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於同情也好,笑裡藏刀也罷,我真的都無所謂了。
爲了明天能起早去買票,我早早的便睡了,夜裡一個翻身,感覺身邊多了個人,江銘晟並未留宿在別墅,我頓時睡意全無的摸索着開燈。
然而準備按開關的手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掌拉了回來,接着脣便被霸道的覆蓋了,黑暗中我雖看不見他的人,但脣上的氣息我又怎會感覺不出,屬於江銘晟惡魔的氣息。
如此黑的夜他也能準確無誤的入侵我的脣,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銳,不想沉淪在他的攻陷下,我開始抗拒的掙扎。
掐,抓,咬,幾乎能用的方法都用了,直到把自己累的無力也無法制止他的進攻,看着我輕喘,他邪惡的低語:“不怕我了不代表連情婦最基本的職責都不去履行,與其做些無畏的掙扎,還不如好好享受。”
他這一句話真是令我羞愧萬分,幸好在黑暗中看不見對方,否則我真不知道要難堪成什麼樣子。
一直都清楚自己對江銘晟無任何的好感,可卻不得不承認在男歡女愛上,他確實讓我有不一樣的感受,總是勉強告訴自己,是他調情的技術太高超,所以纔會無法控制的沉淪。
不這樣去想,真不知該往何處去想了。
激情消退後,江銘晟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如幽靈般揚起:“季來茴,林默是背叛了你,但背叛的只是他的人,你有沒有覺得,其實你的身體同樣背叛了他?”
“你……”我緊咬着下脣,簡直是惱羞成怒,怎麼可以這麼惡毒,發泄完了還不忘刺激我!
我不想承認他說的話,況且也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從未和林默有過肌膚之親,又何來背叛之說?
“只不過是最原始的本能反應,你何必要自以爲是。”
強壓心裡亂遭遭的情緒,我假裝鎮定的說,夜還是那麼靜,那麼黑,空氣中卻流通着不知名的因素。
攪得我心裡各種凌亂。
凌晨五點鐘我爬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拎着行李箱走出了別墅,江銘晟沒有阻攔我,我也沒有跟他道別,不過那會他其實還沒醒。
就算醒了又怎樣,情婦的職責就是滿足他,昨晚我已經盡責了,以前他可以用林默來牽制我,現在我想要回我基本的自由,他憑什麼再去阻攔呢?
趕到火車站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原以爲來的早,卻沒想到仍然已經排了長長的隊。
雖然春節已過,但因爲春節各種原因沒有回家的人依然不少,我站在隊伍的後面,耐心等候着。
半個小時後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江銘晟的號碼,猶豫了幾秒後按下接聽:“喂?有事嗎?”
“跟了我這麼久連飛機都做不起嗎?”他的聲音裡透着一絲戲謔的慵懶。
我有些發愣,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他見我沒接話,便又繼續說:“等了半小時還沒輪到你,準備繼續等嗎?”
我詫異的掃視了火車站購票大廳的各個方向,確定沒看到他人後,納悶的問:“你怎麼知道?”
他沒回答只是輕笑了兩聲,聽到他的笑聲我便明瞭了,怎麼就忘記了他會安插眼線呢,看着人頭攢動的人羣,也許那些眼線就混在這些人當中,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於是不悅的嗔怒:“不用你操心!”
狠狠的掐斷電話,再次將視線掃向了密集的人羣,繼續等待着隊伍的縮小。
之所以堅定的選擇乘火車,並非是經濟上的原因,這幾年江銘晟給的銀行卡不少,但我卻一個都不曾用過,那些錢終有一天是要還給他的。
我出身在濱海一個書香門第之家,家裡有的只是淵源的文化,並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因此我不想讓父母看到他們的女兒回家都是飛機來飛機去,我的身份會讓我情不自禁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