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張俊傑鼓掌,後退了幾步。
“還是那麼爽快。”
一邊說着,一邊退出人羣,回到之前自己坐着的位置。
“傑哥,剛纔那妞不錯啊。”
張俊傑紅.脣微勾,一雙眼裡滿是算計之色。
“確實不錯,不過不是你們能碰的。”
“哈,還是個紅玫瑰。”
“呵…”
紅玫瑰?
帶刺的那種?
她頂多算是一朵月季,同樣有刺,但絕對沒有那麼高貴。
“我剛纔看到你在她的酒裡…”
“別亂想,不是迷.藥,只是讓她玩的更嗨一些。”
說話的那人立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驚訝的看着張俊傑。
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這是要將她拉下水的節奏啊!
晚上八點,金玉堂包廂裡,偌大的桌子上只坐了陸睿和趙德煦兩個人。
對方年齡跟陸老爺子差不多大,只是保養的比較好,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穿的很悠閒,相比起陸睿,西裝筆挺就顯得太正式了。
“抱歉。”
陸睿脫下外套遞給服務員,由服務員將衣服給掛了起來。
“陸總這頓飯,看來不好吃啊。”
對方似笑非笑的說道。
但既然已經答應了陸睿的邀約,就證明他至少沒有完全站到魯董那邊去。
“哪裡,只是敘敘舊,家父進來身子不好,常常跟我念叨您。”
這也是爲什麼他願意拉攏他而直接放棄王董的原因之一。
“呵…我差不多也該退休了,過些日子去看看那個老傢伙。”
“想必家父一定會很高興。”
他說退休,言下之意就是不會蹚這渾水,都是老狐狸,有些話不用說的太直白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陸睿自然也明白趙德煦話中的意思。
服務員陸續上菜,陸睿端起酒杯,遙遙的敬了趙德煦一杯。
“趙叔,剛接手公司時幸得您相助,陸睿感激不盡,這杯,先乾爲敬。”
說完,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豪氣而又灑脫,正是趙德煦看中他的地方,
“你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公事私事都處理的不錯,年輕人一定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自己手中有什麼,想要握住的又是什麼。”
難得,趙德煦多喝了兩杯,話就多了起來。
“我女兒和妻子去年出國的,我退休了之後也會過去,陸睿啊…你是年輕一輩中我最看好的,公司裡有些事,要多留意。”
要多留意什麼?
陸睿眉頭一挑,看向趙德煦,老狐狸卻只是抿着脣笑了笑,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並沒有說的太直白和太透徹。
“謝謝趙叔提醒,您在公司這麼多年,有很多值得晚輩學習的地方,我再敬您一杯,算是給您送行。”
既然老狐狸不想趟這渾水,他也沒必要將人拉下水,只要他不站在魯陽那邊,就算是好事了。
“你這傢伙。”
趙德煦笑着搖了搖頭,輕抿了一口杯中酒。
“女兒總打電話來囑咐不能多喝,今天喝的也差不多了。”
頓了頓,趙德煦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忽而嚴肅道。
“還記得魯陽的老家是哪裡的麼?”
“記得,河南甘省。”
“有空多去走走。”
言下之意…魯陽在那邊做了些什麼?
陸睿還想再瞭解詳細一些,那老狐狸卻已經端起了架子。
一頓飯吃罷,陸睿該得到的已經得到了,而趙德煦該表達的也表達了。
將趙德煦送上車之後,陸睿才轉身上了自己早就停在不遠處的邁巴赫。
他喝了酒不適合開車,鬆開領帶,將外套脫下隨手丟在後座,整個人略顯疲憊的陷入沙發之中。
“先生,趙董這算是表態了麼?”
“老狐狸,不打算蹚這趟渾水。”
“那這樣就算魯董和王董聯手也無法對抗您。”
“那可說不準,趙德煦可不是傻的,他在靜觀其變,他現在決定不趟渾水並不代表事情走到關鍵地步的時候他不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在商言商,沒有點水準哪能混到現在的位置?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陸睿細長的手指點了點額頭的位置,一副思考的樣子。
“派人去河南甘省查查魯陽在那邊有什麼動靜。”
“是,必要時我會親自跑一趟。”
“不,找兩個眼生的,你是我身邊的人,你一出面,魯陽肯定會警惕。”
林澤點了點頭。
“是,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安排,那接下來…”
“一切照舊。”
“明白,那我們現在回去?”
