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饒溪順着紅地毯一直往婚禮中心而去,因爲賓客太多,婚禮臺搭建在了酒店門口,酒店門口的大廣場有足夠的空間容納更多的賓客觀禮,因爲酒店的任何一層也不可能同時容得下這麼多人。
紅地毯的兩旁,是流動媒體牆,那些裝在車上的大屏幕裡滾動播放凌雋和齊秋荻的影像,這樣消耗巨資的婚禮通常都是要有商家贊助的,但這場婚禮不用,因爲結婚的一對新人本身就是超級富豪,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資助。
婚禮現場不時穿梭着佩帶工作證的工作人員和穿着西服的保鏢,整個現場雖然人多,但並不雜亂,因爲閒雜人員已經被排除在外圍,根本沒法進來。
“師姐,我們要隨禮嗎?”饒溪問我。
“不用,之前齊秋荻就跟我說過,他們的婚禮不收禮金,咱們可以白吃白喝,不用擔心。”我說。
“啊?這兩口子真不會算帳,來了這麼多名流,要是收禮的話,應該能收不少錢吧,怎麼會不收禮呢?這太可惜了吧?”饒溪說。
我忍不住笑了,“這就是有錢人和窮人之間的思維差別了,凌雋和齊秋荻其實幾年前就結了婚,人家孩子都多大了,現在這場世紀婚禮,只是凌雋兌現他對齊秋荻的承諾而已,他們都那麼有錢,當然不會以婚禮爲噱頭來撈金。”
難得饒溪這一次贊同我的話,“說得也是,他們都那麼有錢了,也不在乎那些禮金,可惜我不是他們的親戚,不然可以考慮讓我來收禮金,那我就發了。”
我無奈搖頭,饒溪的這種無敵超級聯想能力,果然不是我這種正常人能跟得上節奏的。
這時司儀已經走上婚禮臺,一看兩個司儀,饒溪又大叫起來:“哇哦,是郭品晉,還有歷懷薇!”
也難怪饒溪很驚訝,這兩人都是當今內地最炙手可熱的娛樂主播,這兩人出動一人都已經不得了,更何況現在是兩人同時以司儀身份出現在婚禮上。
“各位來賓大家好,歡迎光臨凌雋先生和齊秋荻小姐的婚禮現場,坦白說我也是第一次見識這麼大的婚禮,我現在都有些緊張,擔心自己表現不好,影響整個婚禮的質量。懷薇,你說我該如何避免緊張?”
娛樂主播看來還是不太適合做婚禮司儀,他們以爲是在錄節目呢,又開始搭詞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穿上婚紗,然後我們兩人來舉行婚禮,由凌先生和齊小姐來主持,這樣風光的就是我們,緊張的就是他們了。”歷懷薇笑着說。
這詞倒也搭得有趣,下面一片笑聲。
“好了,開個玩笑,爲了不耽誤太多時間,我們現在有請新人登場!”郭品晉說。
掌聲中凌雋和齊秋荻登場,齊秋荻一身雪白婚紗,笑顏如花,兩人共同牽着齊志軒的手,一家三口都漂亮得堪稱驚豔。
一翻調侃嬉鬧之後,凌雋正色發言:“今天不能用簡單的開心來形容,我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充滿着喜悅,我覺得每一寸陽光都在爲我歌唱,終於給了齊秋荻小姐一個盛大的婚禮,這是我幾年前就對她的承諾,今天終於兌現,一路荊棘,一路坎坷,我們始終攜手前行,回首這一路的艱辛,都銘記在了我們的生命裡,因爲我愛着她,她愛着我,所以我們始終沒有放棄,爲了愛,我們堅持下來,我想說,只要是能讓她幸福的事,我都願意去做,我會愛她到比永遠多一天。”
全場掌聲,凌雋說的動情,絕不像是在背臺詞,因爲他眼裡閃着淚光。
一旁的齊秋荻本來笑得燦爛,被凌雋這一番話說得眼眶紅了。
齊秋荻拿着話筒,哽咽許久,她在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這可是全球直播的婚禮,她當然不能哭花了。
“謝謝凌雋先生兌現了他的承諾,給了我這個婚禮。我和他的故事,坊間有許多的流傳,我們一起經歷的事,真的太多太多,我們曾經一度流亡天涯,朝不保夕。但正如他所說,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選擇了攜手面對,而不是各奔東西,最後我們走過幽暗,迎來繁花似錦,我們一起經歷的艱難,成了我們愛情最堅定的基石,我們將永不分離,相愛到老。爲了他,我也願意做一切事情。”
掌聲再次響起,祝福這對歷經艱難的夫妻。
然後是證婚人致詞,證婚人也是重量級的,一位是現任的萬華市長市長令狐賢,一位是來自澳城的行政長官何子鏵。
“真讓人感動,這婚禮不僅僅是排場大,感情也動人。看夫妻倆的表現,似乎是真的一起經歷了很多的事。”饒溪說。
