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尚雲鵬還有親王和夫人他們陷入一種僵持之中,誰也不相讓,誰也不服輸。
因爲矛盾本來就不可調和,所以大家都不可能讓步,僵持自然形成。
夫人自從上次被我氣過之後,就再也沒有找我談過話,她知道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好話,乾脆不理我。
我倒也無所謂,本來我和她之間的觀點差別就太大,所以不可能達成共識,也不可能相互妥協,我知道她還在想辦法,我也耐心地等着她出招。
只是沒想到她新出的一招竟然是讓絲諾來勸我,絲諾其實挺漂亮的,因爲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雖然時常發嗲,但氣質倒也不像饒溪那般俗氣。
她坐在我房間的沙發上,我靜靜地看着她,等她開口。
“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思吧?是媽媽讓我來的。”絲諾說。
我沒有作聲,示意她繼續說。
“媽媽認爲我們兩人都是年輕人,也許溝通會更通暢,所以她讓我來勸你,讓你放棄哥哥。”絲諾說。
我笑,“我的態度已經向夫人說得很清楚了,那就是我不可能會放棄雲鵬,雲鵬也不可能會放棄我,這件事沒得商量,就算是文國的國王陛下親自來說,我也不會同意的,任何人來說也沒用,我不會放棄雲鵬。”我說。
絲諾沒有說話,玩起了手上的鑽戒,那是一個很大的鑽戒,我心想你這是在向我炫富麼?
“你喜歡鑽戒嗎?”絲諾突然問。
“?”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她。
“喜歡嗎?”她又問。
“你是想要送給我嗎?還是想奚落我買不起那樣的大鑽戒?其實我買得起,真的,我在萬華是集團公司的總裁,年薪很高,而且我男朋友是振威的大股東,你們能消費的東西,我們都消費,只是看我們願不願意而已。”我說。
絲諾笑了笑,“我沒有要和你拼財力的意思,我只是想說,這樣的鑽戒,戴在我這樣養尊處優的柔美手上,那就會顯得尊貴不凡,但是如果戴在一隻經常幹粗活而導致皮膚粗糙的手上,那就會顯得非常不自然,所以,什麼樣的手戴什麼樣的戒,什麼樣人配什麼樣級別的服裝,是有講究的。”
我也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雲鵬就是一隻大鑽戒,而我就是一隻粗糙的手,配不上雲鵬?”
“你這樣理解也可以,我其實倒也沒有貶損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我們應該要找尋適合自己的人,不管是衣服還是配飾,還是身邊的人。都要適合才行。”絲諾笑着說。
“你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其實仔細分析,卻是一派胡言。首先人和人之間是靠感情交往,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理由,就是感覺對了,就在一起了,這和衣服和配飾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就像你出身名門,是親王的女兒,那你就會認爲你是一個大鑽戒了,一定得找一隻非常優美的手戴上才行,說白了就是要追求門當戶對唄,可是真正門當戶對的未必看得上你,你認爲你配得上的,人家也許認爲你配不上呢,人畢竟是講感情的,如果把自己當作成一件商品待價而沽,表面上很高貴的樣子,但在靈魂上其實卑微之極。”
絲諾想要用戒子的示例來羞辱我,我只能說她是搞錯了對象,我不過是輕微反擊,她已經氣得不行了,我要是說她這個戒子不是親生的,還是山寨貨,恐怕她得氣吐血,不過看在她還算客氣的份上,我並沒有那麼尖刻地嘲諷她。
“難怪媽媽說服不了你,你的口才真是不錯。”絲諾不甘心地說。
“還好吧,我不嘴笨,因爲我以前是做律師的,做律師,話肯定還是要能說得清楚的,不然怎麼爲當事人辯護。”我笑着說。
“看來我今天如果要想說服你那也是徒勞,因爲你壓根就聽不進別人的話。”絲諾說。
“那倒也不是,如果有理,我還是會聽的,但前提是必須要說得有理,對了,你那些拐着彎的門當戶對的說法對我和雲鵬來說沒有用,因爲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混混,那時我是一個律師,從職業性質來說,他當時其實還高攀了我,但我們從來沒有去計較過對方的過去和身份,我們只是單純地相愛,不管我們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們都不會離開對方。”我說。
絲諾搖頭,“你還是非常的固執,難道你看不出目前的形勢嗎?你和哥哥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了,因爲你的母親是囚犯……“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我也不希望別人動不動就拿我母親來說事,以後請不要再說這件事,我母親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需要別人來評判。”我生硬地打斷了她的話。
