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一直在一旁調和着,還說這是我們酒店的事,酒店會給她一個滿意的處理,同時經理還說了一些其他的話,大意是說我這麼年輕,要是在警察局留下了案底,肯定會對以後有影響。
總之,在經理堅持不懈的勸導下,那個女客人最後纔不情不願的作罷,付了錢後,那個女客人就冷冷的撇了我一眼,然後趾高氣昂的走了。
人羣散了之後,我就被經理帶去了走廊,雖然經理目前沒說什麼,可是他看着我的眼裡帶着些許的異樣,那眼神着實刺痛了我。
正在我思考着錢包爲什麼會在我身上時,經理就驀地停了下來,一停下來,經理就嚴肅的說着:“楊思文,那個客人的錢包是你偷拿的嗎?”
在聽到偷拿兩個字時,我的心忍不住一咯噔,擡頭看了看經理,我斷然搖頭,“不是。”
經理嗤笑了一聲,質疑着我,“不是?好,就算錢包不是你拿的,那你怎麼解釋錢包會從你身上掉出來?”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經理的臉上還是明顯的不相信,並且看着我的眼淚還一度帶着審視的眼光。
我有些語塞,準確來說我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我……”
後面的話全部卡在喉嚨裡,因爲說不出來,也因爲這種解釋太過蒼白無力。
經理見了又譏笑了一下,叉腰說道:“說不出來了吧,竟然如此那你就走吧,我們酒店不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說完,經理作勢要趕我,我有些急了,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可是經理那錢包不是我拿的,我從頭到尾就只去過一次,哦,不,是兩次,一次是客人點菜,另外一次就是在剛纔。”
經理推搡着我的同時,又朝我鄙夷道:“你不用和我解釋,現在即使你說再多也沒用,我只知道錢包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
“可是這也說你說不定是別人趁亂偷偷放到我身上的啊?”
這話一口,經理就頓了一下,隨後他也不再趕我,而是很認真的看着我,眼神像是看白癡一樣,“呵呵,楊思文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人家拿了錢包爲什麼不趕快走,非要等別人察覺了才塞給你?”
“況且,剛纔的人裡哪些不是後面纔來的?你說人家偷偷放到你身上的,他們怎麼放?難道你一點察覺都沒有嗎?撒謊也不打個草稿,這麼不經腦子做事也虧你幹得出來。”
說到這裡,經理就鄙夷了我一眼,眼裡帶着不屑,“楊思文,我本以爲你是個老實的人,平時你鬧出點亂子我也沒說什麼,可是這次人證物證都在你還狡辯什麼?”
“看來我真是白瞎了眼纔會想着給你一個承認錯誤的機會,你這人就是冥頑不靈,蠢到家了,還有,請你儘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我們酒店!”
“至於工資,你想都別想了,你給我們酒店造成的名譽損失巨大,我還沒問你要賠償呢。”
說完,經理就氣呼呼的走了,任我怎麼叫他,他都不回頭。
我
的心一陣堵得慌,尤其是至今爲止我都沒想明白錢包爲什麼會在我身上。
仔細回想着剛纔的一幕,我也沒覺得可疑的,並且經理說得對,別人拿了錢包,爲什麼不跑?還非要留下來看戲,而且,那個女客人也不可能自己藏起自己的錢包來。
不解的問題太多太多,多的我一時間只覺得腦子膨脹得有些頭疼。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就回了住處後,躺在牀上,我不停的思考這今天的事情。
下午四點,我還沉浸在這件事中拔不出思緒來,我仔細回想着那個女客人來到酒店的前後經過,突然在想到什麼時,我就醒悟了過來。
一定是張白澤!
想到這裡,我頓時就激動了,可是當我剛要動身時,我卻又想到一個問題,張白澤爲什麼要陷害我?
是因爲小謙嗎?
我有些想不通,最後在思量了一下對策後,我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酒店。
對於我的出現,很多人都好奇,並且一路都有人朝我打量,在我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又連忙轉頭和身邊的人攀談了起來。
在他們說話間,被攀談的那些人也會看我,我猜得到他們是在說什麼,可是此時此刻我並沒有什麼心情和這些人解釋或者理論。
徑直上了我原來所在的那個工作樓層,我在廚房的門口找到了張白澤。
見我出現在這裡,張白澤明顯是驚訝的,我從他眼裡也看出了些許的不可置信。
本來在來之前,我還是怒不可遏的,可是在看到張白澤的這一刻我卻驀地冷靜了下來。
我知道,這一戰關乎着我的尊嚴,所以我必須冷靜應對。
平靜的走了過去後,張白澤就叫了我一聲,“文,文哥,你怎麼來了?”
