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在廖宅停下,典型的西方宮廷建築,許似年代久遠的緣故,帶着淡淡的神秘巍嚴氣息,歐式雕花的鐵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廖錦綿順着庭院走到主宅,咬咬牙踩着高跟鞋就走了進去。
男人坐在大廳中央的沙發上,筆挺的身形顯的臉龐更加冷峻,見她進來,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回來了?”
廖錦綿將手包隨手放在沙發上,漆黑的眸子一轉,紅脣嘟起,她軟聲軟氣,“哥,這次你可得給我做主。”
廖晉堯並不接她的話,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那表情無不易於在告訴她,你這招不管用了。
廖錦綿被她盯的發毛,她撓了撓頭,“好啦,好啦,我是不該打人,是他色膽包天敢吃老……我豆腐。”她在他對面坐下,說的那是臉不紅心不跳。
見自家老哥眸子變得深沉,她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老孃改成了我。
顯然廖晉堯並不相信她的措辭。
如果不是這丫頭故意爲之,那劉公子能沾到她的身?
雖然劉副市長的公子有那麼一點玩世不恭,那也不會做這等於越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安排在相親的名單之列。
他的眉心略微的皺了一下,“錦綿。”
她心虛的低下頭,“哥,我錯了啦,你不要叫爸,媽安排我相親了。”完了擡起頭堅定的看着他:“就算安排了,我也絕對不會去。”
她就是不喜歡那劉公子,找個藉口揍一頓。
一天見一個她真是有點受夠了,而且沒有一個能讓她滿意的,要麼就是畏懼她家的勢力,要麼就是呆板無趣。
如果跟這種人過一輩子,想想都還不如孤獨終老來的自由。
她希望找到一個不畏懼她的家世,可以跟她平等相處的男人。
怎麼就那麼難呢?
至少,也要她自己喜歡。
她從小最怕她這個大哥了,無論什麼事情她都逆來順受,這次關乎到她的終身大事,她必須得反抗一下。
廖晉堯見她堅定的黑眸,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女孩:“錦綿,這事我可以給你壓下去,至於相親你還是等爸,媽回來再說。”
廖錦綿一聽眼睛一亮,揚聲道:“真的嗎?”她立馬挽上他的臂彎,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老哥,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這短時間廖聖博和秦倩出國旅遊,若讓他們知道她的“英勇事蹟”肯定變本加厲的要把她嫁出去。
“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不安分,我看你那跆拳道館就不要開了。”
這話裡赤裸裸的威脅啊!
她無奈了翻了翻白眼。
立馬正襟危坐,豎起手起誓,“我保證,老老實實的,不然隨老哥處置。”
……
這幾天喬冉一直在忙着畫展的事情,喬銘揚在商業中心租了一間工作室,她將畫展索要展示和拍賣的畫都裱框掛在牆上。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在工作室的地板上投出斑駁的光暈。
看着已經接近尾聲的工作室她脣瓣微揚。
門鈴聲響起,一個女人推門走進來,在她身前站定,公式化的微笑:“Vivian小姐?”
“我是。”她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她很快道明來意,“您好,Vivian小姐,我是博遠的秘書雯娜,我公司最近在搞一個公益宣傳,希望能邀請vivian小姐替我們公司代言。”
以科諾斯-戴爾在國際上的名聲勢還有每年舉辦的慈善義賣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孩童,必這次的宣傳會起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
喬冉羽扇般的睫毛動了動,露出微笑,拒絕:“不好意思,我不做商業宣傳!”她並不想在公衆的地方露面。
雯娜看着她的笑容一怔。
“vivian小姐,我希望您能考慮下,價格的事情好商量。”她據詞力爭。
喬冉保持着適度的微笑,語氣已經冷淡了下來:“我說了不代言商業宣傳,那麼也就不會考慮。”
她學繪畫並不爲錢。
而且老師做慈善義舉也不希望得到媒體的關注。如果她同意了,肯定有人會說她藉着戴爾的名氣代言賺錢,勢必會給老師抹黑。
雯娜見她態度堅決,一怔,隨即從包裡取出名片,遞過去:“那麼打擾了,如果您改變主意請告訴我。”
喬冉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隨手將名片扔進身旁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