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一場談判

夜牧白遠在新西蘭的別墅裡現在瀰漫着相當奇怪的氣氛。

季如璟、顧塵安,夜牧白三個人坐在各自坐在一邊,半響。誰也不說一句話。現場氣氛的詭異已經達到了極點。

這個場面像極了圓桌會議。

終於,季如璟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夜牧白,你說說,我們怎麼談?我警告你。從來了的第一天開始你就耍花招,一直到現在了,你到底想要幹嘛?是不是凡凡根本沒在你這裡?”

“我不會拿這個要挾你的。”這麼多天以來,季如璟針對這個事情每天都墨跡上千遍。夜牧白簡直是煩透嗆了了。拿起手機,給管家撥通了電話:“您好。老爺,”管家的聲音溫潤好聽,加上上了年歲的關係,所以聽他的聲音裡面偷着睿智和從容。

“小少爺最近生活還習慣嗎?”

“小少爺一切都好。沒有出現不適應的狀況,請老爺放心。”

“叫小少爺接電話,”葉牧白簡單粗暴的命令着。

“少爺正在廳裡用早餐。老爺請稍等。”

季如璟在旁邊冷冷的看着。就是要瞅瞅夜牧白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季如璟都要等的煩了,剛要開口說:“你們可別作秀了,”電話的另一邊就傳來了凡凡的聲音。

“喂?葉叔叔?怎麼想起給凡凡打電話了?”凡凡的聲音聽起來精神飽滿的,應該是過的相當不錯呢。

“凡凡你這小鬼!是不是葉叔叔不打電話你就忘了我了!”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是面對這個孩子,葉牧白就強勢不起來,可能也是因爲他是自己的孩子的緣故吧,血緣這個東西真的挺不好說的,就算是夜牧白這樣冷若冰霜的人,面對凡凡心裡都有着柔軟的一面啊。

“那是因爲凡凡那不知道葉叔叔的電話號碼嘛!所以葉叔叔,找我什麼事兒呢?”凡凡這個小鬼!葉牧白在心裡暗暗笑着,果然是跟自己一個樣子啊,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直奔主題,這倒是讓葉牧白有點招架不住了呢。

季如璟聽到那邊真的是凡凡的聲音,一直平穩的她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算起來也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凡凡了吧?她簡直都快要想瘋了!就是氣憤的是夜牧白這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到現在都不讓她見凡凡一面!要不是孩子現在安好,季如璟真是想要撕了夜牧白!大卸八塊!那都不帶眨眼的!

“凡凡!是媽媽!”季如璟一個翻身就把電話從夜牧白的手裡搶了過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連夜牧白都沒有反應過來,季如璟激動的樣子真是太浮誇了,葉牧白在一邊暗暗嘲笑着--簡直是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至於麼!季如璟就是在那裝!葉牧白心裡不爽。

“凡凡,你有沒有想媽咪?你在哪裡?吃的好嗎,住的好嗎,葉叔叔有虐~待你嗎?”

季如璟這是問得什麼鬼問題?葉牧白的滿腔怒火又更多了一些。現在葉牧白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媽咪,你一口氣問了這麼多,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啊?”電話另一邊的凡凡抓着頭髮,媽咪還是老樣子啊,一直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葉叔叔讓管家帶我出來玩呢,媽咪你放心啦!吃的好,住的好!葉叔叔也沒有虐待凡凡哦!媽咪你放心啦!凡凡也很想媽咪哦!”

聽到凡凡這麼一說,季如璟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那凡凡現在在哪裡?”季如璟是不會忘記對話的主題的。

之前凡凡就和夜牧白做過保密的約定了,凡凡才不會這麼傻的將自己在哪裡的情況輕易的告訴季如璟呢,儘管她是他的媽咪也是不可以的,畢竟男子漢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纔可以嘛,想到這裡,凡凡笑着對季如璟說:“媽咪,這個可是秘密哦!凡凡是不會告訴你的!要想知道我的消息你就問問葉叔叔嘛!這個是我們兩個人約定好的!你也說過人最重要的要守得住約定嘛!”

