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邊出了點事,我想,只有您能解決。”
聽到陸睿出事了,曲暖心頭一擰,不可否認,陸睿總能牽動着她的神經。
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林澤到的很快,曲暖握着手機迅速下樓,還吊着的胳膊不太方便穿衣服,只將外套披在了肩頭上。
“發生什麼事了?”
“路上說吧。”
“太太,晚飯馬上就好了,跟阿澤吃了再走吧。”
林嬸跟在後面喚了兩聲,她跟林澤是嬸侄的關係,林嬸是陸家的老人,本來是在老宅裡伺候。
陸睿和曲暖結婚之後,讓陸老爺子撥過來,而林澤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雙亡,他算是林嬸一手帶大的。
“回來再吃吧。”
路上林澤只說陸睿和一羣混混在尊爵裡槓上了,具體什麼情況也沒說清楚,讓曲暖的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
好不容易到了尊爵私人會所,包廂外站着兩個戴着墨鏡的黑衣人,那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樣子讓曲暖心頭一凸。
林澤卻已經推開了包廂的門,側開了身子讓曲暖進去。
只見幽暗的包廂裡坐着兩個人,一人低垂着腦袋站在一穿着唐裝裹着雪白狐裘的男子身後。
而其他幾人則都跪在地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但是那跪在最前面的人,頂着一頭黃毛,特別扎眼,她是不可能忘了的。
“過來。”
陸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曲暖過去。
她有些懵,但還是走了過去,靠在陸睿的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這是怎麼回事?”
“唐老闆,我太太這胳膊可不是白受傷的。”
他擡了擡下巴,站在門口的林澤“啪”的一聲就將包廂裡的燈給打開了。
曲暖這纔看清坐在沙發另一端的人,白色的狐裘毛領間是一張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緊抿着的脣瓣倒是有些血色,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這些人有眼無珠,傷到了陸總的夫人,按道上的規矩,哪隻手傷的,便廢了哪隻手,陸總你看這樣成麼?”
陸睿冷哼了一聲,將不安分的曲暖摁在懷中,撇了一眼那垂着腦袋的龍成,沒想到這人居然能請的動唐檀青,在道上走的,誰不得賣他一個面子?
就算是陸睿也不能與這人硬碰,畢竟沒有永遠的敵人,但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好,既然唐先生已經開口了,陸某定然是賣您這個面子的,不過…”
他銳利如冰刀的視線在跪着的幾人身上掃過。
“是不是該先給我太太道歉?”
話音剛落,那幾個人便連忙顫顫巍巍的說道。
“抱歉陸夫人,我們有眼無珠,傷了您,是我們該死,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你們不必這樣…”
曲暖有點手足無措,畫室被砸了的時候她是很憤怒,手臂給打骨折她也怨過這些人,但是此刻看到他們跪在自己面前,她也有些於手足無措,畢竟,她從未見識過這種陣仗。
“他們傷了你,你大可安心接受他們的道歉。”
陸睿哼了一聲,心頭漫過一抹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