爲我是豬啊?我怎麼會這麼蠢?要是傷害了黑焰的家人,我們還有活路嗎?別說生意了。”
“那你想怎麼做了?少主。”
“我們要來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大戲。”青木政告訴身邊人。
英雄救美?!青木政身邊的人,你眼看我眼,一臉狐疑。
汪海桐送了汪譽進幼兒園,就來到謝安的新公寓外面。
她知道今天謝安要搬進新家住,她要來幫忙打掃一下。
她纔剛剛放好車子,從車裡走出來,就有一羣高大威猛的黑衣人把她包圍了。
“你是汪海桐?”黑衣人大聲質問她。
汪海桐看到對方來勢洶洶,臉孔依然是一片冷清。
“對,我就是汪海桐。”
黑衣人看到異常冷靜的汪海桐,有點奇異
。不過,很快他們臉上就展露青光。
“把她抓起來!”帶頭的人一聲下,大家就把汪海桐包圍了起來。
忽然“嗖”的幾聲,幾個黑衣人就驟然倒下,他們都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暗器,就暈過去了。
緊接着,汪海桐一腳一個,一拳一個,又打翻了幾個黑衣人。
剩下來的黑衣人嚇了倒退了一步,沒想到黑焰的妻子汪海桐會這麼厲害!
看她嬌小玲瓏的,看來只是20歲開頭。但她不僅會用暗器,而且拳腳功夫很了得。
“兄弟上,把她抓住!”黑衣人怒氣衝衝的撲向汪海桐,一場人多勢衆的打鬥正式拉開。
“黑焰的妻子是女特工嗎?怎麼這樣厲害?”青木政很疑惑的問身邊人。
“這個,我們都不清楚啊。”他們都很驚訝,趕緊問:“少主,我們要出去幫忙嗎?”
“不用了……,她一個人就把我們20個兄弟打倒了。我們出去又能幹什麼?”青木政臉孔一片昏暗。
大家一看,確實他們20個高大威猛的兄弟,都被汪海桐打得夾着尾巴灰溜溜逃走了。
大家到現在都看不清汪海桐到底使用了什麼暗器,可以讓他們的兄弟在幾秒鐘就暈倒在地。
青木幫的人禁不住伸手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好厲害的女人啊!不愧是黑焰的妻子,不同凡響啊!
汪海桐把那些黑衣人打跑後,身上的衣服都撕破了好幾處,整個人都感到很疲憊。
她撫了撫掉落在臉頰的頭髮,靠在車子上休息,深深的吸着氣,輕輕的揉着被打成一大淤紫的手臂和被踢痛的小腿。
此時此刻,她渾身都彷彿要散架一般。
要不是她身上一直帶有強力麻醉針,扎暈一些人,她恐怕都無法自保了。
謝安在樓上聽到一陣打鬥聲,向樓下一看,竟然看到汪海桐和一羣黑衣人在打架
。
他嚇壞了,趕緊從樓上奔下來。就看到汪海桐一臉疲憊的靠在車子上休息,渾身無力,臉孔蒼白,衣服和頭髮凌亂不堪。
“凱莉----!”謝安擔憂的走向汪海桐,“你沒事吧?”
汪海桐輕輕搖頭,“沒事。”
謝安馬上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她穿上,掩住她被撕破的衣服。
“那是什麼人?怎麼會對你動手?”謝安看着汪海桐這個渾身的模樣,趕忙摟抱着她入懷。
汪海桐經過剛纔透支的打鬥,感到很累,很虛弱,渾身無力的靠在謝安身上喘息着。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大概是黑焰的仇家,想要綁架我。”
謝安輕柔的拍着她的肩膀,心痛說:“像黑焰這種幫會老大,總會多多少少開罪一些人。你跟着他,很危險啊。”
“這種場面,我見多了。早就習慣了。”從小在幫會裡長大,她爸爸是幫派老大,她和哥哥一出生就是幫會人。
有什麼風雨,有什麼險惡沒見過?
“離開他吧!”
汪海桐苦澀一笑:“不可能的。黑焰不會讓我離開他。而且我們之間還有汪譽呢。”
謝安緊緊摟抱着汪海桐,說:“我會照顧好你和汪譽的。請你相信我。凱莉。”
汪海桐輕輕拍了謝安的肩膀,站直身子,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師兄。”
“你知道我對你好,就給我一次機會照顧你們,好嗎?”
汪海桐離開謝安的懷抱,平靜說:“我不想把危險帶給你,師兄。黑焰連我哥都不放在眼內,何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