聽到這裡,季如璟簡直是要無語問蒼天了,葉牧白到底是給這個孩子吃了什麼藥讓他這麼聽話了?凡凡以前可是古靈精怪的,誰的話都是不聽的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好啦媽咪,我去吃早飯了哦!掛了!拜拜!”說完這一句話,凡凡的電話就掛掉了。

“嘟嘟嘟……”手機裡面的忙音提醒着季如璟剛剛的那不是一個夢。

太可怕,簡直太可怕了!葉牧白的洗腦能力!

季如璟喃喃自語。

“既然凡凡都說了自己現在沒事兒,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顧塵安安慰着她說。手放在季如璟的肩膀上,那個溫度能夠讓人安心。

“恩。”季如璟點點頭,對着顧塵安露出了一個微笑。這一切被旁邊的夜牧白看的一清二楚,他眼睛都氣紅了,對着親密的兩個人喝令到:“顧塵安你把你的爪子拿開!”

“葉牧白你說話好聽點!”季如璟毫不客氣的說到。

“怎麼?現在就這麼維護顧塵安了?季如璟我看你是巴不得想要快一點嫁給他吧?”

“我就愛嫁給誰就嫁給誰,是我自己的事情吧?葉牧白我早就想說了你是不是精神不好啊?大早上的把我們都叫過來,結果呢?就是爲了讓我們倆聽你的廢話嗎?”

“我是讓你來了,可是我讓顧塵安來了嗎!”想到這裡,葉牧白就氣不打一處來,總之現在顧塵安做什麼都是錯的,來新西蘭是錯,喜歡季如璟是錯,沒準兒他打嗝放屁都是錯。

“葉牧白你別拉不出來是怪地球沒有吸引力了!”這是什麼狗屁理論?季如璟氣急。

“好了,如璟,我們不要跟他吵了,”顧塵安蹦出來當和事佬。這個舉動引的葉牧白更加的不爽。他太清楚顧塵安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了,看似人畜無害,實際上花花心腸子最多!如果是葉牧白將人玩死還有點門道可尋的話,那麼顧塵安就是殺人於無形。

“叮咚!”

門鈴聲響了起來。但是三個人僵持着,誰都沒動。

“我看到門沒鎖就直接進來了啊,誒,你們都在這裡幹嘛呢?”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向他看過去。

康北城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夜牧白和季如璟的,他早就料想到了,畢竟在半個月前夜牧白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說的是“充當一下他的家庭醫生”那時候康北城還有點納悶兒呢,牧白身壯如牛的,這不是拿他搞笑呢麼,一定是爲了別人才把他折騰過去的。

當然,現在康北城還不知道連凡凡都被他拐過來了,葉牧白最初的想法是怕凡凡水土不服,所以才死命的叫他過來。

因爲康北城那邊暫時走不開,所以一直推遲到現在纔來,好在牧白也沒有過分的催促他,不然他現在肯定是不能這麼輕鬆的,照夜牧白的性格,那非得撕了他不可!

原來是季如璟在這啊!康北城自以爲了解的一笑,剛要調侃,就看見了眼睛死角里的顧塵安。

俏皮話一下子就嚥了回去。康北城大睜着眼睛,愣了十多分鐘看着眼前的一幕:“這這這怎麼回事兒?你們聚在一起那個什麼?那叫我來幹嘛?你們城裡人太會玩了啊,這個我可不行!”

康北城一邊說着,一邊連連向後退去,一臉驚恐。

“我去你大爺!”三個人難得異口同聲。

康北城的到來還是有好處的,起碼暫時緩和了目前緊張的氣氛。

桌子的四角都坐着人,顧塵安和夜牧白早就相互看着不順眼了,但是季如璟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啊,依舊當做他們兩個像是不存在的一樣和康北城談笑風生。

“你剛來不睡一下啊?時差什麼的你還真受得了!康北城,你工作還那麼忙嗎?所以這次是休年假?”

季如璟一直在拉着康北城嘮家常,不過他現在可是沒有這個心情。見到康北城一臉凝重,季如璟之覺得好笑,也沒有了問下去的興趣。

就這麼僵着吧,挺好。總比一直聽着葉牧白張着烏鴉嘴瞎巴巴要好得多吧?

