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搞的,會不會照顧病人,如果不行的話就趕緊走,不要留在醫院裡讓我看着心煩。”肖飛一改對楚子涵的溫柔,瞪大眼睛呵斥着白雪柔。
雖然之前肖飛對白雪柔並不熱情,卻也彬彬有禮,很有紳士風度,這樣罵她卻還是第一次。白雪柔從小被白啓雄嬌慣着長大,只有她跟別人喊的份,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肖飛一喊立刻紅了眼眶。想要甩手走人,卻想起肖飛是病人,也許病人就是這樣喜怒無常,跟着他做肖家少奶奶,總比跟着犯了罪的孟源要強。
“對不起,我會小心的。”白雪柔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一句。
“那就好好幹,別惹我心煩。聽說我是肖家的二少爺,肖家可是有錢的很,想請十幾二十幾個看護是不成問題的。”
白雪柔隱忍着委屈,拿起毛巾跟肖飛認真的擦臉。接下來都很順利,不一會功夫白雪柔完成工作。
“都好了。”白雪柔喜滋滋的邀功。
“還有這裡呢。”肖飛不以爲爲意,掀開被子。
“什麼?”白雪柔不反應過來。
“幫我洗腳啊,你以爲光洗臉就沒事了?”
“洗......洗腳?”白雪柔原本就是過來裝裝樣子的,她哪裡伺候過人,洗臉都是勉強自己做的,別說是給別人洗腳。
“怎麼,你不會?”
“不......不是有專門的護工麼?”白雪柔說。
“我怕她們洗的不乾淨。”
“我......”白雪柔看着肖飛的腳遲疑着。
“算了。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洗了。你幫我去買泰和居的小籠包吧。對了,順道幫我帶點和記的榴蓮酥回來,今天特別想吃這兩樣東西。”
“可是這兩樣東西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東,要花費很多時間的。”白雪柔被肖飛整的一個頭兩個大,從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難搞。
“算了,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我給莉娜打電話,讓她幫我買,我的要求她總是能夠滿足的。”肖飛說着要那電話。
“算了,算了,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望着白雪柔匆匆離去的背影,肖飛臉上升起一絲邪惡的笑意。
一個小時後白雪柔匆匆回到病房。
“東西買好了,趁熱吃。”
“我現在不餓了,我想去廁所。”肖飛說。
“好,我扶你去。”
“我的腿不能動。”肖飛看着白雪柔用那種很無辜的小眼神。
“什......什麼意思?”
“我平時都是在牀上,廁所有那種小便壺。”肖飛的笑容有些邪惡。
“平時也是莉娜幫你弄的......”
“當然不是,有護工。”肖飛說。
“那我去叫護工來。”白雪柔已經到了忍受的極限。
“可是聽說你不是我的未婚妻麼,這件事你不能幫我做麼?如果我的腿一輩子都不能動了,您打算在我們的臥室裡也養一個護工?”
“可是我們現在沒結婚,男女授受不親。”白雪柔氣急了,真想一個巴掌打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白雪柔,你不會到現在還沒看過我的身體吧,我們不是訂婚很久了麼,看來我失憶前竟然是個正人君子,或者說我也許沒有那麼愛你?”肖飛狂笑不止,他笑着白雪柔卻氣出了眼淚。
“肖飛,你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白雪柔丟下手中的東西轉身走出病房。肖飛收住笑聲,看着白雪柔離開的背影神色莫名。
剛走出醫院大門,白雪柔就碰到了孟源。
“你是不是瘋了,大白天的還敢出現在這裡。”
“噓。”孟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住白雪柔把她塞進開來的汽車。緊接着發動車子風馳電掣的離開醫院。
“孟源,你怎麼還敢出現,你不怕警察找你麻煩麼?”
“警察都是飯桶,你的那個未婚夫更是飯桶,這麼多天我都沒事,就證明他們沒有找到我的證據。”
“那也不能大意,要是被抓住了,你可是蓄意謀殺。那個罪可是很大的。”白雪柔臉色蒼白的看着孟源,這一刻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危險。
“你這麼緊張,是因爲擔心我,還是怕我把你供出來?”孟源說。
“別胡說,我當然是怕你有事。”白雪柔說。
“怕我有事還來醫院照顧那個小白臉,是不是他醒了,你又不甘心了?”
