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華燈初上,夜風微涼,正好是晚宴開始前的預熱。
凌遠航策劃的是在露天的草坪上面開始晚宴和party的,
傭人將整個場地佈置得很是輝煌,堪比室內一般明亮,一片其樂融融之中,各行各業的翹楚都開始紛紛向凌飛嚴賀壽並且送禮了。
自然是滿目琳琅珠玉等等大手筆的賀禮,投其所好的、價值連城的、均都送到了凌飛嚴面前,只爲求他的歡心,凌飛嚴這些年在本市經營的人脈關係網絡,可並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老爺子過生日,要數最喜歡的,那還是自己老來得到的寶貝兒子凌遠航送的東西讓他甚是歡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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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澤宇也是傍晚時分姍姍來遲的,這樣不甚禮貌的做派讓本來就對他不滿的林山,更是將臉黑到了極點。
“哼,這個時候,你還真當你是什麼壓軸貴客了?還不快去跟你凌伯父賠個不是。”
林山走到兒子面前,義正言辭的批評教育着,但是林澤宇卻絲毫不看在眼裡,也不給自己父親什麼面子,就像視若無物一般的經過了他的身邊,向着凌飛嚴走去了。
林山眼裡對這個兒子浮現了怒火的注視,但是在人多的場合裡面,還是暫且壓抑住了要教訓這個混小子的火氣。
凌飛嚴將凌遠航叫了過來正要說一些什麼的時候,恰巧林澤宇也在附近,他上前將精美包裝好的禮物送到了他的面前。
“恭祝凌伯父百年長青。”
林澤宇身後跟着的人立馬將禮盒送到了凌飛嚴的手上,一打開被眼前翡翠絕好的通透度所驚歎了一番,老爺子年輕時也是喜好收藏各種寶石之類的性格,看到林澤宇送來的這個禮物,簡直就是讚不絕口了。
“哈哈!還是澤宇最懂我的喜好!這翡翠怕也是難得一覓的,喜歡喜歡!我喜歡,哈哈哈哈,叫人給我拿到我那書房裡收藏起了!”
前幾天的病容被今天的喜氣沖淡了一些,雖走路還是需要人攙扶,但是臉色是紅光滿面,笑嘻嘻的看着林澤宇、凌遠航兩人,讓傭人將翡翠拿了回去。
“澤宇、遠航都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也是現在A市裡面最年輕有爲的兩個後輩了,林、凌兩家之後的發展和關係都是要靠你們兩個孩子的,所以我今天最大的願望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和睦相處,並且爲我們林、凌兩家人的關係永遠牢固,密不可分最好!”
老爺子何嘗不精明的,他知道凌家其實是依附着林家而存在的,世人都說A城的雙林家族是本市巨頭,但是稍微瞭解內情的人都知道,若不是靠着林家從政的因素,凌家也很難短時間內有這麼好的資源,有這麼多機會,所以其實讓凌家永久矗立在本城的上流頂端家族裡面,最重要的便是與凌家搞好關係。
而老爺子又知道,前一段時間似乎是因爲林家太太的原因,自己兒子凌遠航與林澤宇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戰過程,對此,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尋找着好的機會讓兩人講和。
以後只要凌遠航能夠支持着林家,得到林家的信任,那麼什麼商業上的項目、國
家的政策,都是不愁就來的。
所以藉着今天的這個時機,便當着一些長輩甚至是林澤宇父親林山的面說出了這樣意味深長的一番話。
林山不管自己的兒子怎麼說、怎麼想,但是這個時候他也表態。
“凌兄啊!不能這樣說,我們林、凌兩家是世代交好的,無論任何事情也無法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當年不就說過我們兩個家族都是連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來,各位親朋好友做個見證,讓我們林、凌兩家的情誼永存也行!”
林山雖然不必依附凌家,但是也不介意凌家爲林家馬首是瞻,做爲從商的凌家,有時候在政界上對於林家又何嘗沒有一丁點的幫助呢?
所謂的世交情誼,指的當然也是互惠互利的關係,否則......就沒有永存的朋友。
但至少現在林山還是樂意與經濟實力不凡的凌家交好的。
林山舉起香檳的手與在座所有賓客在空中碰杯,然後都笑着慶賀這樣的合作關係。
他處理的的確算是得體又無可挑剔了,害怕最近這個孽子處處惹得人不順心,便索性接過了凌飛嚴的話頭,話說得堪稱是圓滿。
可是雖然林山身爲林家現在的當家人,這樣講了之後,凌飛嚴心裡是有一些底了,可是也並不意味着他就此完全的放心了。
他其實最在乎的還是林澤宇要說出這樣的話,林澤宇無疑是林家下一代的家主,要是有了他的保證,也纔好讓他心裡面徹底放下,也不用爲了自己的兒子凌遠航與林澤宇之間搞砸了的關係而擔心不已。
於是他有一些不太滿意,說着。
“林山弟,你這話當然是沒錯的,可是......我還是想要澤宇過來給你凌伯父講清楚,保證林、凌兩家世代交好!是不是啊?那樣纔是最滿意的!”
