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秋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嚇人了!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的趕腳,果然,楚念姑娘只見眼前的手臂一揮,然後老奶奶就發怒了……
“咕咚——”
“噗通——”
“噼裡啪啦——”
應聲,桌子被掀翻,包好的餃子、未包的餃子皮、餃子餡,連帶着杯子、碟子一起摔在地上,一地狼藉。
聞聲從樓上下來的顧繹雄和顧颯航愣在樓梯口,轉瞬間臉色黑成一片。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顧繹雄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黑着臉色從樓梯上邁下來,“整天鬧過來鬧過去的,還有沒有一個家的樣子了啊?”
“眼看着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看看,把家裡搞得這麼烏煙瘴氣的,傳出去叫不叫人家笑話?!”
顧繹雄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臉上一片烏漆八黑的、十分生氣的樣子。
顧颯航跟着面無表情的走過來,衝顧繹雄低低地說了一聲,“爸,您還是先上樓吧,要不然一會兒又得和媽鬧起來,這裡我來處理就行了!”
“哼!”視線掃過一地慌亂,顧繹雄冷冷的應了一聲,依然威嚴十足。
轉身上樓。
最後這件事不知道顧颯航是怎麼處理好的,反正、何素秋自己一個人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過年神馬的最有愛了,不但可以吃好飯、還可以收紅包。
除夕晚上,一家人都忙活着包餃子,小怪獸嘰嘰喳喳着要出去看放煙火的,顧楚北很無奈但又拗不過她那執拗的小性子,只好應允。
將人包了個嚴嚴實實,最後像裹嬰兒似的將小人兒裹起來,顧楚北抱着楚念上了街。
許是霧霾天氣作祟,也許是市民的素質提高不少,今年除夕的夜空裡竟然悽清的很,等了好半天,只有三朵煙火綻放。
楚念不屑地撓了撓鼻子,“難道在這偌大的言城、成千上百萬的市民裡,我淪爲了極少數的素質低劣黨?”
顧楚北沉默,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
小怪獸不滿,嗤着鼻子在顧楚北臉上噴了一臉的鼻涕沫子,“顧楚北,你爲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素質很低劣?”
“……”伸手抹掉臉上的鼻涕,顧楚北面無表情,“有自知之明,還不算太低劣!”
“……!”說實話的人都不得好死!
“……”又一臉鼻涕沫子。
二零一三年的冬天是個暖冬,整個冬天裡、全國各地很多地方都沒有下過一場雪,唯獨言城是個例外,這個冬天特別冷,雪也特別多。
入冬,雪就沒有停過,距離年三十最近的一場雪是二十六那天,直至現在,還是厚厚一片。天氣太冷,根本化不開。
除夕夜裡接近十一點,陰曆二零一三年的最後一場雪降臨。
這場雪來的很兇猛。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整個言城的角角落落裡就被覆上了一層新的雪層,有一個詞叫“銀裝素裹”。
皚皚白雪落地、折射霓虹燈的色彩,平添流光迷離之態。
楚念身|上披着一牀大棉被,曲腿蜷縮在落地窗旁,安安靜靜,直勾勾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外面的雪,實際上、心思早已經飛到了舊長安。
那一年,長安大雪,城內告急。
這一年,言城大雪,世界悽迷。
村長(朝小城)說過一句話:每個人都是一座城,並且在身上設滿關卡。輕則傷,重則亡。
楚念姑娘腦子被架空的太蒼白,以至於什麼時候顧楚北站到了她身後、一臉擔憂地看着她,她都毫無察覺。
然後,手機鈴聲響起。
一開始顧楚北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見楚念緩緩回神兒,撈起手機,“喂……”
顧楚北這才明白,小東西早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小東西,誠如她的手機鈴聲早已經不是那首歡快的兩隻老虎。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顧楚北猜、這通電話大概是安晨晨打來的,因爲小東西的表情忽然扭曲起來,爆了一句粗口,“我艹!”
掛了電話,楚念“騰”的站起身來,光着腳丫子蹭蹭蹭跑到電腦前。
摁下開機鍵,擼起衣袖,摩拳擦掌。
顧楚北好奇,“小東西,你要做什麼?”
楚念陰笑兩聲,“到了老子該大顯神威的用武之地了!”
衆所周知,二零一三年的跨年晚會上李敏鎬同學出來了,然後當晚就被爆吧了。
晨晨姑娘也看過繼承者們,說實話還挺欣賞這位長腿偶吧的,就仗義而出替長腿男說了一句話,結果招來一衆腦殘黑的口水罵戰,哎呦,那罵人的話那叫一個下|流、難堪,晨晨姑娘不敢相信這就是中國男人的素質。
安晨晨姑娘一直天真的以爲,這世界上最不要臉、素質最低劣的就是楚念,沒想到,某些男人真是低劣到連小唧唧都不要了!