“當然是真的,我就有聽齊秋荻說過一些事,他們有一段時間被人迫害,在萬華銷聲匿跡,後來經過很長時間的準備,才又東山再起,打敗了所有的對手。非常的令人羨慕。”我說。
“看來要當凌雋的三還真是不可能,他們夫妻感情太過堅定,我這把小鋤頭很難挖得動那麼堅固的牆角。”饒溪說。
“你小聲些吧,一會要是讓旁邊的人聽見你說這話,那就成了大笑話了。”我說。
“嗯,我得作些戰略調整,不能只盯着凌雋,我要雙管齊下,不對,應該是多管齊下,我要同時留意尚雲鵬和展瑞,伺機動手釣魚。”饒溪說。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這兩個人都不可能看上你,他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最好別自討沒趣。”我說。
“我都還沒開始動手,怎麼就自討沒趣了?也許我能成功也說不定呢,你不要小看了我的實力。我的饒氏釣男法殺傷力還是很強的。”饒溪說。
“那你就釣吧,別出師未捷身先死就行了。”我說。
“啊呸!你才身先死呢!我說師姐,你怎麼就不能說我一句好?我要是成功釣到金龜婿,咱們同門一場,我也不會不管你不是?到時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那不挺好麼?你怎麼就不能盼着我點好?”饒溪說。
“好吧,那師姐我誠心地向上帝祈禱,希望師妹你儘快釣到一個金龜婿,最後是那種千年老龜,這樣你就可以做龜婆了。”我笑着說。
“算了,不和你說了,反正你這人就是見不得我好,一會入席的時候,咱們不能亂坐,我要挨着尚雲鵬或者是展瑞坐,這樣大家多些說話機會。”饒溪說。
“你放心吧,你沒有這個機會,今天是凌雋的婚禮,那兩個人都是凌雋的兄弟,肯定會忙着張羅事情和保護安全,他們不會坐下來吃飯喝酒的,你還是別瞎折騰了。”我說。
“唉,說得也有理,看來今天是沒什麼機會了,改天再說吧,對了,那個何樂樂呢?她不是也來參加婚禮的嗎,怎麼沒見她出現?”饒溪說。
“不知道,人這麼多,看不見也正常,你惦記人家幹嘛,難道還想讓人家送你衣服啊?”我說。
“她是高端人士嘛,既然認識了,那當然要常聯繫了,我打電話給她,問她坐哪一桌,我去找她去。”饒溪說。
我趕緊阻止:“還是別了,我們和人家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聽她的口氣,那應該是美濠的高層了,都做過董事長助理的人,那可不是簡單人物,你那點勢利的小心思讓人一眼就看穿了,別讓人笑話咱們,人家送你一件衣服那不是傻,是因爲那點錢對人家來說不值一提,只是施捨了給你,像打發叫花子一樣。”
“你怎麼說話呢?你才叫花子呢。”饒溪有些生氣。
我也覺得此話好像不妥,趕緊更正:“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和她非親非故,不要人家給點顏色咱們就開染坊,得自重,別無底線地套近乎,免得讓她認爲你又想佔人便宜。”
我正說得有勁,卻發現饒溪的眼睛早就盯別處去了,我循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身正裝的展瑞。他正在招呼一些他認識的客人。請那些人進酒店入席。
“你還說沒機會,這不是有機會了麼?”饒溪發現新大陸一般的興奮。
“你沒看他正在忙着嗎?他是凌雋的得力助手,今天來的很多嘉賓是美濠的合作伙伴,還有一些是政界人士,需要招呼的人很多,你就不要去打擾他了。”我說。
“那我也是來的客人之一啊,憑什麼他就不能招呼一下我和你?我們還是美女呢,招呼我們,比招呼那些老頭子有意思多了吧?”饒溪說。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也許人家並不這樣認爲,而且我也不覺得我們是美女,今天來的美女多了去了。”我說。
“你又妄自菲薄!自信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更加要自信。”饒溪說。
正和饒溪說着,展瑞向我們走了過來,他應該是看到我了,也許他覺得和我禮節性地打聲招呼也是對我的一種安慰。所以他才抽空過來招呼一下。
其實我心裡也真的很希望能和他打聲招呼,就算是彼此應酬性地問聲好,心裡也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