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秋荻姐正在說話的時候,凌雋和雷震海也進來了。
“你沒事吧?讓你受苦了。”凌雋說。
“謝謝凌總關心,我沒事。”我說。
“以後叫雋哥吧,你是秋荻的妹妹,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你安心養身體,這裡很安全。”凌雋說。
“尚雲鵬還沒醒嗎?”我問。
“還沒有,他失血太多了,但郎醫生說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你如果身體能支持得住,那你說說經過給我們。如果你需要休息,那就明天再說也行。”凌雋說。
“我還好,我沒有受傷,只是溺水了,我跟你們說說吧……”
接下來我把從酒店裡接到電話再到水庫大壩上的事說了一遍。凌雋靜靜地聽着,不時低頭沉思。
“你今天會在酒店裡出席鄒興的婚禮,你都跟誰說過?”凌雋問我。
“我沒有跟人說啊,我一直呆在家,下午鵬哥去接了我,我就和他一起到酒店來了,在這期間我都沒有接過電話,也沒有打過電話。”我說。
“嗯,那綁匪爲什麼會知道你在酒店?”凌雋問我。
我知道他有些懷疑,這倒也不怪他,我雖然和秋荻姐妹相稱,但我和凌雋他們的距離還是很遠的,還沒有到他可以完全信任我的程度。
“我不知道,凌先生,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要是知道他們綁我是爲了威脅鵬哥,我肯定不會上他們的當出去見他們,是我太愚蠢了,上了他們的當。”我說。
“你誤會了,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要是和他們是一夥的,也不會自己跳下水庫了,當然了,在雲鵬沒有醒來之前,我還不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因爲你是秋荻的姐妹,我相信秋荻看人的眼光。”凌雋說。
“我想是有人在酒店看到我這後才告訴那些人做事的,之前他們不一定知道我會出現在酒店,但是他們有人在酒店看到了我,然後打電話通知他們的。”我說。
“基本上說得過去,他們在市區不敢動手,就算是偷襲得手,他們也逃不掉雲鵬手下人的追殺,而且他們不想背上命案,因爲他們的目標肯定不僅僅是把雲鵬殺掉那麼簡單,今天如果他們得手了,那雲鵬是自殺於水庫大壩,與他們無關,至於駱濛說的被綁,那只是一個說法,警方未必會信,就算相信,也沒有證據抓人。”凌雋說。
“這是針對我們來的了。”秋荻姐說。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只是他們突然這麼急於要雲鵬死,恐怕不僅僅是仇恨的原因,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突然如此急着下手?難道雲鵬知道了什麼?”凌雋說。
“這得等雲鵬醒過來後再問了,凌雋,軒兒讀書的學校安全嗎?我這心跳得厲害。”秋荻姐說。
“沒事,軒兒的安全我作了多道防護,學校裡有兩個老師都是我安插的,他們應該是沒什麼機會下手,不然他們直接綁了軒兒而不是駱濛了,要是他們把軒兒綁了,那他們要什麼我們都得給。”凌雋說。
“這倒也是,那你覺得會是誰做的呢?”秋荻姐說。
凌雋搖頭:“不知道,我們對手太多了,有這種能力做事的就很多,而且他們只有這麼一個動作,要想一下查出來是誰太難了,除非他們動作頻頻,可以把他們做的事聯繫起來,然後找到線索,現在他們就這樣謹慎地動一下,我猜不到是誰。如果炳叔沒死,我會猜是他,因爲綁駱濛逼雲鵬的手段其實也算高明,而且還選在鄒興結婚的這一天動手,很像炳叔的精心謀劃,但炳叔已經死了,我就不知道是誰了。”
“那駱濛還會不會有危險?”秋荻姐問。
“暫時沒事了,不用那麼緊張,這麼好的機會他們都沒有達到目的,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用同樣的手段,因爲他們不會那麼傻,知道出事後我們肯定會有防範。以後駱濛也小心一些,你只要和我們攪在一起,那肯定會多少受到些牽連,你得有心理準備。”凌雋說。
“我沒事,今天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其實也想告訴鵬哥的,只是當時看到他在保護你們,所以我才自己一個人去了,我確實沒有經歷過這種事,表現很差勁。”我說。
“別這麼說,你以前是律師,只和文件打交道,生活環境不像我們這麼複雜,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傻傻的,後來經歷得多了,就變聰明瞭,都需要一個歷練的過程,不要對自己太苛刻了。”秋荻姐說。
