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雨中情愫

天色灰濛暗淡,烏雲聚攏奔騰,顯然是要下雨了。他們的運氣也有些不好,走了將近百米的路,雨滴就開始慢慢飄落。先是一滴一滴的,後來就慢慢的大了起來。下意識的,安宥拉起何韻的手道:“快跑!雨馬上就要下大了!”夷柔入手,雖是在奔跑間安宥的胸中不由一蕩,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卻是在這樣的下雨天。

恍惚間,安宥和何韻跑進了一坐涼亭,方纔停息下來。“譁,譁,譁”,大雨傾盆而下,似是要將一天的積蓄都傾倒而出。

安宥看着那斗大雨水說道:“好險,再遲一點我們就變成落湯雞了!”“呃。”何韻輕聲答道,輕輕的將手掙脫。安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是拉着何韻的手,不由有些尷尬。轉頭看何韻,正巧何韻也正向他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想起方纔情景,不由齊齊避開,一時間好不尷尬。

安宥看着飄落的雨絲說道:“雨好大哦!”“是啊!”何韻輕聲的作答,卻也不敢看向安宥了。“譁,譁,譁”的聲響中,兩人並肩而立,誰也不說話,空氣中有些微妙的情素流動着。

爲什麼如此的安靜

爲什麼明明想靠近卻還在遲疑

努力的我保持鎮定努力開拓話題

最後卻潰不成軍

爲什麼如此的美麗

深刻的烙在心裡最溫柔的酷刑

每一天無法不想你

連閉上眼睛怎麼都是你

你可不可以愛我可不可以想我

雖然我對自己沒有一點的把握

別害怕我難過告訴我你真實的感受

至少忐忑能告一段落

你可不可以愛我可不可以看我

反正看或不看我依然失魂落魄

成全不是美德拒絕也不是一種罪過

你能給我快樂還是寂寞

爲什麼如此的美麗

深刻的烙在心裡最溫柔的酷刑

每一天無法不想你

連閉上眼睛怎麼都是你

你可不可以愛我可不可以想我

雖然我對自己沒有一點的把握

別害怕我難過告訴我你真實的感受

至少忐忑能告一段落

你可不可以愛我可不可以看我

反正看或不看我依然失魂落魄

成全不是美德拒絕也不是一種罪過

你能給我快樂還是寂寞

想念燃燒個不停

我快只剩灰燼

你是我的呼吸

你可不可以愛我可不可以想我

雖然我對自己沒有一點的把握

別害怕我難過告訴我你真實的感受

至少忐忑能告一段落

你可不可以愛我可不可以看我

我依然失魂落魄

成全不是美德拒絕也不是一種罪過

你能給我能給我什麼

快樂還是寂寞

玫瑰酒吧裡,明哲很投入的唱着前幾天才學會的歌,氣氛有些微妙,臺下的客人們安靜的聆聽着,似是害怕遺漏掉每一個音符。這樣的酒吧裡,能聽到純質的聲音,很是難得了。

“哥們,再唱一首!”明哲唱完那首歌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就站起來叫道,顯然很喜歡明哲的聲音。

“是啊,是啊,再唱一首吧!”旁邊的客人也符合的叫了起來,顯然他們都沒有聽夠那。

“明天吧,今天已經連唱十首,有些唱不動了。”明哲向那些客人們歉身道。對於這種場合,他有過經驗的,也不似平常那般淡漠。第一天來上班就有這樣的效果,他還是很高興的。要是在晚上,他想可能不只是這樣了。

“沒事的,只不過是多唱一首而已,你還是在唱一首吧!”先前的那小夥子又說道。

“這,這……”明哲有些爲難,他早就向老闆提過,一天唱十首,多了就不唱。他可是不想打破自己的原則,不由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吧檯小姐劉湘那裡。

劉湘會意,於是走上前來解圍道:“各位,你們明天也想聽吧?我們可不能爲今天盡興,而壞了明天的享受啊!今天各位暫且忍耐,明天我叫阿哲多唱一首,這樣各位滿意嗎?”

