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圖少慕交代出去要低調處理,但是這動靜勢必會一傳十十傳百的擴大開來。
很快,警察驅逐在世紀公園遊玩人羣以及聯合了所管轄地區的保安一起管制住了人們晚上不要外出。
與此同時,歐儀的屬下也得到了這一個消息!
歐儀端坐在落地窗前,聽屬下用着外文跟自己報備了這一情況,她並不緊張,冷冷回答道,“別擔心,我會護你們周全!”
“堂主!”
“出去吧,我一個人安靜的待會兒!”
在隔壁房間跟她們叫囂之後,她也確實有些疲倦了,靠在椅背,她望着窗外的燈火出神。
就算這些警察是衝着她來的,那在他們圍攻上來之前,她一定會扣動扳機將她們三個統統殺死!
歐儀閉上了眼睛,黑暗裡幻出了那樣的一幕。
眼前是三具鮮活的屍體,槍口還冒着煙,將那熱煙用太陽穴來堵住,或許會有肌膚被灼燒的疼痛感,但是隻要她再一次扣動扳機,巨熱的子彈頭穿過她的腦袋,伴着噴張的血液,她倒地。
面容和眼神裡都要帶着笑容,勝利的笑容!
這樣的場景她幻想了不下幾千次,而這一次她真的選擇了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黑人凱文出現在她的身後,爲她接下了黑色面紗,順勢伸手爲她按摩着太陽穴。
“以前你哥哥在世的時候也像你這麼體貼我,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們兄弟兩個不會害怕我這張佈滿恐怖疤痕的臉!”歐儀伸手起來,卻始終不敢去觸摸凹凸不平的臉部表面。
“這樣的你太痛苦了,讓我看着很心痛!”他握住了歐儀的手,自己單膝跪下在她的輪椅邊,“不要再爲你的容貌難過,也不要再爲了歐文而執着,我們回去吧!”
歐儀現在哪裡還聽得下這樣的全解,她怒瞪着凱文,將手從他的鉗制中掙脫出來。
“當初你們投奔我的時候我就答應過你們會用我的勢力保護好你們的性命,可是你哥哥還是死了,他就死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是因爲我!”
歐儀的面部的疤痕一條條的伴隨着她的情緒蠕動着,充滿了憎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步田地,就算不爲你哥哥報仇,我也不可能會收手!”
“哥哥的死不是你的錯!跟隨你左右爲你效勞也是我們投奔你的時候給你的承諾!要怪就怪那個圖少慕一直緊盯着我們兩兄弟不放!”
從他們第一次販毒開始,圖少慕就已經盯上了他們,就算他們已經不再販毒也無法改變圖少慕心中他們的毒販子形象。
“所以,”歐儀握住了凱文的雙手,“我們更不能善罷甘休!既然圖少慕一直想要取你們的性命,那麼我們就先下手爲強,將她老婆做成一尊蠟像送還給他!讓他也嚐嚐什麼叫做噬心之痛!”
十五分鐘之內,整個世紀公園的行人已經被驅逐得只剩下圖少慕一個人。
陪着他在出任務的警察紛紛的從四面八方趕回來,以訓練有素的狀態在圖少慕面前列好了隊!
“感謝各位的配合!”圖少慕立正敬禮,“這一次的恩情,我圖少慕會記一輩子!”
作爲警察局局長的林局代替了大家出來,“慕帥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另外你讓我們查的出租車車牌號也已經有了線索了!孫組長,你來跟慕帥說說情況!”
從隊伍裡出列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向着圖少慕敬禮。
“根據您提供的車牌號,我們組和交通大隊的同志們做了交接,那輛車開到了市中心之後便一直停在了距離車博會展覽廳不到三百米處的室外停車場,監控視頻顯示,只有駕駛位上下來過三個人,從外形上來看並沒有女人!”
“沒有女人?”意思就是說,莫栩涼並不在那輛車上?
難道是偶遇的那個出租車司機說錯了車牌號,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和挾持莫栩涼的人是一夥的?
“是,不過我們已經在那附近搜索並順利逮捕了那三個人!”
“帶上來!”
圖少慕緊盯着三個人,其中有一個的確像出租車司機所描述的,右手手臂上紋着一條眼鏡王蛇,鼻翼左側有一顆黑痣。
“說!”他衝過去直接扼住了那手臂上有紋身的人的脖子,力度過猛,離得近的人都聽見了他手指關機在咯咯作響,“你們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咳咳,咳咳,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死鴨子嘴硬!”圖少慕一圈砸在了旁邊較爲壯實的男人臉色,一顆牙帶着混着血的唾沫一起飛濺了一地。
“視死如歸的模樣我見多了,就不知道你們能撐的了多久?”
圖少慕冷哼,轉身從孫組長的腰間拔出了配槍,熟練的上膛,將槍口抵在了紋身男的嘴裡,只感覺從槍支末梢傳來了陣陣顫抖。
然而槍卻不是重點,圖少慕的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軍工刀,用着分寸將刀刃扎進了他的腿裡,“我只想知道,她在哪?快說!”