十分不甘心,就一通電話打到了楚念這裡。
只見我們楚念姑娘獸血沸騰、摩拳擦掌,麻利的登錄百|度|貼|吧,登上一百多個平時豢養在家的小號,殺到了蒼井空吧、瀧澤蘿拉吧、吉澤明步吧、飯島愛吧,爆的鞠花殘、滿地屎!
將A|V吧通通爆了一遍、順便又黑了幾個人的賬號後,小怪獸終於滿足下線,心情也好了不少。
因爲爆吧是一件很費腦力和體力的事情,所以,五更的那頓餃子,楚念姑娘呼哧呼哧吃了兩大碗。
黎暖雲很高興,端着碗,笑眯成兩條彎彎的線的眼睛越過碗沿兒看着楚念,十分開心的笑道:“哎呀,念念吃這麼多,肚子裡的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楚念姑娘一囧,“……”她真的吃的很多嗎?
好吧,真的吃多了,站起來時肚子有點兒脹。
黎暖雲提議去小花園散步、消消食。楚念姑娘欣然同意。
小花園裡的雪已經被打掃乾淨,幾株梅樹妖嬈的綻開了粉紅色的花,在獵獵冷風中晃動着,楚念
姑娘好奇,往前湊了一步,驚呼一聲,“哎呀,這梅花居然在夜裡開!”
手一揮,一朵梅花落下,楚念愣住,低頭看着那朵粉紅妖嬈的不真實的梅花,癟了癟嘴,“原來是假的……”
黎暖雲笑,上前拍了拍楚唸的肩膀,就這一拍,好像是拍中了楚念身|上的某個播放按鈕,一陣音樂響起,“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黑森森的小花園深處,這幽怨哀傷的調調兒着實把黎暖雲嚇了一跳。
瞪着眼睛愣住。
楚念從褲兜裡摸出手機,來電顯示——“安晨晨”。
晨晨,字面意思上解釋——“清澈優雅”,本來是多麼富有詩意又溫婉賢淑的名字,可是在楚念姑娘看來,這個名字具有骨子裡的猥瑣氣息,並且、這股huang色的猥瑣氣息正在綿延不絕的向外界散發。
頓時,小怪獸就想起了自己的“豪情壯舉”,又頓時,小怪獸就獸血沸騰了。
一接通電話,不等那邊安晨晨一個“喂”字出口,楚念姑娘已經興奮的唧唧喳喳起來,“哎,矮冬瓜,老子把那幾個島國鬼子的吧都給……”
話未說完,卻見小怪獸歡樂的表情倏爾沉重起來,掛斷電話,羽睫微垂,那小東西低頭默默的想了一會兒,突然擡頭直勾勾的看着黎暖雲。
黎暖雲一驚,“念念,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楚念搖頭,咬緊脣,撒腿就往大鐵柵欄門的方向跑去。
“念念,你怎麼了?”
“念念……你別跑的那麼快啊!”
轉眼間,就不見了楚唸的身影。
從小花園到前門,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路,楚念卻跑得很累,腦子一片空白、幾乎失去了知覺,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雙腿好像被灌了鉛,很沉很重,但依然停不下來,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凌亂的長髮都被冷風打成結兒,不知道是不是這風太殺眼,一闔眼,淚流滿面。
方纔,電話裡,安晨晨說,“念念,我沒有看住許翊軒,他去顧家老宅找你了……另外,他手腕上的傷還沒有好。”
方纔,電話裡,安晨晨說,“念念,我沒有看住許翊軒,他去顧家老宅找你了……另外,他手腕上的傷還沒有好。”
跑到鐵柵欄門前時,楚念哭得幾乎虛脫過去,“咕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
值班室的保安急忙跑過來,“楚念小姐,你怎麼了?”
當時,楚念整個人接近無骨的狀態,被保安扶起來之後,又軟耷耷的跪了下去。
“許翊軒!”細弱蚊蠅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鐵柵欄門外、那個凍得臉色發青的男人的耳朵裡。
夜色漆黑,保安根本沒有發現外面站了一個人,但是楚念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兒。
許翊軒在外面站了接近一個小時,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襯衣和一條薄褲子,深夜零下十幾度的溫度,把他凍得瑟瑟發抖。
他原本縮着脖子站在一棵樹下,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哈巴狗兒,聽見楚唸的聲音後、黯淡的眼睛一下子明亮清澈起來,表情里布滿驚喜,踩着拖鞋“噔噔噔”幾步跑到大鐵柵欄門前,扒着幾根鐵棍看着楚念,低泣的聲音叫人很……心疼。
楚念下意識地往他左手腕看去,那裡,白色的襯衣袖子被染紅成一大片。
鮮血妖嬈,紅豔如雪蓮,血腥味兒刺鼻。
很濃很濃的,瞬間讓她的眼眶迷濛,眼淚決堤。
“許翊軒,你特麼的好好待着行不行,離我遠一點兒行不行,你爲什麼非要這麼陰魂不散的糾纏着我?!”以心疼爲開始,楚念終於壓抑不住心裡的委屈和酸澀,所有的情緒都爆發出來,勢不可擋,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抹着眼淚鼻涕,一邊放聲大吼。
許翊軒隨之低泣,“念念,我想你!”