季如璟心想。

但是康北城的心態可沒有這麼放鬆,他太瞭解自己身邊的這兩個人了,從他們反目成仇的那一刻起,兩個人之前的兄弟情都扔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個事情康北城可一直都不理解。說好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像衣服呢?”

想到這裡,康北城也是有點心酸。難道就是因爲自己一直都信奉着這個信條,所以才七手八腳的裸奔了這麼多年?早知道現在面對的是這個局面,那都不如回國去把妹子了,那好歹也算是一件正事兒吧?

自己這是遭的什麼罪呢!

“我說,你們要是就想這麼幹瞪着,一會兒等到沒有人了你們倆慢慢瞪。”康北城清了清嗓子:“能不能先給我接個風?我這都要餓死了!”

康北城面對一桌豐盛,戰戰兢兢的擡起了筷子又放下了。

也跟葉牧白和顧塵安這麼多年的朋友,按理說不應該啊!但是這並不能怪康北城慫,主要的原因還是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醉人了。

坐在他旁邊的三個人駕着一副空碗筷,筷子都停在半空,一起盯着康北城。康北城本來想要裝作看不見的,但是是個正常人也把持不住啊!

三個人的眼光無一例外的寫着:“你不是要吃飯啊,你吃啊你吃啊,撐死你丫的。”

就這麼煎熬了大概十分鐘以後,康北城匆匆的填飽了肚子,將碗筷往前一推:“行了,這飯我也是吃不消停了。你們三個這到底是在幹嘛?誰給我解釋解釋?”

“葉牧白拐跑了我的孩子,我是來問他要人的。”季如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語道破了事實。

“季如璟你還真夠不要臉的,明明是你自己沒有看好孩子,我替你找到了,現在還怪我咯?”葉牧白反駁。

“這件事情確實是如璟粗心大意的,畢竟當時的情況混亂,誰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向都沉默寡言的顧塵安開口了:“葉牧白你說話也不要太難聽!”

“呵呵,我說話難聽?”葉牧白一笑,眼睛裡的兇狠又漏了出來:“說話難聽,總比某些人做事難看要好一點吧。”

“你在映射誰?”這麼久了,顧塵安都是忍着的,從婚禮鬧得一團糟開始到現在,但是葉牧白有些得寸進尺了,仗着顧塵安的隱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着自己的底線,現在顧塵安已經決定不在忍耐葉牧白了,自己明明是比他更加喜歡季如璟的,所以憑什麼要這樣?搞得好像自己多對不起他是的,如果真的要較真算起來,覺得對不起的,應該是葉牧白自己吧。

“做賊心虛了?”葉牧白直視着顧塵安的眼睛。

“你說誰是賊?”季如璟在一邊聽不下去了,質問道。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是在唱雙簧?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康北城?”

康北城的臉上早就爬過了好幾條的黑線,葉牧白和顧塵安真是看自己活的太好了,時刻想着要拖自己下水,真是日了狗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這個時候康北城只好出來打圓場:“沒錯沒錯,說的是我啊哈哈。大家不要動怒嘛,有話好好說?”現在的情況真的是拔劍弩張的。如果斟酌不好,兩個人肯定又要打起來。這對康北城簡直是沒有好處的。以往的經驗告訴他,拉架,只會被打。

所以康北城決定要轉移一下話題:“你們知不知道方華芝要結婚了?”

這句話還有有一些威懾力的,這句話剛說出口,三個人的目光就齊刷刷的對準了康北城。

“結婚?方小姐嗎?”季如璟先反應過來。這麼快?難道是那天她在婚禮上看到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卓式集團的中國執行總裁?

“結不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葉牧白鼻子裡面冷哼一聲。季如璟聽了只在心裡罵着冷血。

“怎麼說你們也算是有過一段,現在姑娘嫁人了,你不會去看一下?還有塵安,你管你們跟如璟是怎麼回事兒,以前方華芝跟咱們還是不錯的吧,她一個人來到這個城市也沒有什麼朋友,我還想着,如果你們兩個同意的話,我們去方華芝的婚禮上看看,也算是捧個場了。”康北城說的在情在理。更何況他心裡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這一番話,說的兩個人都有點動搖了,還是葉牧白先反應過來:“跟我有瓜葛的女人那麼多,難道我每一個都要去看?”