那些客人想想說得也是,當下就有人贊同。先前的那人道:“那這樣說好了,哥們,明天你可要多唱一首。”他又轉向其他的客人道,“各位覺得怎樣?”“好!”其他的客人也是欣然同意。

這時,也該是明哲出場的時候了。劉湘看向明哲,讓明哲來說幾句。明哲會意,也知道有些時候是不能太過於執着的。於是說道:“那我在這裡就先謝過各位捧場,明天我一定多唱一首的,今天就失陪了。”劉湘說道:“既然這樣,那大家就欣賞下面的餘興節目吧!”衆人欣然同意,明哲的尷尬也就被化解了。

“劉姐,謝謝你!”明哲和劉湘走到吧檯後,明哲道謝道。“不用的,”劉湘笑道,“這也是我應該做的。說真的,阿哲你唱歌很好聽哦!”明哲聽到讚賞,不由漲紅了臉傻笑道:“呵呵,那有,那有。”劉湘道:“你有學過嗎?”明哲道:“學過兩年,都是自學的。”劉湘道:“自學?自學也這麼厲害,你還真是個音樂天才,怪不得老闆選擇你。你知道嗎,前面來過好幾個大學生來面試,他們都沒有通過。”“呵呵!”明哲羞澀的笑着,臉上更紅,害怕女生的心思又開始發作了。

劉湘看見他臉紅,不由笑道:“阿哲,你很可愛哦,就像是鄰家的小男孩一樣。”可愛?別人只說過明哲冷酷,卻是還沒有人這樣評價過他,他自己也覺得他好像和可愛掛不上鉤的。“呵呵!”明哲只知道傻笑了,不知道怎樣說纔好。劉湘見了,不僅有些迷惑了,也不知道他這樣羞澀的男孩唱歌是還鎮定自若。不過他還真是個純情小男生。

劉湘高中畢業後,就離家出來打工了,在社會上也是奔波了幾年的人了。在這玫瑰酒吧裡,她也是做了三年的吧檯小姐了。當初因爲家裡的窮,她與大學失之交臂,一直都爲此感到遺憾。酒吧裡也常常會有些大學生來此,她也對他們特別的熱心,總想在他們的口中瞭解一些有關大學的生活,自己也隨便的過一下想象的乾癮。所以,她對明哲還是很好的。

“阿哲,你會喝酒嗎?”劉湘對明哲說道。“嗯,會的。”明哲答道,心裡卻是在迷惑,不知她問這幹嘛。“那你等等,我給你嚐嚐一樣好東西。”劉湘神秘一笑,開始拿着一些酒瓶和酒杯搗鼓着。明哲看得一頭霧水,也想不到她要做什麼。

不一會兒,劉湘停下了動作,拿一杯酒遞給明哲。劉湘認真的看着明哲道:“你嚐嚐看,是什麼感覺。”

明哲迷惑道:“你說的好東西就是這酒嗎?”劉湘點頭,明哲依言而行,淺嘗了幾口。當下只覺一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瀰漫,還帶有一陣陣的熱烈。那感覺,就像是心底裡隱藏了的感情,突然的迸發出來。

剛開始時明哲覺得很苦,想要吐出來時,卻不想涌起了一陣陣的回甜,端的讓人留戀。還有一股熱流直衝心田,想要化解滿腔的溫柔一般,讓人生出無限的柔情來。

明哲道:“好怪的味道,好怪的感覺!劉姐,這是什麼酒?”劉湘對明哲的評價很是滿意,笑道:“這是我自己調的酒,還沒有起名字。你說的怪,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明哲想想道:“和他們所說的初戀一樣,甜甜的,苦苦的,澀澀的。總之我是說不清楚的。”劉湘笑道:“他們所說的初戀?難道你沒有談過戀愛嗎?”“沒,沒,還沒那。”明哲訕訕笑着,無比的尷尬。以前,他只是個只知道玩音樂的人,從來就沒想過談戀愛這種事。對於他來說,音樂就是他的全部。所以他纔會被安宥他們稱爲“樂癡”

