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中, 很快就到了“一夜連雙歲,五更分二年”的半夜時分,司馬家所有的男人在司馬家的族長——司馬祺的二伯帶領下, 到司馬家的祠堂燃香放炮, 開始“請神”, 這種祭祀活動也叫“發子”。意即請已經逝去的列祖列宗的神靈回家過年, 女人們則在家中擺設香案和供品, 迎接祖先回家。以表達對先人的懷念和孝敬之意。
祭祀結束後闔家團聚在一起再吃年夜飯。這次是所有的司馬家族人一起吃,吃的是餃子,取“交子”發財祝福之意, 同時鞭炮開始燃放,晚輩們都要給長輩磕頭拜年, 不論年紀只要未婚, 人人都有紅包拿。就連司馬玦這種姬妾滿室的種馬因爲還沒有正室也有紅包拿。只有我最苦命, 紅包沒得拿還要抱着被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吵醒的寶寶,給他的所有長輩們一一行禮不算。宴席散了, 作爲當家人和當家主母我跟祺哥哥還要善後,等我們安頓好一切,沐浴都快寅時了,寶寶被父王母妃帶到他們房內去安寢了,雖然累得全身乏力, 可躺在牀上我們卻毫無睡意, 祺哥哥望着堆在梳妝檯上的紅包、禮物笑道:“今年柔兒可是盈箱益篋了。”
“哪有我的份, 那都是給寶寶的!”我撇撇嘴。
祺哥哥颳了刮我的鼻子:“寶寶的不就是你的嘛!”
“那怎麼一樣!”我不滿地嘟起嘴。
祺哥哥攬緊我在我耳邊低語, 熱熱的呼吸呼到我臉上癢癢的:“那柔兒想要什麼, 我送你!”
“現在我也想不起要什麼,等想到了再告訴你!”我懶懶地回道。
看着祺哥哥深邃戲謔的眼眸, 我玩心突起,一個翻身趴到他身上,一邊拉扯着他的中衣褲,一邊色色地望着他:“嗯,我忽然想到了要什麼啦!”
祺哥哥眸色轉深,嘴角勾着動情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動人,任我在他身上爲所欲爲,他那一副被強的表情取悅了我,我更加賣力地在他身上律動,媚眼如絲地凝着他笑:“相公還是從了奴家吧!沒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更何況只是一夜不眠!”
“小妖精!”他恨恨地笑罵,一個翻身奪回主動權,將我壓到身下……
第二天日上三竿,在唐原和梅兒的再三叫起聲中,我們纔不情不願地起身,梳妝打扮完畢抱着寶寶開始一天的走街串戶,給司馬家輩分高和歲數大的長輩們拜年,跟那些長年忙碌無暇見面的堂兄弟們噓寒問暖,拉拉家常,午膳我們是在司馬祺的二伯家用的。
年初二是家裡的姊妹們回門的日子,晚膳時乘大家都在二哥提出婚後不再管蘄王府的產業,準備跟彎彎專心造人,爭取早日治好病情,父王自然是一口應承,決定由我跟司馬祺接管蘄王府的所有產業。說是交給我跟司馬祺兩個,可是司馬祺現在哪有時間管這些事,這苦差事自然是一股腦兒地落到我的頭上。
我還沒來得擺出苦相,下午蘄地的羣臣們到蘄王府來朝拜司馬祺了。除了蘄地的羣臣們,這次來給我們拜年的還有秦、幽、穆三地的使節,餘臺一役奠定了司馬祺霸主的地位,不管暗地裡大家如何做手腳,表面上作爲友好鄰邦我們和武矢和鍾元昊都是要互派使節給對方拜年的,可是今年燕羿諄會派使節來倒讓大家有些意外,因爲秦的主要產糧基地被我們奪取,現在秦地的糧食供應十分緊張,加上秦本地的不法商販趁機哄擡物價,一時造成了糧食緊缺的局面,燕羿諄此次派使節來主要還是談兩家的合作的。照例我們自然是要設宴招待三位遠道而來的使節的,宴會中蘄地的羣臣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