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少慕拿着車鑰匙前往停車場,打開後備箱,卻並沒有駱紀寧所說的大衣,更不要提鑰匙形狀的優盤了。
重新返回駱紀寧的病房內,說明了情況,等駱紀寧問過烏助理之後,才知道,駱紀寧昏迷的這段時間,克麗絲一直在使用這輛車。
這樣一來,誰動後備箱的大衣,誰拿了那個優盤就一目瞭然了。
然而,有關於莫栩涼與莫父莫母之間的這段恩怨,駱紀寧一再強調不能讓莫栩涼知道,並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才能保證不會打草驚蛇。
“圖少慕,剛剛你離開的這段期間,我不禁又想了一些事情!”駱紀寧緩緩開口,面上還保持着深思熟慮過後的醒悟,“我們必須要再演一齣戲。”
駱紀寧想到自己在聽得錄音筆裡的內容,驚詫之餘,衝動着便去找了莫父莫母理論,他們打死不認還不要緊,等他亮出證據,便一邊安撫的帶他又回到那個平臺上。
他一直在勸莫父莫母自己去自首,自己去跟法律,還有莫栩涼去解釋,然而莫父莫母非但不領情,反倒是起了殺心,和他搏鬥好一番之後,將他從高臺上推了下去。
“什麼戲?”圖少慕應道。
駱紀寧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口,隨後纔開口,“聽你說,他們的房子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又在你家住了幾天之後出了國。此番我被莫父莫母從高處推下,錄音筆和手機都被他們拿了去,想必是以爲我會落得像莫欣雨一眼得下場,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對他們不利的人證物證,但是現在我醒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醫院方面我會搞定的,此外,我會挑選幾名女保鏢,化妝成女護工,這樣一來,你醒來以後,再度陷入昏迷,生活離不開護工,就順利成章了。”
圖少慕這樣安排,駱紀寧很是滿意。
莫父莫母現在雖然帶着莫欣雨出了國,但是像他們這種殺了人的人,要想要逃脫被法律追究,就會一直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一旦駱紀寧醒過來,很可能他們會選擇再次殺人滅口也說不定。
至於圖少慕進過這個房間,只要他的調查足夠隱蔽,便能騙過莫父莫母,等到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人證物證,一舉將他們拿下就應該會很順利。
“這件事情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有第三者知曉,越少人知道,破綻就難找,你明白我意思嗎?”
“嗯!”圖少慕點頭示意,與此同時,他撥通了在這家醫院的好友的電話。
圖少慕的好友,也是腦科方面的專家,在這家醫院裡也是大有名氣,但凡來過這家醫院看病的,大抵都知道這裡有一名醫生叫金具西。
五分鐘之後,金具西出現在了駱紀寧病房所在的樓層,圖少慕已經在病房門口候着。
兩個人見面,果然是朋友,寒暄都省了,直接衝着病房裡面說,“聽說是你表哥轉院了,頭部遭受重創,我已經將他從他現在的主治醫生那裡轉到了我的名下,放心吧,只要不是絕症,我絕對還你一個活奔亂跳的表哥。”
“謝啦!”圖少慕輕笑,錘了一拳金具西的肩頭,“你小子,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金具西冷眼白了圖少慕一眼,“我還以爲你眼裡就只有顧明成是個好醫生呢,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拋棄軍區醫院,選擇我這裡。這樣的機會多難得,我不好好把握,怎麼跟顧明成嘚瑟?”
“要跟顧明成嘚瑟,現在只拼事業怕是不行了。他現在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你呢?你的意中人在哪?找到了沒有?要是沒找到,就怪不得顧明成成天秀恩愛了,要是找到了,不帶來給我們看看,是不是太過分了?”
金具西挑了眉頭,不屑道,“像我這麼如花似玉,想要什麼樣的伴兒沒有?”
“是是是,”圖少慕贊同的點點頭,“你這比女人還要妖嬈的臉蛋、身段,的確什麼樣的男人都能找得到。”
“切,我對男人這種進化不完全的生物我可不感興趣!”金具西色眯眯的看着從走廊裡走過的嬌俏護士,一個勁兒的拋媚眼,搞得人家姑娘羞赧得紅着臉,一走遠就開始尖叫。
圖少慕無奈得搖頭,“出國進修了這些年,還是沒把你這喜歡調戲女人的毛病給進修掉,我真是替你爸媽着急。”
“着急什麼?”金具西不以爲意,“我老爹老孃可是以我這風流倜儻的本性爲榮呢,他們說了,像我這樣的男人,肯定不怕絕後,分分鐘都會有女人帶着孩子找上門,帶上dna鑑定書,所以啊,我就算是不結婚,照樣也能傳宗接代。”
這話說得,聽着很是沒道理,但是卻讓圖少慕無言以對。
過了一把嘴癮,金具西終於是收斂了本性,“好了好了,跟你這種不懂人間風情萬種的人傳達這種信息,說了你也不會懂,還是先說說你表哥的病情吧。”
金具西從懷裡掏出病例來,掃了一眼,進而總結給圖少慕知道,“頭部雖然遭受重創,但是今天已經醒過來,說明並無大礙,身體各處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但都是外傷,只要安心休養,護理得當,出院後進行一段時間的身體康復訓練,基本不會留下病根......”
