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你快去吧。”皇甫雲輕催促着諸葛沐皇去砸洞,看着他輕而易舉的提着幾百斤重的武器,頓時間感覺自己的手都麻了,給自己捏了捏手腕,她才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等等,讓我看着你砸。”
“站邊上點,小心被氣流波及到。”諸葛沐皇修長的指打在千金錘鋼鐵質地的棍狀把手上,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提高那百金重的武器的高度。
因爲用力他每個指尖都有些發白,但神奇的是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眼中暗色流淌,如同一汪深淵,簡直冷靜的嚇人。
砰——
諸葛沐皇砸了一下牆,卻發現石壁上有無形的氣流往回反彈,餘波震回,他的胸腔有些悶,發出了一聲極其淺淡的悶哼聲。
皇甫雲輕嚥了咽口口水,靈動的眸子轉悠了片刻,才狐疑的說道:“又是這麼詭異的現象?要麼,讓我來試一試吧?”
諸葛沐皇沒有否決,背影清俊斜靠在石牆上緩了一口氣:“可是你舉不動。”
“那這樣,你懷抱着我,然後舉着千金錘試試?有了武器,有了我,試試看可不可行?嗯?”
諸葛沐皇沉默了片刻,緩緩點頭:“死馬當作活馬醫,來吧,我們試試。”
皇甫雲輕興奮的走了過去,走了幾步,卻發現不對:“等會兒,你的力氣夠麼?剛纔不是受傷了麼?”
諸葛沐皇搖頭:“我沒事,過來,到我的懷裡來。”
皇甫雲輕身子一輕,就裝進了諸葛沐皇的懷中,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她臉色微醺:“好了麼?”
“嗯,好了。”諸葛沐皇一手環繞着她的腰肢,一邊低頭去撿起暫時放在地上的千金錘:“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我們合力砸這一堵牆,如果感覺受力不足,立刻告訴我,我停下來,讓你離開。”
“嗯嗯,我知道的,你用力吧,我會配合你。”皇甫雲輕小巧卻精緻的手落在了諸葛沐皇完美無瑕的手上,兩隻手交疊着,美感無限。
兩隻手握着那埋藏百年的貴重金屬武器,兩個人同時擡起手腕,同時用力,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兩個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咦,兩個人去擡,怎麼輕了那麼多?
皇甫雲輕驚訝的看着諸葛沐皇:“這,我並沒有用什麼力氣,怎麼感覺它好像變輕了。”
感覺到背脊發涼,如果不是後藏室現在還是明亮的可以看見四周環境的,皇甫雲輕都要感覺進入了恐怖的鬼蜮之地,因爲這裡面發生的毫無理論依據的事情,已經超脫了她以往的認知。
“是變輕了,沒事,我們繼續。”
將那尖銳的金屬質地的鑽頭對準着牆面,諸葛沐皇竟發現然能抽出一隻手去探索牆面:“這個地方的牆面比較薄弱,是中心的區域。等會兒就朝着這個位置方圓一米的地方開砸,知道了麼?”
“嗯,知道了,我配合着你,要怎麼做,你吩咐就是了。”皇甫雲輕嘴邊染着笑意,她信任他,信任他的能力。
“來了。”鼻息清淺,皇甫雲輕紅潤的臉龐上染着吃力的色彩,雖然說沐皇說不準她用力,但是她還是悄悄的運用了玄力。
刷——
撲——
牆面因爲兩個人兩個人合力的開鑿,猛然震動了幾分。
“啊,沐皇你看,這裡有裂縫了。”
“嗯,說明就是這個地方,我們在這個細細的裂縫之間着手,朝着這個方向砸,知道了麼?”諸葛沐皇一隻手在牆上滑動着。
“來吧。”
砰砰砰——
幾聲巨響,整堵牆發出劇烈的悶哼聲,皇甫雲輕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卻猛地碰到了諸葛沐皇硬硬的胸膛。
貼着她的耳畔,諸葛沐皇輕笑:“怕了?”
“不怕,就是這牆搖搖欲墜的,看的心裡有些慌。”
“別慌,你說過,最多不過是一起赴死。”諸葛沐皇感受着她柔軟的身體,眼底劃過笑意,涼薄的脣劃過她亞麻色的發,只要和她在一起,無論在哪裡,生與死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生死都不能把他們分開。
“再來一次。”
幾百斤重的千金錘再次在牆上砸了一下,那細碎的裂痕忽然擴大了好幾倍,飛快的朝着周圍裂開。
“沐皇,你說等會兒這周圍的東西會不會掉下來。”咳咳,皇甫雲輕被周圍忽然落下的灰塵弄得鼻子酸酸的,忍住打哈切的衝動,看了一眼上面的石巖牆體。
好危險好危險的樣子,天哪嚕,這可是在地下呀。
“貼着我的身體,如果真的有東西掉下來,有我護着,你怕什麼。”
“也是。”
夫妻合力,其利斷金,隨着牆體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一牆之隔,所有手裡操持傢伙的人都不敢亂動了。
*
“嚓,這是什麼情況,主子,有危險。”
“無事。”容雪城看了一眼依舊沒有表情的慕向暖,步子一邁,就走到了她的身邊:“暖兒,要不要先停一下?”
慕向暖一襲黑衣,靜靜的站在原地,左手搭在右手裹着白色紗布的受傷,冰冷的眸此時凝聚着暗色:“先看看。”
伸出手來摸着不斷顫抖的牆面,慕向暖蹙起眉,不對勁。
真的很不對勁,怎麼會這樣?
這牆的對面應該沒有人,那怎麼會震動?
