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這些都沒什麼

到了保安公司之後,第二天就開始半個月的軍訓,大頭顯然是這羣人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給他們軍訓的教官是一個資歷較深的年輕人,聽說在這個公司已經待了七八年了,他叫牛軍,就像這個名字一樣,看起來就牛叉叉的。

在軍訓的第二天,有一個叫陳曉的小夥子在休息的時候和大頭說起了話,起初說一些自己身世之類的話題,時間過了大概一週,他們開始扯東扯西了,陳曉爲人忠厚,對大頭格外照顧,並且人也非常聰明。陳曉告訴大頭,這個叫牛軍的教官就是一流氓,在隊裡沒人敢得罪他,好像家庭背景挺深,只不過是一塊彎材料,死貓扶不上樹。

這天太陽非常紅,曬的皮膚都開始疼痛,在訓練的中途,牛軍突然點到:“大頭,出列!”當時大頭疲勞的意識立馬清醒了過來,他快速跑到牛軍跟前站住,牛軍陰笑着講道:“你是不是老年癡呆啊?我發口令之後,你總是慢半拍!”大頭開始有了一種預感,這個叫牛軍的似乎就要那他開涮了!果然,牛軍耀武揚威的向大家喊道:“大家休息,我單練這個蠢貨!”大頭聽了這句話,感覺快要炸了,但是以他的實力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還是忍忍吧!

陳曉看着大頭一遍一遍地在烈日底下重複着正步走,在這樣的天氣下,過不了一個小時非暈過去不可,這個新認識的朋友被人家懲罰,心裡也打抱不平。做人圓滑的他走過去給牛軍發了一支菸,嬉皮賴臉的說:“牛哥,算了吧,一個新人,什麼都不懂,用不着跟他過不去,這顯得你沒有風度啊!”由於陳曉在隊裡的時間也有好幾年了,牛軍和他也比較熟,牛軍看了看陳曉,說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這是求情嗎?買一包好煙去,我就放過他!”爲朋友就應該兩肋插刀,更何況是一包煙,陳曉立馬跑去買了一包中華,果然好使,牛軍讓大頭休息了。然而大頭並不知道是陳曉替他說的情,還以爲是牛軍有點良心發現呢。

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就好像癱瘓了一樣,全身都不聽使喚,躺在牀上的感覺真好,就想一直那樣躺着,但是能一直這樣躺着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每一個來的新人都要給以前的人洗衣服,於是,短暫的休息之後,大頭拖着快要散架了的身架子去洗手間洗衣服,和他一樣的還有兩個,他們還不太熟悉,但是他們現在有同一個目標,就是把那幾大盆子髒衣服洗完,三個人在洗手間一邊洗着衣服,一邊破口大罵着。“大頭,大頭,在哪呢?”聽見有人叫,大頭答應着:“在洗手間洗衣服呢!”原來是陳曉過來找他,他是來勸大頭的,白天受了那麼多氣,心裡肯定不好受,見到陳曉,大頭精神了很多。

“你怎麼來了?不累嗎?”大頭一邊洗着一邊說道,陳曉搖了搖頭說:“沒有你累,還得洗衣服給人家。好吧,我幫你洗,趕緊洗完休息。”大頭站起來往外面推陳曉,說:“你這是幹嘛?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們可以的,你的心意我領了,白天的事我不會想不開的,那些都不算什麼!”但是陳曉就是死活賴着不走,沒有辦法,大頭也就不阻攔了,陳曉也幫着洗了起來。

洗完了衣服,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其他人都已進入了夢鄉,大頭一看手機,有家裡的未接電話,雖然很勞累,但是不能讓爸媽擔心,於是走到外面給家裡回電話,是母親接的電話,聽到那邊熟悉的聲音,莫名其妙的哽咽了起來,強忍着心中的那份委屈,對母親說道:“媽,我好的很呢!公司的人對我都特別熱情,現在正在軍訓呢,教官也很照顧我!”母親聽完後,對大頭叮囑道:“你脾氣一向很倔,不要頂撞人家,要不然會吃虧的。在外面多交一些好朋友,那樣力就不會很單了!”“媽,放心吧!我知道的,對了,有個叫陳曉的小夥子,非常不錯,我們已經成了很好的朋友了!”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大頭!大頭!”大頭忙給母親說:“媽,那就先這樣吧!我改天再打給你,有朋友找我!”急忙掛了電話,真是冤家路窄,又被這個牛軍撞上了。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發哪門子的瘋呢?”牛軍盛氣凌人的看着大頭。大頭解釋道:“我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有錯嗎?再說我也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的休息啊!”

“去你媽的!”牛軍上前一拳就打在了大頭的臉上,大頭被打爬下了,窩在地上一時覺得意識很模糊,鼻子裡流出了兩股血,他沒有馬上站起來,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惡狠狠的看着這個叫牛軍的霸王,血一直在流!牛軍見狀,口裡罵道:“你小子再點黃我把你弄死呢!”然後轉身離去了。

第二天,臉上都腫了一大塊,陳曉見了之後,就覺得不對勁,於是問大頭:“怎麼回事?昨晚我見你的時候還不是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告訴我!”大頭笑着說:“陳哥,沒事,不小心從牀上掉下來的!”陳曉顯然不相信是從牀上掉下來摔的,繼續問道:“你是不是一個懦夫?說!到底怎麼了?”大頭對陳曉輕輕的說:“陳哥,我給你說了,沒事,這些都不是事,你就不要再管了!”陳曉生氣的用指頭指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說。

大頭就想,這些都不算什麼,就當是人生的一種磨練吧!眼看着軍訓就要結束了,終於可以上班了,就可以拿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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