“我沒有要評判,我只是提醒你,就因爲這一點,你和哥哥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你再執着也沒有用。”絲諾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我認識雲鵬的時候,我媽媽已經在監獄裡了,所以他並不計較,而且他還去監獄看過我媽媽,他認爲我媽媽是一個好人,不會是一個壞人,我媽媽的事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只要雲鵬不計較就行,其他人計不計較,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我無所謂。”我說。
“但這事必將會影響到你和哥哥的關係,哥哥不會娶一個囚犯的女兒……”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出去吧,我已經厭煩了你們差不多的說辭,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了,那就是我不會放棄雲鵬。”我說。
“可是哥哥會和我結婚,難道我和他結婚之後,你還會繼續守在文國嗎?”絲諾突然說。
“什麼?你要嫁給雲鵬?你不是她妹妹嗎?這怎麼可以?”我驚叫。
“我和他不是親兄妹,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所以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從小在王府長大,對王府的情況非常的熟悉,所以爸爸和媽媽認爲我如果嫁給了哥哥,那我可以很好地幫她處理王府的事務,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可能你對文國的王室不太理解,其實王室內部通婚很正常,很多王子娶的都是表妹表姐,我和哥哥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他娶我更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絲諾有些得意,說這些話的時候兩眼都在發光,好像已經成爲了雲鵬的老婆一樣。
“可你們畢竟是兄妹相稱,這樣聽起來還是會讓外界有亂*倫的猜測。”我忍不住潑了冷水,雖然我知道雲鵬不會同意,但我聽了這消息還是很氣憤。
“不會,文國的人都知道我這個親王女兒不是親生的,現在我嫁給哥哥,只是親上加親,不存在亂*倫的問題,國民都會理解的,我和哥哥的婚禮註定會是世紀婚禮,肯定會成爲文國近年來最大的喜事之一。”
絲諾說起這些的時候,一臉的幸福,我卻聽得一肚子的火。
“親王和夫人都已經答應了?”我問。
“那當然,不然我也不會亂說的。”絲諾揚了揚頭,傲嬌地說。
我笑了笑,“你看起來好得意地樣子,我相信親王他們同意了,不過你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雲鵬沒有同意。只要他不同意,你就沒戲。”
“難道我長得不漂亮嗎?你怎麼知道哥哥看不上我?”絲諾問。
“你挺漂亮的,不過這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雲鵬喜歡的是我,除了我,他不會娶任何的女人,這是他對我承諾的。”我冷冷地說。
“男人的這樣的承諾也算數?是在枕邊承諾的吧?”絲諾不懷好意地看着我。
“你是想說男人枕邊的承諾不可信麼?就憑你這句話,說明你配不上雲鵬,你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絕對不是會是那種爲了得到女人的身體就會亂承諾的人,他不會隨便承諾,一但承諾,他從不反悔,而且一定會做到,他和他的好兄弟凌雋是一樣的,他們言出必行,是這個世上不多的真正能做到一諾千金的人。”我說。
“凌雋又是誰?我經常聽到哥哥提起,好像哥哥對他很尊重。”絲諾好奇地說。
“是一個臉上有疤但卻帥到讓人尖叫的男人,是雲鵬的生死兄弟,如果有人對付雲鵬,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不管這個人是誰。”我實言相告。
“聽起來你們的世界很有意思的樣子,不過我相信哥哥會答應娶我,因爲我比你更有優勢,我比你年輕,我又從小接受王室教育,我還是文國土生土長的,我更加熟悉這個國家,我如果嫁給哥哥,那我對他的幫助會很大,他可以在我的幫助之下把事務做得更好。”絲諾說。
“你那是從實用程度來考慮,還是沒有逃脫你所謂的戒子理論,但你面對的雲鵬,你沒見過的倔和他的狠,如果你要是真正瞭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你就不會這麼樂觀了,因爲他根本不可能會答應娶你。”我自信地說。
“現在這件事是由爸爸和媽媽做主,這事由不得他選擇。”絲諾說。
我冷笑,“誰能替尚雲鵬做選擇?至少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發現可以替他做選擇的人,誰也不能替他作主,尤其是在感情上面。”
“是嗎?那咱們走着瞧?”絲諾說。
“不用走着瞧,我現在就已經知道你不會如願,要是其他的男人我也許沒信心,但他是尚雲鵬,我絕對的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