康北城看勸也沒有用,便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什麼時候的婚禮?”季如璟問道。

“下個月月末。”

雖然之前因爲葉牧白兩個人鬧過一點不愉快,但是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女人之間的仇恨多數是因爲男人,一旦與這個男人劃分好了界限,那麼所謂的“仇家”也就不成立了,的確是毫無道理可言,但事實就是這樣啊,跟康北城確定下來了具體的日期,季如璟已經決定回去看看了,主要的原因是,她總不能在新西蘭耗上這麼長時間吧?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整天又面對着這麼兩個戰火一觸即發的男人,那還不如一刀剁了季如璟呢。

“和你有瓜葛的女人那麼多,你爲什麼就單單纏着如璟不放?”顧塵安說出了季如璟的心聲。季如璟雖然表面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卻在猛點頭。

“顧塵安你他媽活膩歪了!”這麼長時間了葉牧白一直都忍着,顧塵安雖然話少,但是每一次季如璟都跟着他一唱一和的,把葉牧白當做小丑一樣的耍,他早就受夠了!爲了這個女人自己真的是做了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但是她卻不識好歹!越想越氣,顧塵安和自己中間夾着一個康北城。現在去找他大家,康北城肯定要攬着的。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葉牧白隨手拿起了一個名貴的杯子就衝着顧塵安砸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季如璟一下子擋在了顧塵安的面前,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響徹了別墅。

等到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季如璟臉上一片血,那陶瓷杯子已經“啪”的一聲摔碎了。

這個情況是葉牧白萬萬沒有想到的,顧塵安看到季如璟受了傷,連忙抱着她就往牀上跑,現在季如璟已經被打昏了,躺在地上不是辦法。

“康城北!”葉牧白一聲怒吼,這才把神遊中的他叫了回來。

真是不白來,才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如果季如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倒黴的一定是自己,還有顧塵安。

眼下也想不了那麼多的後果了,康北城拎起急救箱,跟着顧塵安走進了臥室。

葉牧白一個人站在大廳,猶如雕像一般,靜靜的看着那碎掉的杯子出神,誰也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康成北給季如暻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所幸並無大礙。只是頭髮上有一點皮膚被碰壞了。

現在人還是昏迷當中,可能是受了比較大的驚嚇的事兒。康城北說,昏睡一會兒就好了。聽到這個消息,顧塵安和夜牧白都放下心來。

“好了,你們兩個人鬧也鬧夠了吧?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印象中康城北可是很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只打來了以後康城北就挺鬱悶的,有些事情一定要和兩個人都說清楚了才行。他們兩個是不認對方做兄弟了,可是自己不能少了這左膀右臂啊!

畢竟是自己兄弟,可能也是對康成北感到抱歉,五分鐘以後,三個人齊刷刷的坐在了大廳裡。這偌大的地方只擺了一張桌子,空曠,而且有點浪費。人說話的時候都有着迴音。這讓當前的氣氛更加的不尋常。

康城北率先開口:“我知道你們兩個人都很愛季如暻,但是你們說說這一出又一出的事兒,像話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爲什麼還這麼幼稚?”康城北嘆了一口氣,頓了頓,繼續道:“你們兩個人可好,擡屁股就走了,但是知不知道顧家和葉家現在都亂成一團了?顧家還好,反正塵安你也放棄了繼承家產,但是牧白,你知不知道你奶奶都快要被你氣死了?公司那邊現在都由藍爵一個人在頂着,上次的事情讓老太太對藍爵已經心存芥蒂了,估計那小子要被你們給整死了!牧白你還真忍心啊。”

聽着康城北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顧塵安先打斷了他:“城北,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呢?”

“嗯,好吧。”康城北的嘮叨決定先告一段落,認真的看着兩個人:“你們倆以後打算怎麼辦?一直就這麼僵持着,而且是在新西蘭?”

