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爺爺走了

大頭在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很亂,半夜被這個夢驚醒了好幾次,今天在去學校的路上,覺得沒有一點力氣,他慢悠悠的走着,腦子裡還使勁回憶着昨晚做的夢,聽同學說夢是一種預兆,難道有什麼不詳的預兆要發生嗎?他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快遲到了,於是加快了心不在焉的思維跑步前進,向學校跑去。

到了早上十點左右,大頭的爺爺突然呼吸困難,家裡一下子亂了陣腳,大頭媽媽一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先是向鄉親們打了招呼,鄉親們紛紛過來幫忙,又請來了村裡的老村醫給老人把脈,老村醫把完之後告訴大家,老人估計是不行了,脈象非常微弱,村裡的長者都給大頭媽媽出主意,趕緊通知大頭的父親吧,讓他回來料理後事。沒過多久,大頭最愛的爺爺就斷了氣息,永遠的離開了這個雜亂的世界,哀聲四起,一個院子裡哭倒了一片。大頭的母親央求鄰居家的小蛋蛋,趕快把大頭兄妹叫回來,好見爺爺遺容最後一面。

學校裡書聲朗朗,初三年級的教室裡老師正在領讀古詩,大頭呆呆的盯着課本出神,朗讀聲把他的魂魄推上了九霄雲外,他好像預感着什麼事情的發生,一定不是好事情,可是又不能制止,就等待着它的到來。

“我找一下大頭!”教室門被一個小孩推開了。朗讀聲立馬停了下來。

大頭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心臟開始砰砰的跳動,跳到快要窒息的地步,他看了看門外,原來是蛋蛋,蛋蛋爲什麼會來?張老師看了看大頭,示意讓他出去看看,大頭飛速的衝出去,看着蛋蛋氣喘吁吁的樣子,問道:“蛋蛋,你怎麼會來?”

蛋蛋很緊張的說:“大頭,你爺爺死了!”

這個消息好像晴天霹靂,大頭傻愣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眼眶裡流出兩股滾燙的淚水,這種預感現在來了,是他的夢送走了爺爺。他擦了擦眼淚,回到教室。給張老師說了緣由,抽泣着向家裡趕去。

大頭對爺爺的感情非常深厚,從小爺爺就很疼他,爺爺給了他太多難忘的記憶,爺爺的突然離開讓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在回家的路上,從前的一幕幕重現在眼前,爺爺的笑容顯得異常清晰,他依偎在爺爺懷裡撒嬌的樣子還在繼續,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

大頭家裡的院子裡已經圍滿了很多人,都是過來幫忙打理後事的,大頭跨進門口的那一刻,心裡的難過再也無法控制,不由自主的嚎了出去,他盼望着立馬看看爺爺,可是又害怕爺爺不會給他答應,一邊往廳堂走,一邊跑,不小心被石階絆倒,他爬着向前移動,叫喊着爺爺,小小過來扶起大頭,大頭看了看小小稚嫩的雙眼裡沒有淚水,她可能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吧。走進廳堂,看見爺爺安靜的躺在桌子後面,突然一下子不忍心打擾爺爺的清靜,爺爺的表情很安詳,大頭想再抱一抱爺爺,再也不會和爺爺促膝而談了,再也聽不到爺爺講述有趣的故事了,再也喝不到爺爺熬得灌灌茶了!

幾天之後,爺爺就被一羣人擡走了,大頭跟在他父親的後面哭得很難過,幾天的熬夜使這個孩子筋疲力盡了,但是大頭害怕睡着,擔心錯過陪伴爺爺的最後機會,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則,人都有老死的那一天,但是大頭非常不捨爺爺的離去,爺爺終於被放在匣子裡慢慢的放在土坑裡了,落葉歸根了!

料理完後事之後,一家人都沉浸在爺爺離去的悲情之中,大頭已經懂事了,人死畢竟不能復生,要是爺爺在天有靈,看到大家這麼痛苦,他又怎麼能安心離去呢!大頭的奶奶終日茶飯不思,從早到晚總是在掉眼淚,大頭可以體會到奶奶的傷心難過之處,人這一輩子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陪伴一生的那個人突然離開了,大頭盡力的安慰着奶奶,希望她早日走出悲痛,繼續好好的生活。

一切又恢復到往日的生活當中,只不過生活缺少了一個人的味道,那個人就是大頭想念的爺爺,爺爺走了,走了之後沒留下一點點的足跡,腦子裡清晰的面孔也漸漸的變淡,雖然爺爺與世隔絕,但是並沒有與活着的人產生距離,爺爺永遠在大頭的心中,他永遠是和藹可親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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