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璟清晰的感受到自已心頭那一震!
這個女人成就了她心底的傷疤,過了這麼多年看到她,季如璟仍舊是那麼的令人窒息。她宣告着她的失敗。也宣告着曾今的自己度過的黑暗時光,讓她在失去了事業之後,連同最後一個支點也一次性的瓦解了,所以。她討厭她,即使要假裝也假裝不來。
三個人的再次相遇誰也沒有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就連葉牧白也是始料未及的。
方華芝預想到了自已會跟葉牧白見過。她已經重新站到他面前的心理準備,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季如璟會比她早一步出現在這裡。
命運中究竟誰是誰的初見?
管家直到看到方華芝的本人。才知道出大事了,三年前曝光的那組大少爺與情婦在韓國偷情的照片額。當年可是鬧的沸沸揚揚,她還清晰的記得她的長相,都怪她疏忽,只是聽了別人的推薦就電話約了這個方醫生。
她心裡頭急着團團轉。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嗨,好久不見!”方華芝溫婉大方的對葉牧白微笑,柔美依舊!
“是啊。好久不見!”葉牧白望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更加的理性也堅強了,很開心她沒有因爲離開他而變的一蹶不振。
方華芝又轉向季如璟,也是盈盈一笑:“季小姐,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季如璟一笑了之,將頭轉向葉牧白:“還需要去外面散步嗎?”
她不想虛情假意的打招呼,有的人有的事真的沒必要假裝,太累!
“呃--”葉牧白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個是前妻,一個是親女友,事過境遷,他都不想傷害她們。
季如璟對於他的進退兩難在意料之中,這麼多年她學會了不抱希望,那就沒有失望。
她自信從容的甩了一下長髮:“我就先走了,幫我跟奶奶道一聲別!”
“別走!”葉牧白情急之下拉住季如璟的手。
他只知道如果這一次他就那麼放任她走掉的話,他們之間就真的再沒有結果了。
方華芝的臉上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握住包包的手微微的收攏。
管家亂中生智,忙說:“方醫生是我請來的,她是心理醫生,老太太最近頭痛的挺厲害,吃藥也沒用,杜醫生說可能是心理方面的問題,所以才聯繫了方醫生,聽說是這方面的專家,沒想到你們還認識。”
這會也只好裝傻了!
老太太拄着柺杖從裡面出來。
方醫生就是當年那個方華芝!
她已經在後面看了一陣了,把這三個人的互動都看着一清二楚,有時候不得不說是天意,如果是那樣就不能逆天而行,有些緣分未盡,定要還君明珠之後,才能真正的放手,即使天意,即使命運,就讓一切都順其自然。
因此她的到來,也未必就是禍。
“方醫生,你好!”老太太裝作沒認出她的樣子,親切的上前去。
“老夫人您好!”方華芝禮貌的打招呼,從前她一直想要就見老太太,好能順利的嫁給葉牧白,沒想到如今是以這樣的身份進來,多少還是有些諷刺的。
“還以爲你會晚些來呢,跟我上樓來吧!”老太太口氣慈和。
“我想老夫人您或許睡的早,所以才早點來的,我們快點結束治療,您也可以早些休息!”方華芝儘量表現的謙恭與婉柔,博得老太太的喜愛。
不論是真的不記得或是裝作不記得,她都會好好表現。
“想的很周到,那就跟我上來吧,”老太太轉身就往樓上走。
管家立刻上前扶住她。
方華芝對葉牧白還有季如璟禮貌性的笑笑,快速的跟上去。
前面的老太太卻有突然回過頭,對還站在門口的兩人說:“牧白,帶如璟去散一會步就回來,我讓阿春把茶送到我的房間!”
“噢,好,我知道了!”葉牧白很高興的應道。
季如璟在心裡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徑直往外走。
葉牧白隨即隨即上她的腳步:“怎麼走的那麼快!”
“我真搞不懂你們葉家,把你的前任都叫回來想要顯示你以前的情史有多麼的輝煌?”季如璟開玩笑似的調侃,不說點什麼,真的會發瘋的。
“方華芝的事情,應該是個意外,我想管家也並不知情吧。”葉牧白實話實說。
“弄不好是想幫你個她再續前緣,葉牧白,如果是這樣,我衷心的祝福你!”季如璟沒有八點開玩笑的意思,嚴肅認真的有點讓人發憷。
葉牧白聽着卻笑了:“怎麼,聽上去你的口很酸啊。”
季如璟比他笑的更爲放肆:“你果真是有以臆想症,你前任女友是心理醫生,你要不要跟你奶奶一起上去諮詢,順便三人培養感情。”
“剛纔沒有聽見嗎?奶奶讓我陪你散步,等會一起去飲茶,她的是絕對向着你的。”葉牧白扶住她的肩膀,看着的眼睛說道,好讓她相信。
“對,奶奶對我是不錯,可是葉牧白你跟奶奶最想要的是凡凡,你們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心理打着什麼主意,我告訴你,即便是死,我也不會把我兒子給你們的。季如璟心裡已經很清晰了。
凡凡也是我的兒子,這個事情你永遠都改不了的,季如璟你那麼聰明,你就應知道的,其實我們有雙贏的辦法的,讓兒子能有爸爸,又有媽媽的生活,想想看,那該多麼的美好啊!”葉牧愛引導她去想。
季如璟卻是想都不要想的抖開他手:“我想你弄錯了,我並未想要爭寵,而是最好能離你,離葉家有多遠就躲多遠。”
葉牧白將手插進褲袋裡:“還是好好散步吧!”
他往前走。
她也跟在他身後,兩人不知不覺就走到竹林裡頭,溫度跟着驟降。
季如璟抱了抱自已的胸口:“葉牧白,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去吧,喝完茶我就該回家了,我說好是8點到家的,他們都會擔心的。”
一口一個回家聽得葉牧白心煩,他忽而停住腳步,轉身將她推到一株毛竹上,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