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LG的經理劉浩真的是嚴無常表哥嗎?”知道談論‘走與放’這個話題有點不切實際,我便轉了個實際一點的話題。
“沒必要騙你。”他直視着前方懸掛的大液晶,一張側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耀着無懈可擊的俊逸,條件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不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好好結婚生子過日子,非得玩有錢人的俗氣遊戲,包養什麼情婦來滿足自己的空虛……
“到底不是親兄弟,差距還真是不小。”想起嚴無常那鐵面無私惹人厭的冷臉,我找他辦事,無論是大事小事,他從來都是那麼不盡人情,再想想他這表哥,雖未曾照過面,但光憑剛纔來的那通電話,就能看出定然是個左右逢源的聰明人。
“怎麼說?”江銘晟轉過臉看我,想聽聽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結論。
“嚴無常跟着你多久了?”我猜測的時間應該是三年以上,五年以下,但他卻說:“快十年了。”
呵,竟然快十年了,那豈不是剛成年的時候便跟着江銘晟了,這嚴無常若不是腦子搭錯筋了,就一定是和江銘晟之間有着什麼淵源,不然不會無條件的跟着他十年,並且還是極力的維護和服從。
“他爲什麼跟了你這麼久?”我像個記者做採訪似的,仗着江銘晟難得有問必答便得寸進尺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他來了句:“你這麼關注嚴無常,是對他有意思?”
我欲哭無淚,我只不過是好奇嚴無常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淵源,竟被他說成了對嚴無常有意思,我若是對那索命鬼有意思,我纔是腦子搭錯筋了!
覺得跟江銘晟說話簡直就是活受罪,於是我默不作聲的抱着靠枕打起了盹。
初春的夜裡還是有些許的涼,我蜷了蜷身體往溫暖的地方靠,這一睡就睡到了自然醒,睜開朦朧睡眼時,映入眼簾的是江銘晟剛毅的下巴。
沒有時間去考慮睡了幾個小時,因爲清醒的瞬間,我已經被自己曖昧的姿勢震懾住了。
我不是抱着靠枕的嗎?靠枕爲什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江銘晟結實的腰……
是什麼時候躺在了他的懷裡,又是什麼時候不知羞恥的抱住了他的腰?離的這麼近,我連他的心跳都可以聽的那麼清楚。
“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看電視?”使勁的揉着臉,看似讓自己清醒一點,實則是爲了掩飾尷尬。
“你這麼抱着我,我起得來嗎?”他低沉的聲音在深夜的別墅裡,有着讓人心跳不止的魔力。
“那你不會把我推醒嗎?”我佯裝有理的反駁。
覺得江銘晟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具體是哪裡倒也說不清楚,但我可以很確定的是,以前若是這樣睡着,他不把我推醒,也一定會自顧起身,管我是否會不會摔倒。
見他懶得理我,我便識趣的站起身,準備上樓繼續睡,誰知腰還沒來及挺直,江銘晨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便毫無防備的跌落在了他的懷裡……
這一次,是結結實實的跌下去的,並不是無意識的失誤之舉。
“得了便宜賣了乖,就這麼走了?”他磁性般的嗓音抵在我耳邊,撩的我面紅耳赤,心跳凌亂。
“那你想怎樣?”我微側目,他的眼裡深幽的如一潭湖水,清澈透明,卻又深不見底……
“你以爲呢?”輕柔又曖昧的低喃,冰涼的指尖滑過我的眉端,習慣了他常期以往的冷漠,面對今日不同尋常的溫柔,我有一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反身將我壓倒在沙發上,他邪惡的脣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讓你抱了這麼久,是不是該換換我了。”
臉瞬間一陣燥熱,一直延伸到脖子,雙手抵住他的肩,我有些抗拒的說:“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任何舉動都是可以理解的。”
“果然是律師,這麼會狡辯。”他張口含住我的耳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現在,我的每一個舉動也是無意識的,所以爲了表示你的理解,就請乖乖的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