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輕冥思片刻,點了點頭:“父皇既然提出了讓你開墓的想法,一定會想辦法確保你的安全,他的人都是經歷過風雨意志力非常強大的高手,就算我的人你不選,父皇的人你一定要帶着。”
“嗯,知道了。輕兒姐姐,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就先出宮了,明天再來見你。”
“恩,好~”
*
送走慕向暖,皇甫雲輕本來想去找鬼澤大帝一趟,卻被諸葛沐皇攔住了:“等會兒。”
“恩?”
“你現在去找父皇,不是暴露了你知道了他找向暖的事情麼,他既然私下找的向暖,肯定不想別人知道。爲今之計,還是當做不知道,讓向暖做你的情報人員。”
皇甫雲輕壞笑:“你以爲我是去找父皇問開墓的事情噠?傻不傻,我當然不會問,目前還是你和我的婚禮比較重要。你知道父皇定的良成吉日是什麼時候麼?是十天後。”
諸葛沐皇心裡一喜:“這麼快?”
“恩,你還記得父皇說過我們成婚當日他要宣佈我成爲太女麼?”
“記得。”
“我猜父皇一定心急着開越王墓,要知道如果我們的拜堂成親的日子越往後拖,暖兒這丫頭不可能缺席我們成婚一定走不開,所以說,替孃親尋找這神藥的事情迫在眉睫,反倒是幫了我們一把,婚禮的進程提前了。”
星眸含笑,看着一臉邪肆笑容的小女人:“你就那麼肯定是替孃親尋藥,而不是父皇單純的想要墓穴裡的珍寶。”
“別鬧了父皇曾經說過,挖別人的墓穴是不道德的事情,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是不會做這種缺德事的,現在他肯做以前自己認爲的不道德的事情,不是爲了孃親,是爲了誰?”
諸葛沐皇線條優美的脣勾勒出一縷輕笑:“希望你的推測是真的。”
“也希望這傳說中的神花是真的有。”
皇甫雲輕臉忽然湊近諸葛沐皇,又突然的退後離開:“那北堂司言曾經邀請過我去西陵海域參加龍舟大賽,據說那獎品是還魂丹,你說孃親會不會需要?”
諸葛沐皇挑眉:“傳聞中西陵皇族的宮廷秘藥?”
“嗯嗯,天底下只有西陵皇族的禁地有,據說還是專門爲了西陵皇族的特殊體制而研製的,沐皇你說我的母親也算是有西陵皇族的血脈,這藥會不會對她也有用。”
好笑的看着她:“你現在是到處尋寶了?要說是秘藥神丹羅剎殿裡也有不少,你喜歡,我讓允賢回殿中全部取來。”
男人輪廓分明的臉近在眼前,皇甫雲輕吐了吐小香she,手摟上了諸葛沐皇的肩膀,將身體的重心壓在他的身上:“我這樣打算是一石二鳥啦,越王墓在西南邊陲,離西陵邊境很近。如果憑藉這個理由,我們既可以順道去看看暖兒開墓穴,也可以去西陵國順道拿了那還魂丹。”
勾了勾她的鼻子,他眼底帶着寵溺:“你以爲想要就能要,西陵可是臨海島國,海上的人下了水都能和鯊魚爭鬥,划龍舟你還能勝了他們?”
皇甫雲輕覺得諸葛沐皇講的極其有道理,但是這比賽又不一定要她親自上場,她好像沒有告訴過他花露不愧身上有着西陵國的血脈。
她當年在血獄外的蒼茫破天森林建立閻王閣的閣址,第一次率領着手下在血獄鍛鍊時,因爲不太會游泳,掉到那湍急的河湖深處,被那不知名怪物纏上,腰間被咬了一大個血窟窿,下水救她的人,就是花露。
花露從小就識水性,長大後更是酷愛游水,越是深的海域花露是激情澎湃,曾經,花露在西南海那邊和敵人擊殺,曾經故意引誘他們入海,以一人之力殺了數百的高手,殺紅了眼睛,雖然受了重傷修養了大半年,可是從此之後,她卻是越挫越勇,爲此還尋覓了各地的潛水好手,私下建立了一批專攻水戰的高手。
把這件事和諸葛沐皇解釋了一通,諸葛沐皇卻並不意外:“花露身上的殺氣很重,雖然壓制着一般人看不出來,可是越是高手越能察覺到她身上令人忌憚的氣場,你知道麼?”
