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二次和她們所有人聚在一起,這一次我的身份有了提高,顯得略爲自信了一些。
而朱虹這一次竟然沒有遲到,也算是一個奇蹟,但雷震海帶上了駱旋,卻是讓我有些意外。
駱旋小鳥依人般靠着雷震海,用挑釁的眼光看着我:“姐,你也來了?”
她現在是震海的女朋友,當然認爲自己攀上高枝,不用再買我的帳了。
我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只是笑了笑。
“濛濛,你不會怪我把你的表妹變成我的女友吧?”雷震海笑着對我說。
“怎麼會呢,你們戀愛,我祝福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我笑着說。。
“那就好,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雷震海說。
看得出來雷震海和駱旋在一起,明顯有氣朱虹的意思,因爲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瞟着朱虹。
本來我是要坐尚雲鵬的車,但雷震海和駱旋上了尚雲鵬的車,我就不想再和他們在一輛車上了,因爲我不知道和他們聊些什麼,索性上了朱虹的車,沒想到秋荻姐竟然也上了朱虹的車。
“我們三個女的坐一輛車,好好聊聊。”秋荻姐說。
“好啊,很樂意爲兩位美女當司機。”朱虹笑着說。
一行人三輛車,向渡假村而去。
已是初夏,郊外一片碧綠,長期坐在辦公室裡埋頭工作,忽然看到一片綠色,內心欣喜非常,情緒也高了起來。
“濛濛,前一陣朱虹是不是有挖你到她身邊幫忙,還提出要給雙倍的薪水?”秋荻姐突然問我。
我有些緊張,秋荻姐現在當着朱虹的面說這個問題,讓我有些爲難,我如果說是,那朱虹會不會生氣?我如果說不是,那不是擺明欺騙?
經過兩三秒的權衡,我決定如實回答:“是的,不過朱虹姐那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就我這樣的,哪裡就值得了那麼多錢。”
“朱虹,你輸了啊。”秋荻姐忽然笑道。
“好吧,我認輸。今天的費用我出就是。”朱虹也笑着說。
我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這又是在鬧什麼?她們難道打了一個與我有關的賭?
秋荻姐笑着解釋:“今天我跟朱虹打了一個賭,我說如果你如實回答是,那她輸,負責今天我們聚會的所有費用,如果你否定有那麼回事,那我輸,負責所有的費用。”
“這件事確有其事,我當然得承認,我沒有必要隱瞞。”我說。
“其實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當初我們私下議事,我提出要提拔你任副總,朱虹當時就反對,說我對你還不是很瞭解,這麼草率就把你提上來,有些不負責任,說要再試你一下,她提出來用雙陪的薪水挖你,如果你動心了,答應她的要求,那我就不會提拔你了,但你沒有這樣做,而且你也沒有主動告訴我這件事,因爲你怕影響我和朱虹之間的關係,表現得非常不錯,所以我才下了決心提拔你。我們設計試你,你不會生氣吧?”秋荻姐說。
原來如此,還好當時我沒有答應,不然我就沒有今天的機會了。
“我當然不會介意了,我加入你們不久,你們考驗我那是必須的,幸虧我沒讓你們失望。”我笑着說。
“這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大嫂,信任一個人是需要時間的,我們試探你也是爲了證明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朱虹說。
“我真的不會介意,你們教了我很多,要不是有你們,我還是一個跟着黃建宇應酬的小律師呢,是兩位姐姐讓我明白了女人當自強的道理,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敢想敢做,就有可能達到目標。”我說。
“總之關於你的打賭,朱虹全部都輸給我了,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好了,不說那件事了,咱們說另外一件事,我知道你們很不看好震海和駱旋的感情,我其實也不看好,只是人家都在一起了,咱們就祝福人家吧,一會說話都注意些,不要讓駱旋看出我們不喜歡她。”秋荻姐說。
“這個震海也真是的,這才交往多久,就帶着那小姑娘來參加我們了?我們的聚會是外人能輕易參加的嗎?還是雲鵬靠譜一些,震海頭腦太簡單,這樣早晚要出事。”朱虹說話很直接。
“我就知道你有意見,所以我才提醒你說話要注意一些,震海是自己人,他可以爲了我們去坐牢的,所以只要他喜歡,我們就不能掃他的興。我們要顧全大局,不能自己的好惡去看待別人的感情問題。”秋荻姐說。
“好吧,我什麼也不說就是了,這小姑娘明顯檔次不夠,我就不明白震海到底看上她哪裡了?就僅僅是看上她的青春肉體?震海這算是飢不擇食了麼?”