“什麼時候顧塵安能夠不娶季如暻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國。”夜牧白倒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在說:“不管多長時間,他都會奉陪到底。”

“夜牧白,你最好搞清楚狀況,你是因爲凡凡作爲要挾,我們纔會呆在這陪你玩捉迷藏的遊戲。”顧塵安這一次溫潤的眼睛裡也有了凌厲:“一旦這個命題不成立了,你以爲我們還會待下去嗎?”

“對,我就是要玩遊戲啊。”夜牧白雙手托腮,一副凌駕在顧塵安之上的神色:“有本事,你們就把他找出來。我就不相信季如暻那樣的人,會不管孩子!”

“你以爲她被抓住了這個弱點就任由你宰割了?如璟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看來你很瞭解她啊。”夜牧白譏笑道:“但是你瞭解她多少?我可是連她身上有幾個痦子都一清二楚呢。”

“你!”顧塵安氣急,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夜牧白本來就是試探性的說着這句話的,他也不確定顧塵安和季如暻到底做了沒有。不過看他現在的這個反應,原來還沒有成功啊。一絲幸災樂禍縈繞在了夜牧白的心頭。至少季如暻還是乾淨的,但現在,季如暻還是完完全全的只屬於他一個人,這個事實,無可爭議。

看樣子這麼發展下去一會兒兩個人還得打起來。康城北趕緊出來制止:“得得得,你們能不能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較真!這裡還有一個處男呢好吧。”

聽到這話正在喝水的夜牧白和顧塵安兩個人都噴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康城北,應該也是在考慮這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康城北到現在確實也沒有交過女朋友,連一個鬧緋聞的也沒有,對比夜牧白和顧塵安,他可真的是純潔多了。

不過這也沒能攔住夜牧白和顧塵安想要罵他的心情,一聲:“我去你大爺!”響徹的整個別墅,連昏迷中的季如暻的牀都抖了一抖。可見其憤慨的心情。

“話說回來。”康城北擺了擺手,爲了能讓局勢穩定下來,被吐槽他也認了:“既然你們看對方都是一臉不服,那這樣好了,公平競爭。兩個人一起追求季如暻,這樣她以後不管跟了誰,對方都不允許再有異議。這樣總算好了吧?”

顧塵安和夜牧白都沒有說話。

“要我說你們兩個就都是典型的直男癌。你們到底有沒有問過季如暻到底喜歡你們兩個誰?別打到最後發現季如暻愛的人是我啊!”

這句話剛一說出口,康城北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了。這兩個人要是聯合起來撕了自己,那畫面真的是太美了。

之所以沒有去撕康城北,是因爲兩個人現在都在思考着同一個問題。

康城北的建議的確是好的,如果競爭對手換做是其他人的話,那麼不管是夜牧白還是顧塵安都會同意的,之所以現在有遲疑,是因爲他們現在拿不穩季如暻的心。

顧塵安是季如暻的學長,在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就好的不得了。雖然季如暻沒有親口說過喜歡顧塵安的話,但是他們這三年多的相處算是怎麼回事兒?哪一個女人會跑到同學的家裡死不要臉的呆這麼長時間?尤其是季如暻那種自尊心特別強的人。而且就算是最開始不喜歡,這麼久的相處下來,尤其是顧塵安這麼一箇中央空調。而且季如暻的口味一直都相當奇怪的,所以夜牧白也不敢保證這次季如暻的心會偏向他。尤其是……他以前對季如暻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對手是夜牧白啊。這個方法是顧塵安最不想面對的,卻又必須要接受的。雖然顧塵安很愛很愛季如暻,但是看到季如暻現在備受折磨的樣子,他也是不忍心的。但是他心裡又明白,其實季如暻對他是有感情的。不然怎麼會在那天頭也不回的就跟着夜牧白從婚禮的現場跑了出來?這次兩個人的賭注是季如暻啊!如果輸了,那麼自己便要徹底的從她的世界裡退出去,可能這一生都沒有任何的交集了。這件事情讓顧塵安感覺到害怕。

“我不管你們兩個人是怎麼想的。”康城北在兩個人的臉上看到了遲疑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總之,這是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法了。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都要照着這個來做!”