“恩,這件事也賴我,我從小就跟花露說,做暗黑王者成爲我手中的利刃,不僅要有能力也要有王者之氣,不說話,也能鎮壓強敵。沒想到那個丫頭還真的練出來了。”
驕傲。
絕對是驕傲的神情。
諸葛沐皇看着皇甫雲輕咧着嘴笑的開懷的模樣,好笑的吻了吻她的脣,趁機吃豆腐。
“怪不得北堂司言那日看花露的眼神不太對,可能他察覺了一些什麼。”
諸葛沐皇眼眸一沉:“北堂司言私下找過你?”
“嗯,他那日邀請我的時候,說除了我親自帶隊以外不能讓別人參加。你知道的我本身就不能下水,所以只能暴露花露西陵國人的身份,先給他提個醒,不然到時候花露拿着我的信物去他不承認怎麼辦。”
諸葛沐皇手指搭着她的撫摸,輕輕的撫摸:“北堂司言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諾言還是守的,不用擔心。”
不說皇甫雲輕還沒有想起這事,諸葛沐皇一評價北堂司言,皇甫雲輕猛然想起,這個男人似乎和他那便宜小舅有什麼不知名的勾搭。
纏繞着他脖頸的手更加的軟綿,她帶着馨香的身體靠近他,壓低聲音問道:“親愛的,你和我那便宜小舅有什麼交易啊?”
“便宜小舅?你說北堂司言?”本來從這個小女人的口裡聽見別的男人的名字他應該是不高興的,可是這個男人被她稱爲小舅,恩,大了一倍,北堂司言就算是肖想她,也是於世不容的。
更何況,北堂司言這個男人,獵豔的心思雖有,但是沒有什麼比得過他的宏圖霸業,打過交道,他心裡清楚。
很好,危機解除。
“是他,這麼多年都沒有打過交道,要不是父皇和我這件事怕是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你說這忽然出現的親人,是不是便宜小舅?”
“前些日子,你明明很排斥西陵國。”
“嘿嘿,那是不知道孃親真的還活着的情況。既然孃親還在世,我的態度自然是和她一樣,她願意承認親人我就承認,她如果不承認,我就不承認。”
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還是有些吃味。
孃親什麼的,雖然不是情敵,但是在輕兒的心裡地位這麼高,如果以後那孃親不喜歡他,或者也支持讓懷中這個小女人納什麼男妃,這個小女人的立場不會就動搖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諸葛沐皇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孃親比較重要,還是我比較重要?”
“啊?”皇甫雲輕琉璃眸忽然睜大,不可思議的看着諸葛沐皇。
霧草,這爭寵都和孃親爭去了?
有沒有搞錯。
“回答我,誰比較重要。”翻過她的身子,他在她白希如緞的脊背上咬了一口:“還沒有見到孃親,就已經在我面前出神了,娘子你這樣我會醋意翻騰的。”
“喲,現在吃醋都擺到明面上來說了?”皇甫雲輕好笑的看着他,目光遊離到男人健壯的胸膛,性感的鎖骨。
男人太迷人了她都還沒有吃醋,他倒是醋上了。
真是太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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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你什麼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北堂司言有什麼交易?”
“你猜啊。”
回答諸葛沐皇的是pia的一個巴掌,看着軟綿巴掌落在自己腰腹的位置,他一把握住女人亂動的小手:“這麼敏感的時刻,你還挑逗我?男人的腰腹是能動的麼?”
“霧草,諸葛沐皇你竟然塌咚我,快放開,壓倒你兒子了。”
“那就讓我親親我兒子。”
倏地腹部一涼,皇甫雲輕感覺到了一絲絲野獸撲食的感覺,連忙後退了幾步:“別亂來哦。”
曖昧又纏綿的隔着肚子親了親他還未出世的孩子,他感覺溫香軟玉在懷,簡直是考驗他的把持能力。
事實證明,和她一起,他的剋制能力一直很低……很低。
“只是親親我兒子,你緊張什麼?”諸葛沐皇伸出手按了按,揉了揉,他家兒子應該吃的消折騰吧?
“誰跟你說是兒子,也有可能是閨女,快起來,不準親別的女人。”
噗,諸葛沐皇好笑的坐起身來:“說兒子的是你,說女兒的也是你,你是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