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李昱的男人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幾秒後,突然對江銘晟說:“把這個女人給我,我就把那塊地給你。”
他的一句話,何止是語驚四座,簡直是讓我怒火中燒。
難道這就是江銘晟帶我來這裡的目的嗎?只是做他的情婦還不夠,還要擔任他談判時的籌碼,在需要的時候,就把我贈於他人嗎?
江銘晟,你給我的,除了羞辱,還有什麼。
原本吵雜的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江銘晟的回答。
我看似平靜的坐在原位,指甲卻再一次掐進了掌心,這樣麻木的痛不是第一次,卻一次更甚一次。
“李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知進退。”
江銘晟站起身,背對着我們,他不是不能容忍那句說要我的話,他只是不能容忍任何挑釁的態度。
這對於跟了他三年的我來說,是最瞭解的。
“總是聽聞江總出手大方,怎麼?現在跟你要個女人都不可以嗎?可惜我家老頭子已經歸西了,否則他開口跟你要的話,想必也是小事一樁。”
我擡起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離的不遠的男人,終於明白什麼叫道貌岸然。
即使心裡憤怒絕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也只能漠視的靜坐着,我從來就沒有在江銘晟面前說話的份,又何況是今天這樣的場合。
就算是被別人當作了羞辱的對象,也只能裝作沒聽到一樣的妥協,除此之外,我能怎樣?
江銘晟的手指勾了勾,如同三年前救我時一樣,那般熟悉的畫面,卻再也不會讓我覺得感恩戴德。
平頭小青年帶着幾個手下,摁了摁手指,一拳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一聲悶哼,剛纔還囂張到口不遮攔的男人,瞬間便倒在了地上,雨點般的拳頭落了下去,都還沒來得及反抗,他便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奇怪的是,他身後的人個個紋絲不動,直到我瞧見其中一個人的手上也紋着同樣怪鳥的圖案後,才赫然明白,這一屋子的人,竟都是江銘晟的手下。
我不禁有些佩服正在受皮肉之苦的李昱,他孤身一人卻敢對江銘晟挑釁,這樣的魄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已經不敢去正視此刻李昱是何等模樣,江銘晟手下的狠毒我不是沒見過,光憑微弱的呻吟聲就已經可以想象,那樣殘酷的行爲,暴烈的手段,看過一次就夠了。
“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已經對你寬容有加,但這不代表我會對你再三容忍。”江銘晟終於轉過身,走到趴在地上的李昱面前,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
“你……不要……再假惺惺……”被打的已經半死不活的李昱艱難的吐出一句不算完整的話,江銘晟便看也懶得再看他一眼:“送醫院。”丟下簡單冷酷的三個字,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
他走的很決絕。
甚至,忘記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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