老爺子說得喜氣,帶着慈祥而又逼迫一般的笑意,沒錯凌飛嚴他就是想要一個林澤宇的態度,而這樣的態度他父親林山是代替不了他的。
這個時候,宴會場地上已經有不少人關注這裡了,聽着他們的對話,還都以爲今晚這個壽宴,其實是昭告天下,林、凌兩家永存的友誼與交情,因爲按照常理來想,接下來成爲萬衆矚目中心的林澤宇一定會點頭承認下兩家的交情。
那個時候雙林家族,就依然是本市裡面最大的兩個家族。
可是......沉默,長久的沉默引來了人羣中的竊竊私語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家都沒有等到林澤宇的表態,他像是置身事外一般,修長的身體站立在大家目光聚集的中央,烏黑細碎的發被室外的風吹亂,臉龐略微的低垂,視線放下,整個人瀰漫着一股無所關心的狀態。
良久之後,才擡頭邁向了凌遠航與凌飛嚴的前面。
凌遠航只覺得現在林澤宇似乎有一些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也不明白幾天前明明在酒吧最後一次見面,也沒有覺得對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態度,所以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在這個應該表明兩家友誼態度的時候,他沉默這麼久。
“凌伯父,我當然敬遵我父親的意思和你的意思,但願林、凌兩家友誼共存,但是......”
林澤宇話鋒突轉,讓正在眯着眼笑的凌飛嚴措不及防了。
而林澤宇依然雲淡風輕,臉龐的輪廓深邃,眉目卻清秀俊雅,畫面恍惚如同一個來自遠古的偏偏公子一般。
“但是......我想這一切都應該在凌遠航將,我的歸還我之後,我再表態吧?”
此話一出,衆人有一些譁然了,怎麼凌遠航與林澤宇之間存在着什麼物品的糾紛?但是卻要在今天當着老爺子的面說出來,這可真是駁了兩家人的面子了,這個林澤宇似乎有一些肆無忌憚的猖狂行爲。
而被索要“物品”的凌遠航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林澤宇在這麼一個時候,居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他是什麼意思?!難道知道楊希朵在凌家了嗎?但是應該不可能吧!要是林澤宇知道還會忍到現在?
於是他儘量穩住自己的心神,無視父親凌飛嚴疑惑不解的眼神,對着林澤宇說。
“澤宇有話好說,我這裡是有你的什麼東西,你要這個時候問我要,要是喜歡什麼,凌家一切都隨意你拿便是了。”
可是這話還是讓林澤宇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他給了凌遠航這個機會,可是他並不珍惜......所以也就不要怪他繼續做下面的事情了。
“凌家與我林家本來是世代友好的交情,若是凌遠航沒有拿走我的人之前,我與凌伯父相談甚歡,肯定是要畢生交好的,但是.......在凌遠航一次次的欺騙我之後...現在還要我表明態度,那麼...我就只有一種態度了。”
林澤宇漸漸開始暴戾起來,語氣加重,控制不住隱忍了許久的怒。
“我限凌家在今晚之內交出我要的人,否則......今天這個日子,恐怕不會過得很喜慶。”
話說完之後,他百無聊賴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翹起了腿,雙手握住,舉止看似優雅之中卻帶着一些輕狂。
眼角射出來的狠意,讓在場所有人都震撼住了,這時一個凌家人過來在凌遠航與凌飛嚴耳邊耳語了幾句,兩個人震驚無比的看着林澤宇。
他......居然已經用自己手下的人馬,將凌家團團圍住了!——這是赤裸裸宣戰的一種說明。
身爲林澤宇父親的林山此時啞口無言了,他猜到了自己兒子做了什麼,如此狠戾的手段,已經叫他難以說出教訓他的任何話語了,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兒子,似乎完全不由他掌控了。
而經歷這鉅變的凌飛嚴更是出人意料的扇了身旁兒子凌遠航一巴掌,扇得凌遠航嘴角鼻腔涌出了鮮血。
“你這個混賬!混賬!——還不趕快將澤宇要的人送上他的車裡去!!!”
凌遠航捂住了臉頰,在衆目睽睽之下,接受着大家異樣的目光和神色,羞愧難當,恨自己的父親不給他留一絲臉面,更恨林澤宇突然的發難!
可惡!林澤宇究竟是怎麼知道楊希朵在凌家了?!他難以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