“是啊,秋荻剛開始的時候也經常犯二的,不像你看到的秋荻姐那麼厲害的,你很聰明,我相信你也會變厲害起來,今天嚇壞了吧?要不要看看心理醫生,作一些心理治療?”凌雋說。
“是啊,第一次經歷這種事都會做惡夢的,看一下心理醫生會好一些。”雷震海也說。
我心裡暖暖的,他們這麼多人關心我,感覺有點像親人的感覺了。
“我沒事,說真的,剛上車的時候我有些怕,但後來我就不怕了,我想和他們聊天試圖問出一些線索的,但他們都很狡猾,不上我的當,綁匪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但我閱歷太淺,聽不出是哪裡的口音,鵬哥也許可以。”我說。
“你表現得很勇敢,要不是你的勇敢,雲鵬就沒了,雲鵬對我和秋荻非常重要,他和我們親如手足,如果雲鵬沒了,凌家將會危機不斷,謝謝你臨危不懼,你母親的事,我會讓朱虹去辦好的,你不要急。”凌雋說。
我趕緊點頭:“謝謝凌先生,謝謝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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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叫雋哥的,雲鵬都叫雋哥,你和雲鵬那麼親,當然也要叫一樣了。”秋荻姐說。
“難道駱律師和雲鵬有一腿?”雷震海果然說話直接,直接得讓人臉紅和尷尬。
我的臉發燙,估計是紅了。
“沒有的事,鵬哥很照顧我,我當他親大哥。”我趕緊說。
“咦,雲鵬這廝就是命好,這麼一個英雄救美,就俘獲了駱律師的芳心了,這件事要是我碰上,我也會捨命相救的,你當他是親大哥,那就當我是二哥嘍,以後你們一起出去玩,記得叫上我。”雷震海說。
“震海又犯二了!人家出去玩帶上你?你什麼角色?大燈泡?還是保鏢?”凌雋笑道。
“阿雋,你說咱三兄弟都差不多,爲什麼你們就桃花不斷,我就碰不上一個中意我的呢?”雷震海說。
“咦,這話有意思哦,他們桃花不斷?這麼說凌總也有桃花了?”秋荻姐說。
“你可別聽他胡說啊,我飛來飛去忙死了,哪裡還有桃花?”凌雋趕緊辯解,沒想到他這麼一個大人物,說到桃花的事竟然也很緊張。
都說沒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像凌雋這樣的大少,人帥又多金,要泡個女明星什麼的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他當然不會怕秋荻姐,如果說怕,那是因爲在乎,他不想讓秋荻姐誤會生氣。
我打心眼裡羨慕他們夫婦,不僅是羨慕他們的鉅額財富和社會地位,更羨慕他們歷盡艱辛築起的愛情堅城,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們,因爲他們都把彼此愛到了骨子裡,完全融爲一體。
“量你也不敢!你們兩個最好正經一些,不要帶壞了雲鵬。”秋荻姐笑着說。
“我去,我們帶壞雲鵬?他不帶壞我就萬幸了!這小子仗着比我帥了那麼一點點,連駱律師都讓他迷惑了,我以後要想超越他,那還不得找個法官做女朋友?”雷震海說。
我的臉越發的燙了,這個雷震海說話可真有意思。
“行了震海,咱還是務實些好,你要找法官估計是有些難度了,你本來就一混混,要是找了個法官,那法官都不用上班了,整天在家辦公審你就行了。”凌雋笑道。
“阿雋你就損我吧,我是混混,雲鵬也是,他還是大混混!憑啥他可以找個有文化的律師我就不能?”雷震海說。
“好了,你們別拿人家濛濛小妹妹開玩笑了,看人家都羞成啥樣了,在小妹妹面前你們要壯重一些,有點大哥的範。”秋荻姐。
“得了吧,她是雲鵬的馬子,以後不還是一起鬧?阿雋和雲鵬都出息,都找了比自己小很多的馬子,我也不能認輸,我一定會找一個比我更小的妹子當女朋友。”雷震海發狠說。
“海哥,你不妨到我以前上的中學去看看,那裡的學妹都長得不錯,最重要的是,夠小!”我笑着說。
“哈哈,那不行,那也太小了,那是作孽了。”雷震海大笑。
以前做律師的時候,覺得凌雋他們像神一樣高高在上。和他們接觸以後,才發現原來他們其實都很和善,把那些頭銜和光環去掉,其實他們就是普通人。他們最在意的其實也不是財富和權力,而是他們的家人和朋友,當然,要和他們成爲真正的朋友是很難的,因爲每一個接近他們的人都有可能會懷目的,他們得擦亮眼睛認真識別,才能保證他們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其實他們也不容易,因爲他們比普通人的壓力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