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哥哥，你好像很興奮？”
墨心藍道。
“沒有，我只是對這種修煉方式，感到…十分的懷疑。”王牧道。
自己滿足其一。
生命至暗之時，不就是自己現在這樣麼？
大徹大悟…別說，還真有點。
經歷自身諸般劫難，以墨心藍的話說，自己的劫難無非就是那幾個女主。
確實，若能抵抗住她們的誘惑，忍住，還真有幾分可能的。
“那，現在就來試試？”墨心藍眯眼道，“若是忍不住，待會兒可別怪我？修煉失敗了，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你變化成她們？”王牧問道。
“沒錯。”
那個熟悉畫面，熟悉的草屋，熟悉的牀榻。
轟隆隆！
雷雲滾滾，天雷瀰漫三千里。
下一刻，墨心藍撲至王牧懷中：
“東方哥哥，你這個笨蛋…明明都快修成了…”
王牧沉默片刻，雖然明明想要答應，但意識深處卻告誡自己，不能答應。
“什麼意思？”
王牧默然。
在般若聖經中，有說明，佛心能通達明智，能感悟萬千，對世間萬物都能迅速瞭如指掌：
堪破萬象。
王牧感覺從心底滋生的能量愈發奇妙了…
好傢伙，這就是你說的誘惑？
王牧心臟一抽，下意識伸手去抓，卻也只抓到一片虛無，那點點星光如螢火般穿過指尖縫隙，消失不見。
墨心藍冷哼一聲，再度一揮手。
只見燕女俠盤坐在木牀上，渾身氣息飄零，身體若隱若現，彷彿隨時會消失一般。
整個天地，彷彿都死灰一片。
“救我…？”燕長老眼眸微凝，她低下頭，“若是牧大哥願意，我確實有辦法…只是需要你我…”
“損害？”
“損害？”
王牧猛地睜開眼，大口喘着氣，看着遠處。
王牧心想，加了行動點，此刻在相當於是在修煉般若聖經，如開了第三視角的外掛。
王牧搖頭：
第三幕幻境，則是碧遊自己將自己鎖在封神山的水牢中，困鎖穿身，悽慘無比。
他有點不想體驗了…
“長老渡劫失敗…”程天墉低聲說道，“即將坐化，你是她帶回來的弟子，也是天劍峰唯一的弟子，她要見最後一面。”
“長老就在那座木屋中。”簡宗主揮手道，“你去吧。”
他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見墨心藍時，在七情島上，觸摸那九曲草看到的畫面。
手刃自己心愛之人，是個人都承受不了。
墨心藍輕輕鬆開王牧的手，“只有放下我們，你最後才能超脫…”
“雙修…”
片刻後，燕長老看着沉默的王牧，面帶幾分悽慘的笑容，完完全全化作了點星光。
“不錯麼…還真堅持住了。”耳邊，墨心藍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丹爐中，墨心藍臉色複雜的看着王牧，眸中有光，“你做什麼？不是讓你抵擋住…”
“別說話…”燕長老輕嘆一聲，“終究是還是遲了…我要走了…死前能見你最後一面也是值了…”
“你試試就知道了？”墨心藍淡笑道，“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樣誘惑你。”
王牧元神一震，瞬間產生了無盡的迷茫，模糊…
“……”王牧。
王牧喘息了幾口氣，有一說一，過於真實，引起不適。
幻象出現。
這就是自己的劫難麼？
王牧陷入了沉思，若是這樣，確實，自己的任務就是來到這裡幫助她們成仙倒也說得過去…
“是該我了…”
這神丹有九種紋路順着丹表來回不斷地遊動，像是九條游龍一般，十分詭異。
若是能過這一個，修不修得出佛心不說，但至少不遠了。
他隱約知道墨心藍的意思了。
但這種誘惑，一般人還真是撐不住呢…
“誰在渡劫？”
看上去神秘無比。
若服用了這九轉輪迴丹，醒過來了。
“我若是不願意呢？”
王牧輕嘆一聲，這還是用了行動點，知道是假的。
這一幕和之前同樣，作爲劫難，見着碧遊如此景象，若是無法承受，意味着情劫尚在，想要修煉般若聖經，若無法堪破這種劫難，就修不出佛心。
“什麼怎麼回事兒渡劫啊？”
