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爲喝了酒而臉頰微紅的曲暖,陸睿細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暖暖…你醉了…”
“你…你說什麼?”
“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麼?”
曲暖通過迷茫的視線艱難的辨別出陸睿手勢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
陸睿便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將人從椅子上拉入懷中。
“可…可是我不太會跳舞…”
“沒關係,你只需要跟隨我的腳步…”
只需要跟隨他的腳步…
曲暖迷茫的點了點頭。
悠揚的古典樂響起,可是她聽不見音樂的節拍,因爲喝酒而軟了的身子,幾乎就是靠在陸睿的懷中,像是一攤軟泥一般。
他們並不熟專業的舞者,自然也不用跳的多麼優美或專業。
陸睿只是抱着人隨着音樂緩緩扭動着身軀。
火熱的,帶着濃濃酒精味道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他說,“暖暖,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奪走…”
“既然你選擇了回來…那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
“哪怕是我死…我也要你陪着我一起…明白麼?恩?”
“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其實,在你想要離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我早就墮入了萬劫不復,又怎麼可能讓你獨自逍遙呢?”
“別想…別想離開我…”
“唔…陸睿…疼…”
他輕輕的啃上她細長的脖頸,他看到她雪白肌膚上微微凸出的青色血管。
他想將她融入體內,一寸一寸,用自己的血肉將她包裹,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也覬覦不了。
“杜啓康不能,唐安仁也不能,誰都不能再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你最好有這種覺悟…曲暖,這輩子我纏定你了。”
“要想逃離,那麼…就下輩子吧…”
“唔…陸睿…陸睿…”
青蔥一般的手指緩緩插.入他柔.軟的發間,難耐的挪動身子。
她以爲,自己不會再有任何反應,可事實上…遇上陸睿,即使她是一攤爛泥也會幻化成一攤春水。
溼潤的紅.脣帶着熔岩一般的溫度貼上她的,四片脣.瓣交纏,火.熱的舌鑽入她的口腔之中,尋找到那調皮的,閃躲着的小舌,捕捉到之後便不再放開。
寬大的,略帶薄繭的手指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一寸一寸點着火焰,探入裙襬之下。
他看着她迷離的眸子,雙眸中帶着壓抑着的熊熊烈火。
嘶啞着嗓子說道。
“你知道…這一刻我想做什麼麼?”
曲暖茫然的搖了搖頭,其實她根本不清楚陸睿說了些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搖頭,難耐的挪動身軀,後背抵在沙發之上,並不是那麼舒服。
陸睿卻是邪魅一笑,那勾起的脣.瓣,讓她心頭一凸,像是看到了惡魔的笑容。
他靠在她耳邊,也不管她是否能聽見,一字一句說道。
“我…想親手剝開你身上的衣服,讓你誠服在我的身下,讓你哭叫着求饒…”
他說着如此yin.穢的話,手下動作不停,便開始實踐起自己的話。
細長的手指一顆一顆挑開她面前的扣子。
曲暖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也許是露出的肌膚接觸到空氣的涼意,也許是潛意識裡那些不愉快的場面讓她想要抗拒。
但陸睿並沒有給她抗拒的機會。
大手快速而又麻利的剝開了她的上衣。
露出沒有任何贅肉的上身,隱約可見胸衣裡包裹着的豐腴,還算是有料的。
皮膚上冒出一顆顆雞皮疙瘩,她眯了眯眼睛,想要向熱源貼進。
便更是便宜了陸大灰狼。
他直起了身子,將人抱起,順利的脫下她的上衣,也不急着除去裙子,大手探入那性.感的神秘地帶,惹的身下的小女人又是一陣嬌喘。
“不…別…別玩了陸睿…”
“好…不玩了…”
他笑着,緩緩直起了身子,從一旁的矮桌上拿過一個鐵盒子。
緩緩撩開她的短裙,小內內早就被陸睿在她迷亂的時候除去。
“唔…陸睿,你要幹什麼…”
“留下一個專屬於我的記號。”
他說着,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撫.摸,緩緩張合着嘴.巴,用脣形說道。
“別怕…不會疼的…”
他看到曲暖猛然瞪大的雙眸,閃過一抹驚慌之色,卻沒有解釋。
他拿起刺青用的針,在她的私.處一下又一下,留下專屬於他的記號。
極致的歡愉,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哪怕是一丁點刺激都會讓人受不了。
曲暖難耐的想要挪動身子,卻被他的大掌牽制了住。
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他的巨大深深埋在她的體內,那麼火.熱而又極致的地方,讓他幾乎要低吼出聲。
她的身體因爲他手下的動作而微微顫.抖着,扭動着。
在這場水.乳.交合中,他們都迷失了自己。
彷彿要將這些日子以來的空窗期都給彌補回來一般。
在刺下最後一針的時候,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道,發起了最後的攻擊。
她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河水漫過了她的頭頂,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被自己摘下的戒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他一邊擺動着身軀,一邊沉聲問道。
“曲暖…看着我…看着我…告訴我,我是誰,我是誰?”