一邊說着,康城北一邊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抽出來紙和筆,刷刷刷的寫好了條條框框,遞到兩個人面前:“簽字?”

“憑什麼?”兩個人異口同聲。

就說一天之內這樣的情況發生多少次了,康城北哭笑不得,心裡想“乾脆你們倆在一起得了!這麼心有靈犀的!”

“你們都不敢籤啊。”康城北決定使用激將法:“原來你們心裡早就做好了輸的準備啊。我看你們兩個平時爭搶的挺歡的啊,不會就是在作秀吧。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便會尊重她的決定,你們不會連對季如暻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吧?”

這一招果然有效果!顧塵安和夜牧白聽到這話,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的難看。兩個人從康城北的手裡接過筆,刷刷刷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一臉不爽的看着對方。

“光寫字可不行,你們兩個沒準兒什麼時候就翻臉不認人了!”康城北一邊唸叨着,一邊從公文包裡抽出一個紅色的小東西來。兩個人定睛一看--印泥!

這是什麼鬼?感情這康城北是有備而來的?

雖然兩個人都感覺被自己最好的兄弟送上了一條不歸路,當時總不能現在就退縮吧?這兩個人估計長這麼都不知道還有印泥這個東西吧?在高科技的今天,康城北也算是爲了他們兩個人操碎了心了。兩個人都沾了點印泥,在那種“契約書”上按了自己的手印。莫名其妙的,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看着他們兩個印完以後,康城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收回了那張紙,一邊小心翼翼的放好,一邊嘮叨着:“這個合同我可要好好的放起來,回頭你們兩個要是給我撕了我找誰說理去?”

顧塵安和夜牧白一臉無語的看着他的所做作爲。其實也不怪康城北現在神神叨叨的。不管是哪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折磨下估計都會精神失常的吧?康城北沒瘋那都算是好的了。

“啊!總算是解決了一樁心事了!我得上去睡個覺。”康城北伸了個懶腰,這一天下來可是把自己給折騰死了。臨走,還不忘說上一句:

“我這算不算是把季如暻同志從水深火熱中給解救出來了?”

看着顧塵安和夜牧白的臉上隱隱約約的寫了一個大大的“滾”字。康城北決定不再撩閒了,閉上了嘴巴,乖乖的回到了房間裡。不多時,就進入了美妙的夢鄉。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康城北剛走,夜牧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不然到最後季如暻還是沒有選擇你,你哭都來不及。”

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他們這次來了新西蘭以後,夜牧白就開啓了話嘮模式,有事兒沒事兒的就想要跟顧塵安打上一架,也可能是上次裝蠢留下來的後遺症。但是顧塵安可是真忍得住啊,一點都沒有被他激怒的感覺,如果自己太找茬了好像也說不過去,雖然他以前就常常這麼幹,但是以後就要剋制了。

畢竟是簽了合約的啊!現在他們兩個人都非常的被動,所有的生殺大權都在季如暻的手裡,夜牧白可不想爲了一時的置氣真的失去了季如暻。

想到這裡,夜牧白的心裡一驚--原來不知不覺的,自己對她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嗎?說來也好笑,其實夜牧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季如暻的,但是上次她離開以後,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兒是的,雖然這幾年他夜牧白的女人非常的多,但是從來都沒有一個,再次走入他的心門,包括方華芝,所以他暗中投資季如暻的工資,暗中幫她運作,他計劃了整整三年,都是爲了讓季如暻重新回到他身邊,所以現在他已經不能再輸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要惹怒顧塵安。讓這小子不堪壓力的退出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是顯然,夜牧白低估了顧塵安的忍耐能力,他只是輕輕的給了夜牧白一個白眼兒,竟然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上了樓去。

夜牧白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他也能感覺到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變化,太幼稚了,這哪裡還像是從前那個不可一世的自己?都說愛情會讓一個人變成傻瓜,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的。

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裡,夜牧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季如暻還在沉睡。

顧塵安悄悄的進到他的房間裡,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弄醒了這個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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