我扯了扯嘴角,儘量讓自己笑得自然,隨後我將張白澤拉去了員工廁所,逼視着他,我問道:“我的事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
“什麼事兒?是你偷拿客人錢包的事嗎?”話說到這裡,張白澤連忙改口解釋着,“不,文哥,我的意思是,是……”
說着說着,張白澤就是吞吞吐吐的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即便他不解釋,我也從他的字面上理解出來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沒給繼續說話的機會,我立即打斷,“好了,你不用解釋,我就想問你,你相不相信是我偷了客人的錢包?”
張白澤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問這種問題,雖然他面上除了驚訝就別無其他情緒,可是我卻觀察到了他的手正悄悄捏着自己的衣角,動作略顯緊張。
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我沒出聲指明,不過在我目光掃到張白澤的手時,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手立刻就鬆開了自己的衣服。
張白澤衝我笑了笑,笑容僵硬,沒答話,他一直看着我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我驀地笑出了聲,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着:“張白澤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你應該已經猜得
到我來找你的目的,所以我就打開天窗和你說亮話了。”
說着,我不禁頓了頓,然後仔細看了看張白澤的面部表情,毫無例外的,張白澤在聽見這句話時眉頭有過那麼一絲絲的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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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了一聲,道:“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爲什麼錢包會在我身上吧?”
張白澤的瞳孔一睜,隨後他做出一副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樣子來,“文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嘲弄了一聲,故意激怒着張白澤,“你不用裝蒜了,我知道是你。”
張白澤還是一副不懂的樣子,側彎着頭做出思考的模樣,“什麼是我?”
我有些火大了,不禁朝張白澤逼近了一步,“張白澤,你心裡很清楚今天的事這是怎麼回事,竟然你不承認,那麼就別怪我不念情面揭穿你了。”
“今天中午十二點四十八分,在廚房的門口,你撞了我一下,你應該很好奇我爲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吧,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是不是乘那個時候將錢包塞在我口袋裡的?”
話說到最後,我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天知道此刻的我到底有多憤怒。
面對我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勢,張白澤不卑不亢着,坦然的回視着我,語氣裡夾雜了一些憤怒,“文哥,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麼這麼誣賴我?就僅僅憑着你的猜測嗎?我當時都說了,我那是不小心的,你不也沒說什麼嗎?”
我笑道:“誣賴?呵呵,張白澤可真是有趣,事到如今,我都知道是你了,你覺得你還有撒謊的必要嗎?”
張白澤的面上閃過一絲惱火,他挺直了腰板,道:“楊思文,我張白澤敬你才叫你一句文哥,可是你別當自己真的是哥了,是你自己偷的錢包,現在事情暴露了,你就想怪在我身上嗎?是,我是大度,可是你還真別當我是好欺負的!”
我隱約有些沉不住心底裡的憤恨,但是最後我還是強壓下了想要暴走的心思,沉下臉,我挑釁道:“怎麼,終於裝不下去了?”
說着,我用着餘光仔細端詳起張白澤來,果不其然,在我的刺激下,我看見張白澤攥緊了拳頭。
但是這樣的狀態只出現了十幾秒的時間,張白澤就鬆開了拳頭,隨後他上前一步狠狠的瞪了我一下,“楊思文,我看你就是活該。”
說完,張白澤便想走,但是被我先一步察覺,我一手就撐住了門框,攔住了張白澤的去路。
張白澤沒有看我,而是厲聲喝了一句,“讓開!”
我吼道:“是不是你?”
張白澤聽後側身看我,然後冷冷的道出一句:“不是!”
我怒了,頓時就揪住了張白澤的衣領,將他提起按在門上,欺身湊了上去,因着這一舉動,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近到只有幾公分就可以相互碰到。
“張白澤,你別以爲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
張白澤嗤笑着:“怎麼,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