“恩,回老宅。”
陸睿帶着一聲酒氣回來的時候,曲暖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頭髮還溼漉漉的,左邊的手臂還有些使不上力,重活不能幹,好在右手還能運用自如。
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她放下手中轟轟作響的吹風機。
剛想要站起身,腰間便已經被一支健碩的手臂攬入了胸膛之中。
曲暖微微皺了眉頭,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手底下是練出來的鼓鼓的肌肉。
“回來了,先去洗洗身上的酒氣吧。”
“你不喜歡我身上的酒氣是嗎?那我去洗掉…你還不喜歡我哪裡?我一併改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曲暖心裡這麼想着,嘴上卻沒說出來,只是將人推入浴室。
“不早了,我讓萍嬸給你煲醒酒湯。”
手腕被人猛然抓住,牢牢的握在手心裡。
“我突然忘記怎麼洗了,你幫我。”
“我可以讓林澤來幫你。”
陸睿的臉色沉了沉,將人往自己懷裡拉了拉。
“林澤也累了一天了,就不用麻煩他了,而且,我已經讓他回家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讓萍嬸來幫你。”
這下陸睿的臉色徹底僵了,暗暗的磨了磨牙,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即使萍嬸是陸家的老人,陸睿小的時候也是萍嬸和林嬸帶大的,但是自懂事之後,他的身體就沒有再被林嬸和萍嬸這樣的老人看過。
“你在怕什麼?我說過,在你不允許的情況下我不會碰你,你又在怕什麼,恩?”
曲暖撇過臉,想說些什麼,突然溫熱的水灑在她的身上,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在陸睿的懷中小小的掙扎了一下,卻被陸睿抱的更緊了,身上的蕾絲睡衣很快就溼透,勾勒出優美的身形。
讓陸睿喉結微微一緊,翻滾了幾圈,強忍着想要將人壓.在身下狠狠揉孥的衝動,只是推着她靠在滿是水霧的牆壁上。
“暖暖…暖暖…你變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曲暖麼?那個全心全意愛着我的曲暖去哪裡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去哪裡了,或者,你幫我告訴她,不要走太遠,你告訴她,我很想她,讓她回來,回來吧…”
“陸睿,你喝醉了。”
有些感情沒了就是沒了,哪裡能說回就回呢?
就像他對寧嘉薇,不也是說沒感情就沒感情了麼?
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感情了,因爲你抓不到、摸不透,有時不珍惜,再想珍惜時卻已經消失無蹤,有時候你會覺得太過廉價,可有些時候,卻是用千金也換不回來的。
“你以爲我是醉了?”
大掌緩緩捧起眼前的小臉,氤氳的浴室裡,也許是因爲水蒸氣的原因,曲暖的臉色顯得有些微紅,陸睿面上也有些泛紅,卻是因爲酒氣的薰染,雙眸迷離,帶着濃濃深情,看着眼前的女子。
“爲什麼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會變回以前的你。”
“陸睿,你還不明白麼?以前那個一心一意愛着你,軟弱而又無能的曲暖已經不會回來了,你看看我着一身的傷,你看看我急速消失的脂肪,這些都是血肉的流失,我不能阻止我消失的感情,就像我無法挽回一個不愛我的人。”
“所以,我倦了,累了,陸睿,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好麼?”
放過她,也放過他自己?
陸睿忽而低低的笑了,笑的淒涼而又滄桑,從嗓子眼裡發出低低的笑聲,抓着曲暖的手卻未曾放鬆半分。
“是你不肯放過我…曲暖,不肯放過我們的是你自己,爲什麼一定要想着逃離我呢?恩?”
手指微挑,將她茶色的髮絲勾放在她的耳後,略帶着薄繭的指腹捏着她小巧的耳垂。
“可是我還不想放手,你說,我該怎麼辦?”
曲暖撇頭,掙脫開他的禁錮。
“那就這麼過着,相敬如賓也很好。”
相敬如賓?他看是相敬如冰吧!
“如果我說不呢?”
“你能改變什麼?”
曲暖直視着陸睿,看着他幽暗的眸子,緩聲說道。
“我會讓你再愛上我!”
“唔…”
細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似乎要將其捏碎一般,火.熱的脣貼上,粗魯的探入,攻城略地,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曲暖想要掙扎,卻被他死死的摁在牆壁和胸膛之前。
帶着薄繭的大掌遊.走在她滑嫩的肌膚之上。
“陸睿…陸睿不要這樣,你說過不會逼我的,你說過的…”
曲暖慌了,是真的慌了,美麗的眸子裡閃過倔強和討饒,哀求般的看向陸睿,叫他根本無法硬着心腸強行要了她!
“砰!”的一聲,陸睿的手臂狠狠的砸在她身旁的玻璃鏡上。
“嘩啦”玻璃鏡應聲龜裂成蜘蛛網狀,鮮血順着他的手骨蜿蜒而下,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