“你…陸睿…陸睿…啊…你是陸睿…”
“我是你的什麼人…恩?”
“我…你是我…我…”
“恩?”
“呵…前夫…”
“不乖,需要懲罰。”
他說着,身下的力道加重,緩緩將人和自己送上極致的巔.峰。
這一夜,似乎連空氣都熱了。
那被忽略和遺忘的蛋糕融化的一塌糊塗。
桌子上是杯盤狼藉。
地上散落着兩人的衣物。
從沙發上,到陸睿辦公的桌子上,從浴室到畫室,無不留下兩人歡好的痕跡。
像是最後的歡愉一般,兩人用盡了全力去擁抱彼此,一次又一次,像是不會感覺到疲憊一般。
直到黎明的到來,太陽跳脫出地平線,曲暖終於抵擋不出那番疲憊之感,緩緩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迷迷糊糊感覺到陸睿替她清洗了一番,又替她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這一覺,睡的不是很舒服,可疲憊的眼皮就像是有千斤一般的重,讓她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她怎麼了?”
“放心,只是睡着了,差不多可以登機了。”
“你沒告訴她今天就走?”
“遲早要走,我怕再留着,我就捨不得她走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溫柔的在她的臉頰上滑過,那雙眸裡能溺死人的溫柔讓人根本不敢相信,這會是商場上呼風喚雨的陸總。
“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我知道。”
他將人交給杜啓康,不遠處的夏明朗拖着箱子小跑了過來。
身後是來送行的衛南山。
陸睿的這次動作並沒有告訴太多人。
之所以帶上夏明朗,是私心希望她能幫着照顧一些曲暖。
“突然改變時間也不提前告訴一聲,這樣真的好麼?”
“抱歉。”
陸睿的道歉讓夏明朗措手不及,一副“你吃錯藥了吧?”的表情看着陸睿。
陸睿卻沒有多說什麼,拍了拍行李箱,說道。
“東西我都備好了,接下來…暖暖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睿哥…”
衛南山喉結翻滾了幾圈,看向消瘦了幾圈的陸睿。
他能感覺到他的不捨,可又莫可奈何。
天知道他是廢了多大的勁纔將人帶回來的,就這樣送走,他當真捨得麼?
是,是捨不得…可這次只是單純的捨不得。
而上一次…是深深的絕望。
是以爲他們不會再有以後的絕望,而這一次…至少她還會回來。
“我在那邊安排了醫生,幫我監督她,好嗎?”
對於陸睿突然和緩的態度,夏明朗真的有些措手不及。
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向後縮了半步,靠在衛南山的身邊尋求依靠。
衛南山也不負所望的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之上,給予力量。
“我、我知道,我會照顧好她的,還得感謝陸總您全額資助呢。”
“客氣,該是我感謝你。”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登機了。”
一旁的杜啓康不耐煩的說道。
人都到他手裡了,陸睿還這麼婆婆媽媽,就不怕被魯陽的人發現麼?
陸睿略微點頭,後退了幾步,將帽沿壓低,略微擡着眉眼目着三人進入關口。
“睿哥,既然捨不得,又爲什麼一定要送出去?”
陸睿只是擡眸看了他一眼,說道。
“先出去再說吧。”
兩人出了機場,林澤一直等在車裡,見到衛南山也在,略微有點驚訝。
“先生,這件事應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澤,我跟睿哥多年交情,你居然還懷疑我!”
他話裡聽上去有些不悅,可心裡明白,林澤說的沒錯。
畢竟現在名義上,陸睿應該還昏睡在醫院沒醒纔對。
“抱歉衛少。”
“算了算了。”
一轉頭,便看到陸睿正微微擡頭,看着蔚藍的天空,一架架飛機從蔚藍的天空上呼嘯而過。
帶走了曲暖的人,同時也帶走了陸睿的心。
一時間衛南山和林澤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車廂裡的氣氛實在尷尬。
衛南山輕咳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