輕飄飄的五個字,帶着幾分悽慘慘的幽怨,將楚唸的崩潰徹底無視。楚念爆|發出來的情緒就好像打在一坨軟綿綿的棉花上,毫無聲息、毫無反應。
楚念憤憤的瞪着許翊軒,此時,竟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許翊軒你……”
“念念,我好冷……又好疼!”楚念話不及落,許翊軒已經可憐兮兮的垮下臉,然後把還在稀拉滴着血的左手臂從鐵柵欄縫隙裡伸進來。
當即,楚唸的心就軟了下來。輕輕握住許翊軒伸過來的左手。
不期然間、指尖觸及他手背上黏膩泛涼的血,被刺骨的冷意刺得一顫,鼻息間的血腥味兒陡然濃重,楚念後背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眸色一冷,楚念扭頭衝保安道:“趕快開門,讓他進來。”
“是!”
大鐵柵欄門幽幽向兩邊打開。兩人之間僅隔一門、靜靜地站在門內門外,好像帶了某種暗含的意味。
咫尺,天涯。
楚唸的心情有些複雜。
擡手抹乾眼淚,衝許翊軒微微一笑,“冷嗎?”
許翊軒點頭,“冷!”
楚念笑,“活該!”語帶不贊同的嗔責,話落,卻捧起許翊軒凍得冰涼的雙手,放在脣邊輕輕呵了幾口熱氣。
驚得保安直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我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可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jian情麼?偷偷看一眼應該沒有關係吧?難道就一眼也會被滅口?!!!
顧楚北趕過來時,許翊軒正像一隻八爪魚似的抱住楚念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抹在楚唸的新衣服上。
楚念肉疼,丫的許翊軒弄髒的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靈魂啊!
這燒錢築起來的靈魂,就被許翊軒的鼻涕和眼淚、華麗麗地給抹殺了。
S·King·In的最新款,全球限量六套,她身上一件、陸宜姑娘一件,蘇淺淺姑娘一件,還有顧北雙姑娘一件。另外兩件,據說被某神秘黑道霸主收入囊中。
楚念姑娘私以爲,那黑道霸主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你說他買兩件做什麼?
經楚念姑娘那狗血的大腦分析原因大概有三:其一
,黑道霸主是花花公子,有兩個“正牌”女人,劈腿神馬的最該遭雷劈;其二,黑道霸主只有一個女人,買兩件是爲了穿情侶裝;其三,這個黑道霸主一個女人都沒有,所以他羨慕嫉妒恨,得不到就要摧毀!
其實楚念姑娘不知道的是,那個黑道霸主就是秦牧暘秦變態。丫的,給顧北雙姑娘打扮一套,另兩套被他聘用的專用裁縫師做成了一條褲子和一條內褲。
S·King·In今年的的主題是“預防未知的傷害”,所以,今年最新款的面料是防彈、防毒的。
又所以,顧北雙姑娘的內褲都變成了防彈內褲。(自我鄙視,我怎麼覺得這麼扯!)。
眼看着自己的靈魂被許翊軒的鼻涕和眼淚殺害,楚念姑娘卻甚是無奈,她總不能一個過肩摔把許翊軒丟進雪坑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轉眼,看見顧楚北噙滿殺氣的眼睛,楚唸的小心臟下意識的顫了一下。
包公!
她以前一直覺得、顧楚北雖然不是黎邵和祁謙那種白花花的小白臉,但好歹也至於淪爲包公一列。
十一年的部隊生涯,在他臉上留下的更多是深沉、穩重和內斂。
所以,當顧楚北的臉色與黑漆漆的夜色融爲一體,只剩下冷鷙泛涼的眼睛依然森意冷然時,楚念吸了吸鼻子,“顧楚北,我從來不知道你的臉居然這麼黑!”
一直在糾結着要不要看一眼,看一眼會不會被滅口的保安大哥一囧,“……這是一個冷笑話!”
直到沈戰晴拉着黎暖雲和何素秋趕過來,顧楚北依然一臉面無表情的鐵青,渾身泛着殺氣。
“小東西,我數三個數,你自己走過來。”嗓音低沉暗啞的好像一面大鼓,震得人心裡發慌,顧楚北冷冷地看着楚念,伸出了手,“一……二……”
楚念在猶豫。
許翊軒忽然仰面倒了下去。
“許翊軒!”去他孃的什麼一二三,顧楚北你就是一個棒棒!