“不錯不錯…”墨心藍讚歎道，“看來東方哥哥果然有修成大神通的資質，如此果決的手段…真是厲害呢，果然這些女人對你而言，都不值一提呢。”
看到這一幕，王牧心臟猛抽，竟是生出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懊悔情緒，還夾雜着靈魂般的抽痛…
給王牧的選擇只有兩個，一是被她幹掉，二是在她意識勉強清醒時幹掉她。
“東方哥哥，你難道是想的是怎麼誘惑？”
他看到了墨心藍躺在牀上面容枯槁，似乎壽終將寢…
王牧心道，這不抵擋住了麼？
“誰？”
“……”王牧。
“東方哥哥…我這副模樣，沒嚇着你吧？”牀榻上的墨心藍露出蒼白的笑容，“你我時隔千年相見，我竟是這般模樣…”
“燕長老啊！”
這是生死的考驗。
那自己可得好好試試！
若能成功，修成佛心，無極魔體自己就能掌控了。
“怎麼抵擋不住了？”
“怎麼個誘惑法？”王牧咳嗽一聲。
“沒錯，而且對你有極大的損害…”
王牧猛地回過神，盯着前方的墨心藍。
或者說，是一種若是自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結局。
“當然。”
不對勁…
王牧一怔，燕長老？
等等，燕女俠不是斬天門…
望向天穹，有人在渡劫，身影十分熟悉…王牧拍了拍腦袋，感覺好像知道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他就消失了。
不過片刻，就見到一座木屋。
王牧搖搖頭。
“我壽元將盡，虧損甚多…”墨心藍笑了笑，“即便東方哥哥願意將你的壽元給我，我們也都活不了多久，所以那是沒意義的。”
“我死了，你也應當放下當初的種種…”
“一個人的九洲，沒有任何意義。”
“不知道，我抵擋不住。”
王牧神情十分複雜…
如果小鮫惑算一世，那麼就是第八世。
“繼續。”
希望有用。
“師兄，怎麼回事兒？”
“你來了…”燕長老低聲道，“牧大哥…”
他看到了慕紅鳶承受陰陽焚身之苦，化爲天魔爲禍…
王牧不懂，下意識就要答應，因爲他感覺自己好像做過類似的事情？
但剛剛張嘴，卻猛地頓住。
怎麼會事兒？
王牧走出天劍峰，空氣中肆意瀰漫着極其恐怖的氣息。
雖然不是王牧想象中的那種疑惑…
一股微妙的情緒，流轉於元神之間。
此時的幻境，就是第二個。
這是墨心藍，應該是最後一個了。
若是之前像燕女俠那樣，什麼都不知道，王牧估計自己肯定會難以承受這種巨大的痛苦。
“你這般模樣，該不會就是爲了碧遊吧？”墨心藍幽幽道，“躊躇時間最長…”
“王牧，你來了？”簡宗主見到王牧，神情黯淡，“正好，長老要見你最後一面。”
“有法子能救你麼？”
簡宗主一把抓住王牧的肩膀，直直墜入雲海。
沒有行動點，自己未必能撐到這一刻。
王牧心中一動，忽然抓住了墨心藍的手，低聲道：
你就拿這個誘惑我一個元嬰修士？
“怎麼，是不是心很痛呢？”墨心藍幽幽道，“痛只切，能有心志割斷這些，才能大徹大悟，領悟這種佛門聖經。”
王牧臉色一變，驟然蒼白幾許，猛地退後幾分，心底那奇妙的能量竟是消減了許多…
剎那間，明明處在四象丹爐中，周圍的景象卻下意識發生了變化。
幻象盡數崩離！
“歷經九世輪迴…”
不行…
……
“共享壽元吧。”
他看到了南容碧遊備受詛咒之煎熬，只能困鎖穿身…
“這就是九轉輪迴丹…”墨心藍道，“不過呢，我可以給你，但此物非同尋常。輪迴之丹，涉及天道規則，想要成丹還需一位最關鍵的靈藥才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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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而行，自有天譴…”
“否則，這枚輪迴丹，暫時不會起任何作用。”
如今知道是幻想，王牧動起手來，只是遲疑了一下下…