朱虹一邊說自己什麼也不說,但其實說話卻是非常的尖刻,她本來就是一個偏激的人,當然說話不會嘴下留情,要是震海聽到朱虹這樣說他,恐怕得氣吐血。
“都說了讓你不要這樣說震海,震海三十幾的人了,也是該找女朋友的時候,難道你希望他一輩子單着嗎?震海有些喜歡你你是知道的,但你對人家沒感覺,現在人家交了女朋友,你又說人家不夠檔次,這樣是不是太尖酸了?”秋荻姐說。
朱虹搖搖頭:“我承認我不會說話,可我真是這樣想的嘛,那駱旋一股市井之氣,我就奇了怪了,她和濛濛一個家裡長大的,怎麼濛濛就氣質高雅,她怎麼看起來就那麼惡俗。
朱虹說話還真是夠尖酸,幸虧罵的不是我,不然我也得氣瘋。
“人家也沒你說的那麼差,至少是很漂亮的,也許對於震海來說這就夠了唄,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總之不許在震海面前表現出不喜歡駱旋,誰要是這樣幹,我跟誰急!”秋荻姐說。
“行了行了,我也懶得說這破事,好不容易出來玩,開心一點,人家談人家的戀愛,我們瞎操什麼心,真是的。”朱虹搖下了車窗,風一下吹了進來。
中午時候,我們來到了"有鳳來儀"渡假村。
據說這是方圓幾百裡最好的渡假村了,渡假村修建在一條大河旁邊,背靠青山建成各種娛樂設施,還修有小型馬場和小型高爾夫球場,至於其他的渡假村的標配,自然不在話下,到這裡可以玩所有想玩的東西,還可以自助釣魚和狩獵,當然了,狩獵場裡的獵物都是人工放養,之所以要提供狩獵,主要就是讓從沒有狩過獵的人過把癮。
這麼齊全的設施,當然要很寬的面積,投資當然也是天文數字,據說渡假村是由一個姓袁的歸國華僑投資所建,前後施工達四年之久,唯一不足的是這裡距萬華太遠,加上收費昂貴,只有節假日纔會有人過來渡假,平時就很冷清,這麼大的場子平時的維護費用當然是很多,這樣少的客流量不可能讓渡假村盈利,但這個渡假村卻一直堅持下來,說明老闆也是一個很執着的人。
凌雋提出先去打球,高爾夫這樣的貴族運動,我自然是不行的,球技最好的是朱虹,連凌雋都自嘆不如,果然名媛就是名媛,不光能喝能唱,還能把球打得那麼好。
駱旋從來沒有到過這麼高檔的地方,顯得異常興奮,不時撒嬌弄嗲,雖然看不過去,大家也只好強忍着。
本來準備晚上趕回萬華,但白天玩得太累,擔心疲憊不宜駕駛,凌雋提出乾脆大家好好喝場酒,睡一覺後第二天再回萬華,反正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索性好好放鬆。
酒是渡假村裡自釀的糯米酒,清香可口,就連我也多貪了幾杯,後來酒勁上來,我就暈乎乎地堅持不住,趕緊回房睡了。
我有早起的習慣,時間一到,就自己醒來,再是努力也無法再入睡。
洗漱完畢,走出房間,沒想到秋荻姐更早,正向我房間走來,面色凝重,“濛濛,你趕緊跟我來,出事了。”
我心裡砰砰直跳,“出什麼事了?”
“昨晚凌雋他們玩得很晚,我也先睡了,我們都各自一個房間,只有駱旋和雷震海兩人住一個房間,但是今天早上雷震海醒來,發現駱旋不在他身邊,四處尋找,結果在另外一個房間裡找到了駱旋,她竟然和雲鵬睡在一起!”
我腦子裡轟的一聲,心想這下是真的出大事了。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喝太多走錯房間了?”我說。
秋荻姐搖頭,“不知道,他們兩人都沒穿衣服,叫了很久才醒過來,現在很難說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雷震海已經快要氣瘋了,雲鵬更是覺得無臉見人,自己開車走了。”
“走了,走哪裡去了?”我說。
“不知道,可能是回萬華了,發生這樣的事,雲鵬肯定羞愧死了,我們現在也準備回去了,這事關係到他們的兄弟感情,我們必須要把這事給處理好。”秋荻姐說。
我就知道駱旋是個禍水,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了,但我堅信尚雲鵬不是那樣的人。
我拿出電話,發了信息給尚雲鵬:我們都相信你,希望你能勇於面對,把話說清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