“這下我都知道!”圖少慕已經從烏助理那裡聽過這些判定了,“我知道目前來說,他的病情在他甦醒以後就不算嚴重了,但是我現在之所以希望他交付到你的手裡頭,是另有打算。”
於是乎,圖少慕將他自己和駱紀寧的意思傳達給了金具西。
“因爲他現在的身份不僅僅是我的表哥,還是我手頭上一宗案件的重要證人,未免他再次遭受到迫害,我需要你來爲我們完成這場戲碼,只要讓外界知道他再次陷入昏迷,並且更大的可能是不會再醒過來,混淆一下試聽。”
“這點不難!”金具西這就算是答應了。
“謝了!”圖少慕搭上了金具西的肩頭,另外還交代,“我會安排幾個女保鏢過來,扮成女護工和護士,你給弄幾套衣服來。”
“這個也沒問題!”金具西一甩長劉海,繼而對着圖少慕吹噓他在這家醫院裡的人員,“幾套衣服而已,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便會蜂擁而至的人,到時候別說是衣服,就算是身體,要也要不完。”
“哎......”圖少慕無奈的嘆氣,也是不想再就金具西對女人身體的熱衷做任何組織了,還是讓他那顆放誕不羈的心,自生自滅吧。
莫栩涼和克麗絲接到駱紀寧再度陷入昏迷的消息的時候,正聊得歡,只是一接到這個消息,兩個人都愣了半天,等反應過來,撒腿就往醫院禮炮。
等到她們兩個人回來以後,駱紀寧已經被轉到了重症病房。
金具西說,這樣,一來能彰顯駱紀寧病情的嚴重性,混淆視聽的作用更大,其次,重症病房能夠儘量的避免探視者,能方便駱紀寧在裝病的期間正常生活。
對此,金具西的想法的確非常的不錯。
“這怎麼回事?”克麗絲一上前,便托住了金具西問,“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醒過來以後便再無生命危險了嗎?爲什麼還要轉重症病房?”
克麗絲算得上是個練家子,一雙手掐住金具西的力度,讓金具西很是難以接受一個女人居然能夠使出這樣的蠻力來。
“哦天哪,這位美女,能不能麻煩你淑女點?你這樣超級破壞我對外國女人的印象的。”金具西瞅着克麗絲,示意她趕緊放開他。
克麗絲正緊張駱紀寧的並且,哪裡還會理會金具西的暗示,反倒是掐得更緊,“你對外國女人什麼印象我管不着,現在就請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明明已經好了,現在又進重症病房了?”
金具西呲咧着嘴,一副就快搖擺克麗絲的怪力捏碎的脆弱樣兒,忙是衝着圖少慕求助,“我說你們,快把這個外國妞拉開,她都把我弄疼了。”
這要是換了其他時候,或者說這種娘炮的話的人是陳司馬,莫栩涼斷然不會覺得奇怪,但是面對一個醫生,面對病人家屬這麼的焦急擔心,他居然還這麼拖拖拉拉的只顧自己的感受,實在是讓莫栩涼沒有好感。
“老公,我表哥的主治醫生怎麼沒有來?”莫栩涼問。
“這位就是你表哥的主治醫生,姓金,叫金具西,是這家醫院出名的腦科醫生,是顧明成還有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莫栩涼蹙着眉頭,問,“爲什麼之前你都沒有跟我提過你又這樣的一個好朋友?”
莫栩涼從上到下的將金具西打量了一遍,除了那件白大褂之外,其他的任何特徵都在告訴她,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醫生。
根本沒有醫生會這麼潮,這麼帶範兒的,真是不去做偶像唱歌,或者被貴婦人保養當小白臉,真是浪費了。
金具西忍痛間還注意到了莫栩涼質疑的目光,轉過實現來,一通奇怪的眉眼拋來後,開口說,“喲,這就是我家少慕的老婆,幸會幸會,我在國外的時候得知我家少慕已經領了結婚證的時候,差點沒嚇死。”
“額!”莫栩涼眉頭皺得更深。
“我家少慕以前,那叫一個高冷範兒,靠近的女人都要被凍成冰塊的,靠近的男人倒還好,所以我一度在替他物色合適的男人,誰知道他居然閃婚,打了小爺一個措手不及。那時候要不是在國外進修,又有特殊原因不能回國......”
圖少慕一頭冷汗,決定不能讓金具西再繼續胡扯下去了,於是忙接上這句話給他來了個難堪,“被你爸媽打昏了送上飛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五年內不得回國,這檔子事情就不要說出來讓人笑話了。”
“可是你已經說了,我也已經知道了呀!”莫栩涼冷不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