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剛纔那個大叔是樂團的成員嗎?”在演出大廳的觀衆席上落座後,我好奇地向晨詢問道。
“應該也算是成員吧。”晨回答得有點摸棱兩可。
“難道是調音師?”那位大叔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不過他對音樂似乎懂得很多而且還知道漸的天賦是“絕對音感”,所以我猜想他八成是剛纔那架鋼琴的調音師吧。
“唔…”我的追問令晨感到有些棘手,他沒有作答只是摸着腦袋糊弄了過去。
“沒想到連調音師的中文都講得這麼流利。”漸感慨道。
“那個,只是他個人對中國文化比較感興趣而已。”
“噢,原來是這樣。”漸對這個回答並沒有太多的疑慮。
“晨和那位大叔很熟嗎?”我完全沒有發現晨的額頭開始冒汗,繼續天真地發問。
“在一個樂團工作,多少總是瞭解一些的啦……”
“恩,說的也對。”
見我沒有再問下去晨終於鬆了一口氣。
兩個遲鈍的傢伙加上一個演技很差的傢伙,真讓人看不下去。雖然早就看穿了一切,但燦覺得還是先不要拆穿的比較好,反正晨也只能瞞住他們一會兒了。看着晨拙劣而辛苦的演出連自己都覺得好累,趁彩排還沒有開始不如先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好了。
“我出去透透氣,演出開始前回來。”這麼想着燦簡單地向衆人交代了一句就起身走出了大廳。
深呼吸了一口十二月裡寒冷而乾燥的空氣,頭腦似乎清醒了許多,站在員工通道外的小巷裡,燦背靠着牆擡頭仰望着被建築屋頂切割成了細條狀的天空。黑得沒有邊際的夜空,有點灰濛濛的,城市浮華的燈光掩蓋住了原本閃爍的星光,這樣的夜空不禁令燦回想起了他成長的地方,那個時常被霧氣所籠罩的繁華都市——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