在雪地裡站的太久、加之手腕上的傷口流血不止,許翊軒發燒了。
劉謙接到顧楚北的奪命Call,連夜飆車殺過來。
給許翊軒掛了一個退燒的點滴,然後包紮好他左手腕上的傷口,看着那傷口、劉謙若有所思,忽而勾脣一笑,扭頭衝面無表情的顧楚北戲謔了一句,“暮北,你的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爲了一個女人裝瘋弄傻、苦肉計什麼的通通使了出來,許市|委這是打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嘖嘖,瞧瞧這手腕……”
劉謙笑得邪肆,拎起許翊軒的左手腕衝顧楚北晃了晃,“楚念這只小怪獸着實害人不淺!瞧見了嗎?這種傷口,稍有不慎、就能見到傳說中的閻王爺爺了!”
“滾!哪個棒子說老子的壞話?!”劉謙的話恰好被“路過”的楚念聽見,楚念姑娘一個齜牙咧嘴踹開門,嚎了一嗓子。
劉公子悠悠然扭頭,“小怪獸,你怎麼可以聽話只聽一半?”
楚念掐腰走進來,“你管我?反正我就聽見了那句‘楚念這只小怪獸着實害人不淺’!”
走進來,衝劉謙屁股上踢了一腳。
劉謙很無奈,衝顧楚北擠了擠眼,“怪不然那些耳朵背的老人,你和他說話、他聽不見,但是你罵他、他就能聽見……嗯,我覺得,這也許將是醫學界的下一個奇蹟,先天性耳聾的孩子們或許有救了!”
這話裡明顯的戲謔意味,聽不出來的是傻子,楚念姑娘不承認自己是傻子。
翻了一個白眼,齜牙咧嘴,“奇蹟你妹!”
無視面癱的顧楚北,楚念轉身在許翊軒牀邊坐下,探手試了試許翊軒還有些發燙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溫度。
楚念姑娘低頭微微沉思,忽然仰頭很真誠的問劉謙道,“他會不會燒成一隻傻子?”
“……”劉謙,“反正都是一隻神經病了,害怕變成一隻傻子嗎?”
“劉謙,我打死你!”
整個除夕夜,顧家的人都沒有睡覺。楚念姑娘下樓時,客廳裡呈五方會審佈局。
以何素秋牽頭,左邊是幸災樂禍的沈戰晴,右邊是滿臉擔憂的黎暖雲,再往左右是一臉無奈、臉色不善的顧繹雄和顧颯航。
楚念姑娘踢踏着毛茸茸的虎頭拖鞋打何素秋眼前走過,端的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姿態,脣角一勾、吊着三角眼閒散散的問了一句,“吆,坐的這麼整齊,你們這是請了戲班子來唱戲來了?”
劉謙忍不住笑,跟在在後面,捂着嘴衝面無表情的顧楚北低聲耳語了一句,“你奶奶這是打算生吞活剝小怪獸了!”
顧楚北不說話,只是眼皮一擡、冷冷的睨了劉謙一眼。劉謙童鞋立即噤聲。
又不免在心裡暗暗不平了一丟丟。
切~~~要被吃掉的是你家小怪獸,又不是俺家小寶貝,拽什麼你拽!
果然如劉謙所說,何素秋擺這架勢就是爲了“宰”楚唸的。
楚念自己也知道。
斜挑一邊眉眼看着何素秋,等那老妖精發話。
“楚念!你和許翊軒是什麼關係?”
“許翊軒?”楚念眉簾一挑,有些想發笑,本來還以爲這個民國時期的總府督千金小姐會問出怎麼氣勢磅礴、內涵深刻的問題,沒想到還是一樣淪入了俗套。
楚念抿脣淺笑出聲,“許翊軒是我的前男友,現在是好朋友!”
“楚念你別搞笑了,要是許翊軒只是你的朋友,你們怎麼會那麼親密曖昧的抱在一起,你別抵賴,我和蕭奶奶、方阿姨都看到了!”不等何素秋迴應,沈戰晴已經腦殘似的反駁了一句。
聽着這話,楚念真是想仰頭長笑,“沈戰晴,你特麼的讓我想到了狗血的三流言情小說,你就是那個狗血腦殘的代名詞!”
“嘖嘖……居然是個神經病,想想當時被一個神經病給舌|wen了,老子真想跺了自己這根舌頭,TNND真是噁心到家了!”
楚念姑娘的話太有震撼力,加之那惟妙惟肖的表情,震驚了顧繹雄、顧颯航和黎暖雲。
顧楚北臉色一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