“火把呢,拿過來。”
一聲令下,立刻有人遞過火把,慕向暖沒有擡頭,手就伸了過去,一不小心卻碰到了帶着灼熱體溫的手掌。
“咦。”下意識的縮回手,卻被一把捏住:“小心燙。”
容雪城的臉上帶着陽光的笑意,暖的讓向來性子冰冷的慕向暖在接觸了他一段路程之後,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脾氣,真的是好到了極致。
不僅博學,不僅武功強大,還溫柔無比。
“傷口還沒有結痂,動武的時候要小心,不要碰到。”
“恩。”慕向暖應了一聲,便沒有下文。
*
又是恩?跟在容雪城後面的一個白衣下屬容寶有點爲他抱不平,這麼多天主子都對這個慕小郡主噓寒問暖,這無比暖男的行爲簡直是讓他大跌眼鏡,可是慕小郡主非但沒有一絲感動,還總是愛理不理的,只有一個字的迴應,這……
容雪城看着身後跟着的人手,眼裡劃過一絲傷痛:“有十幾名暗影衛在剛纔幾個關卡喪命了,如果在這裡再出了事,那……”
“沒有如果。”慕向暖果斷的打斷了容雪城的話,嘴角罕見的掛着一縷邪氣的笑容,手指扣成彎曲的弧度,輕輕的敲了敲牆面,感受着牆面的厚度。
“沒有如果麼?暖兒你真是自信。”
“不是自信,是自負,不過這不是什麼好習慣,你不要學。”
容雪城猛然愣住,眼裡劃過濃重的欣喜,下意識的前進了一步,她跟他說了超過十個字的話?
容雪城身後的屬下簡直是想要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發現他們家叱吒風雲的少將軍簡直是沒有追求了。
東北草原上人人渴慕的好兒郎,竟然現在追着一個女人後面跑。
還是可能喪命的冒險?
“轟轟轟。”
*
聽見聲音,鬼澤大帝派出的暗影衛們眼底也都是忌憚,衆人看着角落裡靜靜的沒有聲音的玄武首領。
這麼驚險的狀況,首領怎麼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慕向暖不動聲色打探着牆面,良久,纔開口道:“全體人員,退後十步。”
慕向暖和容雪城的人馬都第一時間聽從命令,退後了十步。
暗影衛們視線卻齊刷刷的落在了玄武的身上。
“都看着本尊做什麼?”玄武慢悠悠的擡起頭,無比悠閒的掃視着臉色有些冷硬緊張的衆人,勾了勾脣:“聽慕小郡主的吧。”
“是。”齊刷刷的後退聲音。
*
“沐皇,快打通了麼?”皇甫雲輕感覺手有些酸,有點支持不住了,但是牆面還沒有出現一個可以貫穿牆面的洞。
“很快。”
右手猛地一用勁,諸葛沐皇同時左手一緊抱住皇甫雲輕的身體退開數步,那百斤重的千金錘忽然像是脫了線的風箏猛地擊向牆體,發出巨大的響動。
咔擦咔擦……
無數帶着石料的碎料不斷的從縫隙之中掉下,牆體發出沉悶的哼聲,在皇甫雲輕期待的目光下,那面牆忽然開鑿出了一小塊的洞、
一絲光明透過。
牆……穿了。
“哇塞,沐皇,你好厲害。”
諸葛沐皇看着猛然撲上來的皇甫雲輕腦子裡一片空白,感受着那溫軟的體溫又迅速的消失,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發愣了一秒鐘就錯過了偷香的好機會。
“哈哈哈。這次纔是真的吻,閉眼睛。”退開身子的片刻,忽然,皇甫雲輕瑩白細嫩的手又重新的勾勒住了諸葛沐皇的脖頸,同一時間,諸葛沐皇感覺到脣上一軟,有什麼東西觸上了他的脣。
觸感軟綿,如同棉絮般軟綿無力,如同花朵般豔麗芬芳,擒住她的脣,反客爲主,諸葛沐皇忍不住的想要深入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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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通過那裸露在外的洞中,猛然響起了劇烈的咳嗽聲。
容雪城透過小洞穴看到了這火辣香豔的一面,忍不住的退後了一步,咳嗽的控制不住自己。
慕向暖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看着這一幕,意外的挑了挑眉,翹起腳尖細細的打探了眼容雪城那泛着紅色的臉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冷冷的語調沒有一絲波動,但是容雪城愣是激動的不能自己。
“沒事沒事。”
“恩。”慕向暖緩緩的收回手,看着容雪城燦然的桃花眼,脣勾勒出極其淺淡的弧度:“沒事,就讓開。”
容雪城楞了一秒鐘,立刻火速的讓開。
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容寶終於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拉了拉自己跟了十幾年的主子,恨鐵不成鋼道:“主子,你最近,咳咳,是不是魔障了。”
容雪城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白了一眼容寶:“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容寶手指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他就比主子他小了三個月,竟然就變成了小孩子?
啊?
慕向暖沒有關心身後的動靜,修長分明的指謹慎的搭在牆體,臉靠近那有亮光的洞穴,低下頭,掃了一眼。
看見諸葛沐皇和皇甫雲輕擁吻的場面,挑了挑眉?
現場直播?
恩,不錯,可以學習一下。
容雪城平息了氣息,一擡眸卻看見慕向暖臉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火辣香豔的場面,一時間,不知道是笑還是哀,他竟然比一個女人還要羞澀?
“就這個,你就臉紅了?”良久,慕向暖看着對面的兩個人親的差不多了,纔回眸,看了一眼容雪城。
容雪城感覺到自己被點到名字,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略帶不好意思的點頭。
“第一次見到,有些意外。下次,就好了。”
“你以爲還能看見輕兒姐和姐夫第二次親熱?”
慕向暖的話落下,通道里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所有人瞬間都明白了,他們的長公主和駙馬爺,在裡面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