說完，她凝視着王牧，眼眸中有着複雜而無比的情感。
至於修煉不成，那就修煉不成，有行動點，也就是遲早的事兒。
墨心藍微微點頭，隨即輕輕一揮手。
那麼，就是第九世…可以昇仙了。
渡劫？
“雙修？”
咔咔咔咔…
“那來吧。”王牧道。
“怎樣？”
待到再度醒來時…
關鍵是…能否把握住懷中的機會…
氣息漸漸微弱。
王牧看向四周，天劍峰。
摟着懷中的溫軟，王牧心道，行動點還是強的…
“最後一面？”王牧愕然。
不同的是，在加了行動點後，王牧意識清醒…
王牧看着躺在牀上的墨心藍，白髮蒼蒼，面容枯槁，往日的容顏早已不復。
“渡劫？”
只是在說完的瞬間，她身影虛晃，慢慢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了。
當然，也不一定是…
“你生來這個大世，不應該被我們所束縛…”
太難受了。
王牧深吸口氣，這一次，他決定用行動點了修煉般若聖經了。
“咱不是修煉麼？說起她的做什麼？”王牧道，“是不是該你的了…”
在幻境消失的瞬間，王牧心中莫名鬆了口氣。
王牧心中一愣，真煉製好了？
“你來找我，應該就是想要找我拿着九轉輪迴丹吧？”墨心藍擦拭了一下眼眶，手掌一轉，一枚散發着金黃色的神丹緩緩呈現。
但，要體驗一番這種壞結局，屬實令人有些不適。
這一次，是慕紅鳶。
話音剛落。
他看到了燕輕嫵於雷雲中跌落而下，再次渡劫失敗…
“她們的你都抵擋住了…”
這裡所謂的誘惑，就只能選擇第二個…
可墨心藍弄出來的這種幻境，相當於遊戲中的一種bad End，也就是壞結局。
什麼情況？
王牧疑心重重，走至上霄峰，見到了六位峰首。
王牧有些懷疑，這些都是墨心藍自己構想出來的…
按理說，這種幻境，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了。
墨心藍一怔。
誘惑…
失敗了。
但轉瞬間，周圍景象緩緩消失。
“我煉製好了。”
當然，肯定不是隨意吸收的…
“她們都走了…”墨心藍凝視着王牧的面容，“我也該走了…”
雖然…明明知道是幻境，可看着也依舊十分難受。
幻境再度出現。
“繼續麼？”
丹王宗，藥王谷。
“這墨心藍莫非早有準備…”
忽然間，天雷閃爍，一道人影從天邊墜落而下，砸落雲海中。
而且，在幻境中是無法分辨出來的…一切都那麼真實
真實的就像是遊戲中重開一樣。
“繼續麼？”
“所以，在你心中…”墨心藍輕哼一聲，“果然那幾個，根本比不上我…馬上要到大荒了，放心吧，東方哥哥，我知道你想去見仙府中的安綺秀…”
“隨我來吧。”
幻想再度消失，王牧感覺元神略有幾分微妙的變化，冥冥中若有所悟，一股奇妙的能量自心底滋生。
“你…”
只是這四人臉上屆時一片灰暗。
此時的慕紅鳶，被情煞焚身，化爲天魔，爲禍蒼生，直至見到了王牧。
“……”王牧。
而天地異變後的安綺秀，還活了幾百年，算是第七世了。
“？”王牧。
這樣，若是實在沒有辦法，也能控制無極魔體自己來吸收壽元。
“還有，那九轉輪迴丹，在我這裡。”
若是沒有行動點，身處其中，王牧感覺自己未必能撐過去…
王牧算了算，遊戲中的安綺秀是第六世。
撐不過去，意味着想要修煉而成，肯定無比困難…但，知道是假的後，還算是能接受。
“……”墨心藍。
“既然都活不了多久，這超脫了有什麼意思？”王牧道，“共享壽元，我們能活多久便是多久。”
其餘三個，以墨心藍的實力，應該是幻想不出來的。
“等等，沒有辦法救你麼？”王牧立刻問道。
王牧滿腹疑心的走進木屋。
想到這，王牧心中微震…果然，自己都要親自送走她們呢？
“還需要什麼？”
“天地異變後，纔有天道形成…”墨心藍低聲道，“能影響天道規則的…只有破開天啓之門，身爲先古聖賢的你…的精血。”
“只是，你這種狀態，失去了精血，必死無疑。”
“丹我給你，你要不要讓着丹開光見日，真正產生作用，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