“呵呵!”劉湘嬌笑着,明豔的臉上似是要開出一朵牡丹花來。明哲看了幾眼,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某個深處有一個東西留了下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升起,直往那自己的腦海裡去。

劉湘笑着,同時也很是高興,能認識明哲這樣的小男生真的很幸運。像明哲這樣的大的人,還保持純潔的心思,真的太難得了。

劉湘道:“那這樣吧,就將這種酒取名叫初戀,你說好不好?”“嗯。”明哲點頭,取什麼樣的名字對於他來說是無所謂的。可對於劉湘來說是不一樣的,女生嘛,一般對一些東西比男生還要執着。得到明哲的認可,劉湘心裡很是歡喜,像是獲得了至寶。她這時的情形,就像是十六七歲的小女生,天真無邪,看得明哲怦然心動,也說不出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你聽,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兩人談論着,劉湘聽到了一陣嘩嘩的聲音,不由問明哲。明哲聽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像是的。”“我們去看看吧,好久沒有看過下雨了。”她說着,起明哲的手想跑出去看。明哲跟着走了幾步,停了下來道:“劉姐,那吧檯誰來看着?”“不管了!”劉湘展顏一笑,又拉着明哲跑出去。

雨下得不是很大,可也足夠把人淋溼的。劉湘伸手讓雨水滴在手上,笑看着天空說道:“這裡的雨總是那麼的冷,比起我的家鄉來,就像是冰一樣那。”笑容裡,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明哲看着她,心突然的有些刺痛,他看出了她的不開心。明哲道:“劉姐,你是不是想家了?”“是啊,我有好幾年沒回家了!”劉湘笑笑,裝作很不在乎的樣子。可是眼神裡的失落,明哲還是看出來了。明哲想,她是不是有着什麼故事呢?

雨就那麼淅淅瀝瀝的下着,就像是一首歌曲,在空曠的大地上奏起了美麗的旋律。滴答的擊打着光滑的水泥地,形成了一首大自然的樂章。

明哲和劉湘就那麼靜靜的聽着,感受那一份溼潤的氣息。劉湘輕輕的抽動一下鼻子,很是享受的樣子道:“這雨總是能給人帶來一些安靜。要是我們的人生也像雨一樣就好了,要下就下,下完了流入泥土中。有時候我就想,我們是不是活得很辛苦?這樣辛苦的活着有必要嗎?”

明哲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可還是感覺到那一絲的傷感,不由開心的笑道:“我只知道人能活着就是好事,不說辛苦不辛苦,但是我們能夠聽到雨聲,能感受到大自然帶來的寒冷與溫暖,我就覺得我是幸福的!”劉湘笑笑,看着明哲的側臉,俊美的臉龐帶着一些稚氣。也許,人長大了也不是一種好事吧!就算那麼單純的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也是對幸福的一種詮釋。

劉湘道:“阿哲,你唱歌爲什麼就那麼的好聽呢?看着你唱歌的樣子我就想,你以前是不是明星什麼的。”明哲笑道:“我自己到是不覺得什麼,唱歌時我只是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不管有什麼開心與不開心,最後總是要歸於安靜。”

劉湘笑道:“我想你在你們學校應該很有名吧,應該有很多的小姑娘追你。”“沒,沒.”明哲吞吞吐吐的,又說不出話來。看着他這樣,劉湘高興的笑了。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小男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擁有他這樣的一個小男生?不過能認識到他,她還是覺得這是一種幸福了。

人的一生中,我們總是能認識到很多形形**的人,有好的也有壞的,不一而足。不管好人與壞人,有對我們好的人,那就是一種幸運,一份幸福。就算他是惡魔,對自己好的就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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