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冷霸氣的聲音透在了他的耳畔,直接把他的耳朵都快震聾了。
“還知道手快掉了?我下一次再看到你這樣,我就真的把你的手廢掉!滾!”東方御冷酷地喝道,接着帶力一拽,這邊度也直接把對方的胳膊給扭了下。
痛得龔顯威都抱住了他自己的手臂,連連痛嚎起來。
“你丫地知道本少爺是誰,我爸爸……”龔顯威的話還沒說完,可看清了那戴着墨鏡的男人時,一時間是傻了眼了。
“呃……”
鳳都兩大人物是完全不能惹的,一個是東方御,另一個是從來只有黑色剪影畫出來的神秘人。
至於這個神秘人他是誰,是男是女,沒人知道。只不過傳言他也是鳳都的人,並且跟朱雀軍區的東方家族關係謫深。
“你爸爸是誰?”東方御很平靜地問道,視線上透着一抹陰暗。俊臉上更是陰霾冷沉了下來。
“我我……我爸爸他是……他是孫子,他是孫子哈……”龔顯威趕快說道,一面陪笑着,一面朝着後面連連直退,一個不留神,腳絆倒了臺階,摔了個狗吃屎。
周圍一片鬨笑了起來。但是龔顯威他也顧不了這麼多,連滾帶爬地夾着屁股出了這餐廳。
要知道他若是再惹了鳳都的大人物,那他的小命可就玩到家了呀!
西黎音樂餐廳總算安靜了下來。
白若兮看着那突然出現並出手相助自已的人,那一刻,眼神都微眯了起來。琥珀琉璃色的眼神裡透着一絲看不見的水份來。至於是什麼,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心底這會是微微有些悸動。
東方御感覺她的視線朝着自已望了過來,可那會,他站在原地卻是紋絲不動。
直到白若兮朝着他走了過去:“御,謝謝你。”
東方御聽到這句,不由地眼梢輕輕一挑,淡淡語道:“不用謝,我不會總是出現得這麼巧的。你自己還是多點安全常識吧!”
話語說得不鹹不淡,可是總讓人感覺到一絲怪異。
白若兮看着他,秀臉還是擠兌着笑容:“別光站着啊,坐,今天我請客。”
東方御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些事情,既然沒那麼份意思,又何必再約什麼飯局呢?
他這個人就不喜歡勉強別人,當然更不喜歡被旁人當成傻瓜來耍。
白若兮看着他仍站着不動的樣子,不禁奇怪地看着他:“坐啊?”
“我還有事。”東方御視線沉了下,說了這句話後就準備離開時。
白若兮很快站起身來,又朝着他走來:“御,既然來了,就多少吃一點啊?”
“我說了我有事,你沒聽明白嗎?還是要我再說一遍?”東方御冷冷地看着她,語氣也沒那麼好了。
這句話聽着十分地讓人不舒服。
好一會白若兮都沒辦法適合過來,她定定地看着他,勉強擠兌着笑容地說道:“我知道你有事啊,我只是想……”
話還沒說完,男人便很快地接了下去:“只是想當然對不對?”
“我幫你的我已經幫了,以後的事情……你自已想辦法吧!”東方御說完,已然不再理會與她,很快轉身出了這餐廳。
他也不懂自已爲何要用這種態度對她,可是心底確實壓抑得厲害。
也許,本來他太傻了。竟還會相信她說的話?
他還清楚得記得自已問過她是否在學校交了男朋友?她當時告訴他,她沒有。
可是事實呢?事實就是這個女人太會耍心機了!腳踏幾條船,玩得樂不思蜀呢!
鳳臨貴族大學的校花,呵……
東方御在心底再次笑了,很快便上了自己車子,也不想再顧及對方的感受了。
感覺一但變了質就會讓人的心刺痛,而他確實清晰地感到他的心有些疼……
好在來得快也去得快,倒也不至於會傷筋動骨。
自從貓貓離了他十二年,在這十二年裡,他對待感情也不再像以前那麼隨意隨性了。
他對每段感覺都很認真,因爲他能從跟他交往的女生中看到貓貓的影子,所以,他總會情不自禁地憐惜她們,愛護她們!
也許這就是愛屋及屋的想法吧!可不管怎樣這是真實的。
可是一旦這種感覺不對了,或者摻雜了些讓人很不愉快的因子,那麼他是絕對不會留戀一分一毫的。
因爲她們實在不配與自己心中的她相比,與貓貓相比,她們又算得了什麼了?
說白了,她們只是在貓貓不在時,填滿自己空虛的慰藉品。
一旦這種感覺佔據了主導,就算是再多的痛也不會致命。
因爲,她們只是貓貓的影子,影子沒有了,可以再找,而貓貓卻是獨一無二的!
白若兮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一時間那張姣美的臉龐上都懵了,漸漸地透出些蒼色來。
突然有種很冷的感覺。
白若兮不禁用雙臂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是自己衣服穿少了嗎?不,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是那層寒氣凍着了自己。
“御……”白若兮低喃了一句,卻是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心底也泛涌着絲絲難受,她什麼也沒有吃,很快拿上自已的雙肩包出了這餐廳。
就當白若兮出這餐廳的時候,不遠處的豪車裡的一道視線朝着這邊望了過來。
東方御看着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一點降脣緊緊抿着,面色微冷,已然看不到任何的溫度。就那樣地漸漸地看着她消逝在自己的視線裡。
白若兮回到金隅園的公寓樓時。
看到那客廳裡的那副畫,她沉默了下,琥珀琉璃色的眼神裡透出一抹淡淡的隱光。
沒一會,她走了過去了,重新拿起了畫筆,畫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給這副畫上完了色。
果然上完色的“夢露”比起之前來可是美豔得太多了。
白若兮滿意地看了看,這才擱下筆,回到了二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時,不知爲何,腦子裡竟再次想到了東方御。
“嘆,他是那麼忙的一個人,自己……自己纔是閒人呢。”白若兮躺在了牀上,緩緩閉上眼時,眼皮子微有些跳動。好一會都無法平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
白若兮向學校請了半天假。她特地去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