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將軍,我們這就去通報,請您到二樓會客大廳等。”
“我現在!馬上!就要見到雪湛將軍,聽不明白麼?!”一聲低吼落下。
幾名侍衛兵微昂起頭,齊聲道:“明白。”可身子卻絲毫沒有讓步。
雪薇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的握成個拳:“不讓?”
對面的侍衛兵一片沉默……
“好!”暗磨了磨後糟牙,她向後退了半步:“給我打!”不着有任何情感的命令聲落下。
雪薇所帶來的幾名副官對視了眼彼此,兩步上前,一人控制一個的就將那幾名侍衛兵摔倒在了地上。
藉此時機,她直奔着8樓的房間走去了。
一落網的侍衛兵不依不饒的攔截在了她的身前。
鳳眸一閃……
待那侍衛兵剛要防守的時候,雪薇已經穩、準、狠的將對方以一個過肩摔撂倒在了地上……
‘叩叩叩……’輕叩着房門。
‘吱呀’一聲,待開門人見到雪薇的那刻不禁愣住了神:“雪……雪將軍好!”
剎那間,坐在暗房內的每個人都緊張兮兮的收拾着手頭的文件就生怕會被她看到什麼似的。
“薇薇……”不遠處的雪湛眉頭深鎖,當視線與雪薇交鋒的那一刻,他快步走上了前:“你怎麼來了?”
“雪湛將軍!”現今,全白虎軍區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這二人是兄妹的。不過,出於軍級的劃分,雪湛仍舊是雪薇的首長,軍規自然不能丟。她瀟灑的敬了一個軍禮。
雪湛也應付性的回了她一個軍禮。
而後,這二人之間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
“暫停你們手上所有的工作,全部離開房內!”雪湛一聲令下。
坐在暗房內的所有人便先後離開了。
“你直接闖入秘密組織,是想要皇甫冥的消息?”
望着雪湛那雙璀璨的黑眸,雪薇含在眼底的冷漠逐漸融化:“對。我想要跟冥直接對話。”
搖頭。“這一週內,我不知道是你的人還是皇甫月的人已經多次攻擊我秘密組織的通訊頻道了,對於這,我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但是……紀律始終是紀律,我不能打破。”
她知道雪湛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若是他直接將這件事報告了皇甫琛,一旦皇甫琛查下來,可能她跟皇甫月都要倒大黴。
然……
“哥,這裡只有你跟我!”微顫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雪湛的胳膊。
他那雙璀璨的黑眸掃過她的雙手,下一刻,便無情的將她的手甩開。“抱歉。還是那句話,這是紀律。”
每一個出身部隊的士兵似都有着同一個毛病,那就是堅守紀律。
白夜也好、雪湛也罷,皇甫冥似都是如此,他們眼睛裡榮不得一粒沙子,榮不得任何人褻瀆軍規。
可是……
她、皇甫月、皇甫琛、慕辰軒這類‘心術不正’,心思不在部隊上的人卻是那樣的‘沒有底線’。
事實證明,凡是捍衛軍人威嚴的士兵個個都是優秀的;反之,則只能靠一些‘旁門左道’升上去而已!
呵……
雪薇暗暗的一笑,淡淡道:“哥,那你覺得皇甫琛有哪點遵守軍規了?他固步自封,只給冥派了五千步兵當先鋒,又打算在半個月後舉行國宴慶祝,他的心思真的在這個國家嗎?!”
“薇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琛現在是我們的軍長,我們要聽他的命令!”
“他是軍長?呵,哈哈哈……”小身子向後退着步子,雪薇笑的是那樣的不屑:“你跟皇甫琛不是好朋友麼?他就沒告訴過你,冥爲什麼會把軍長的位置讓給他?!”
“這些與我無關!”
“不!與你有關!與白虎軍區的每個人,與皇城的每個百姓都有關!要不是皇甫冥捨生取義,皇城早在一週前就完蛋了!”雪薇的嘶吼聲迴盪在這密閉的暗房之內。
雖說雪湛與皇甫琛是多年的朋友,可他的確從未關心過這方面的事情。
現今,聽着雪薇那鏗鏘悲憤的辭藻,他知道,皇甫琛這軍長的位置得來的一定見不得光!
“薇薇……皇甫家內部的事情我從未關心過,我只知道現在琛是我們的軍長,他命我負責單線與皇甫冥聯絡。”
“於私,我與皇甫冥之間站在不同的立場;於公,我與他同屬一個國家、一個軍區,我既然負責接手與皇甫冥聯絡,那麼就絕對不會夾雜着任何私人情緒,我希望……你相信我!”
她相信雪湛,一個這般遵守軍紀的男人怎麼會幹出公私不分的事情?
可是……
“哥……我今天之所以過來不是因爲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想聽聽我丈夫的聲音,皇甫冥是我的丈夫,他現在爲了保衛整個國家奔赴一線,我身爲妻子的連他的死活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是什麼感受?”
悲傷的淚溢滿了整個眼眶。
在這一週的時間內,雪薇已數不清自己掉過多少淚了,很多時候都是不知不覺流下的眼淚。
這些淚水只因擔心,只因擔心她那奮鬥在一線的丈夫而已!
“抱歉,薇薇……”雪湛哽咽的嚥下一口氣,生怕自己有所動容,他趕忙錯開了與雪薇交匯的視線。
“呵,算了。”失望的吸乾了眼眶內的淚,雪薇無奈的笑了笑:“想想,如果你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允許我跟冥聯絡,說不定冥早就……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最起碼,她可以放心叫雪湛跟皇甫冥聯繫了。
落寞的轉過身……
望着雪薇那單薄的背影,雪湛的眉頭死死擰成了一團:“薇薇,我雖然不能叫你跟皇甫冥對話,但是……我可以把皇甫冥截止到昨天所行走的路線圖給你。”
前行的腳步靜止,雪薇不可思議的回過頭……“謝……謝謝……哥,謝謝……”雖然不能聽到皇甫冥的聲音,但,只要知道他現在在哪,她就已經滿足了……
雪湛將統計員所統計出的線路圖通過幻燈片投射在了大屏幕上。
從第一天皇甫冥的行駛路線看來一切還屬正常,可是越往後看,他所行駛的路線就越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