“不要跟我提他,他就是個變態的死瘸子,我纔不要嫁給他。”想起剛剛肖飛對自己做過的一切白雪柔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樣我就放心了。一想到你會拋下我跟那個小白臉結婚,我的心就跟針扎的一般疼痛。”孟源伸出手輕撫着白雪柔的臉,雖然滿臉深情,白雪柔卻感覺到一絲莫名的恐慌。
“雪柔,我想你了。”孟源把車子停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接着他溼熱的吻落了下來。
“孟源,別......”白雪柔本能的拒絕,這一刻白雪柔對孟源打心底裡產生了排斥,自己雖然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絕對不想有這樣一個不好控制的男人在身邊。
“怎麼,你不想?”孟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犀利。
“怎麼會,只是這裡......”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孟源不再給白雪柔決絕的機會,朝着白雪柔壓了過來。
白雪柔皺着眉頭,隱忍着,不過很快就被孟源的熱情點燃,很快抱着孟源的脖子迎合起來。很快狹小的空間內響起腐糜之聲。
病房內肖飛拿起電話給楚子涵撥通電話。
“喂,肖飛,怎麼了?”楚子涵正在接受記者專訪,看到肖飛的電話還是快速的接起。
“你們都好狠的心,把一個病人獨自丟在醫院裡,好可憐。”
“白雪柔不是在麼?”
“她照顧的一點都不好,我把它趕走了。”
“肖飛,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眼。”楚子涵嘴上數落這肖飛,嘴角卻上揚一絲笑意。終於她可以有機會回報肖飛對她的好了,即便是他再無理的要求她都可以答應。
“我就是小孩子啊,所以才需要你寸步不離的照顧。”
“好的,我馬上就到,你等我,想吃什麼,我幫你帶過來。”
“我想吃棉花糖。”肖飛在電話裡撒嬌。
“說你是小孩子,你還真是麼,真拿你沒辦法。”楚子涵笑笑心裡想着肖飛躺在病牀上吃着棉花糖的樣子。
“對不起,今天就到這吧,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去辦。”楚子涵笑着對記者說。
“沒關係,今天的採訪已經足夠寫一篇很吸引眼球的報道了。謝謝莉娜姐接受我的採訪。以後咱們常保持聯絡。”記者很客氣的從沙發上站起。
“我剛剛轉行,還靠你們多幫忙。”楚子涵笑着把一張卡遞給記者。
“莉娜姐,這是我們的工作,你能接受我的採訪我已經不勝榮幸了,怎麼還能拿你的東西。”
“這是我設計的珠寶卡,去各大商場白氏首飾的櫃檯都可以換取一套我設計的首飾,可不是給你白拿的,你認識的朋友多,你帶着就算是給我做個宣傳。你不會還想要我廣告費的吧。”楚子涵笑着把卡塞進記者的手裡。她知道越是混影視圈,越是要跟記者打好關係,他們的一則報道既可以讓你升入天堂,同樣也可以的把你打入地獄。
病房內肖飛似乎等得有些破不接待。當楚子涵一手一隻棉花糖出現在病房中的時候,他故意抱着雙臂轉過臉不看楚子涵。
“怎麼,生氣了?還不是你想吃棉花糖,你這個人嘴刁,一定要吃西山公園裡馬大爺做的棉花糖才行。馬大爺已經退休不做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求他幫我做了兩隻。你要是不吃的話那我一個人都吃了。”楚子涵的話音剛落肖飛的眼底動了動,不過很快恢復平靜。
“這家的棉花糖很好吃麼?”肖飛轉過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棉花糖。
“特別好吃。”楚子涵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心想着多虧是肖飛失憶了,要不然她的真正身份就該露餡了。
“肖飛哥,我想去西山公園玩。”那是楚子涵剛到楚家的第二個月,雖然和肖飛認識的時間不長,楚子涵卻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
“我沒時間,我約了同學打籃球。”肖飛狠狠的丟下一句。
“哦,知道了。”楚子涵鼻子酸酸的轉頭回了房間。沒有約到肖飛一起玩,那感覺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眼。什麼都懶得做,只想捂着被子躲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偷偷的哭。
哭着哭着覺得累了,楚子涵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子涵聽見有人喊她。
“小懶貓大白天的睡什麼覺。”她掀開被子就看到了肖飛。他的眼睛裡亮晶晶的,手裡拿着兩隻棉花糖。一紅一白。
“這是西山公園馬大爺做的棉花糖,可好吃了,你要是不吃我一個人就都把它們吃完了。”
“誰說我不吃。”楚子涵吸吸鼻子一把搶過肖飛手中白色的棉花糖。
“你不是去打籃球麼?”棉花糖甜滋滋的,一扯好長,楚子涵的心情一下子就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