圖少慕的這聲怒吼淹沒在了上空傳來的轟鳴聲裡,衆人擡頭,看見一架迷彩色的軍用直升機就在他們頭頂上方不到十米的地方正在降落。
三分鐘不到,直升機完成了降落,艙門打開,分左右兩列的從機艙裡井然有序的跑出了一個連近百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
受傷的劉天跟在紀瀟瀟身後向圖少慕走來。
“慕帥!”紀瀟瀟例行公事一般的敬禮,禮畢,她銳利的雙眼落在了圖少慕身後齊齊跪着的狼狽三人組。
“就是他們綁了你老婆?”紀瀟瀟甚至覺得他們三個有點不知死活,她蹲下來,從那人的腿上將匕首拔起來,以軍人的瞄準率,傷口原路再一次的插了進去。
這一次那紋身男也硬漢不起來,雖然悶哼不出身,卻已經倒地蜷縮着在地上扭曲得像條蚯蚓!
“知道痛就好,慕帥的女人,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隨便動的,老實交代,把人帶哪裡去了?”
紀瀟瀟在部隊負責的就是對‘獵鯊’特種士兵進行心理輔導以及攻破被抓獲的販毒分子的底線進而達到讓他們老實認罪的效果。
所以她臉上的表情和手上的動作永遠都是兩個風格。
通常她表情越是波瀾不驚,下手卻是尤爲的狠毒,在一張一合的審問的同事,她的手再一次伸向了那把半露的軍工刀,緊緊是捏住,震懾的紋身男那條腿根本就不敢再動彈。
“說吧,人在哪?”她明亮的眸子在對上的那一刻,驟然肅殺,她緩緩的起身,穿着軍靴的叫蹭上了他的腿,落在匕首旁,“三,二!”
“啊……”紋身男慘叫。
沒有說一,紀瀟瀟沒有給他說人話的機會,一腳將軍工刀踩踏進了他的腿裡,這是比皮肉痛更爲痛苦的。
“說,人在哪?”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圖少慕扼住了另一個人的下巴。
“我說,我說!”那人的腿一直抽搐着,感覺同伴的痛已經傳染給了他,“我們只,只負責把她帶到了市區,之後她就被其他人帶走了,我們只是聽吩咐做事的!”
“聽誰的吩咐?”
“具體不清楚!”
“少廢話,快說!”
“我們也只是遠遠的看到過,是一個坐着輪椅蒙着黑麪紗的女人!”
圖少慕一腳踢開了他,把槍交還給了孫組長。
“劉天,立刻馬上給我把歐文找出來!”
坐輪椅蒙着黑麪紗的不就是上次綁架了任美美的那個女人,她和歐文好像是姑侄關係!
“在嫂子讓我定位過他的手機之後,再撥打過去也已經是關機了,根本聯繫不上!”
因爲上次介入了歐文和那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他射殺了那個女人的一名屬下。
那莫栩涼成爲代替自己去死的可能性很大。
這般的無力感有增無減,集結了焦慮、憤怒的暗眸此刻已經被他自己逼得通紅。
只見他的視線轉向了綁架莫栩涼的元兇,“你們統統給我去死!”
他衝過去,直奔其中一人,掐住脖子,一拳一拳的砸在了那人的臉色,三兩下的功夫,口鼻就崩出了鮮血。
“圖少慕,你冷靜一點!”紀瀟瀟和劉天都識相的撇開了頭。
這個時候,誰都不要去招惹他!
“報告,慕帥!一名年輕的男子駕車硬要闖進禁止區域,說有急事要進世紀大廈!”
圖少慕根本沒心情搭理,紀瀟瀟就代爲處理了,她吩咐了劉天,“你去看看什麼情況!”
劉天小跑着跟在那名警員身後朝着那個方向跑去,不久之後之間他有些雀躍的回來,“慕帥,你看看誰來了!”
原來硬要強行去世紀大廈的這個名年輕男子就是歐文。
圖少慕雙拳沾滿鮮血,他的視線從下向上,注意到了歐文的存在,他失控的撲上去揪住了歐文的衣襟,“歐文我告訴你,莫栩涼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和任美美都死定了!”
他就像豹子捕食一樣的兇狠!
“圖少慕,我不知道莫莫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現在必須去世紀大廈裡去見我姑姑!她好像瘋了一樣,她電話裡告訴我zoe、美美和lily都在她手上,要是我不準時趕過去,她真的會殺人的!”
“正好,我現在也要去會會你那個姑姑!”
歐文木然,他能感受到圖少慕憤然,這憤然顯然是針對着他的!
劉天跟在身後替圖少慕做解釋,“歐文,你姑姑不僅僅是綁架了zoe和任美美,連我們嫂子剛回國,也沒放過!所以慕帥都急了眼,眸子都是紅的!”
可惡!
歐文不禁捏緊了拳頭,她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歐儀看着牆上的時鐘,她的指尖噠噠的敲着桌子,對面三個人的痛苦顯然已經成了她獨享的風景線。
“是不是歐文來了?”口吻裡,有羞澀和甜膩!
“是,我不光發現了歐文,還看見了圖少慕以及上百名的特種兵以及警察!
“來得正好,去把莫栩涼給我帶上來,”歐儀雀躍的笑笑,“等不到做成活人蠟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