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身邊女人的柔軟與溼潤,他小心翼翼從身後進入她的美好,溫暖的感覺幾乎令他窒息,那一瞬令他忍不住的輕呼出聲:“唔——”
卓烈炎喘着粗氣,性感的薄脣輕咬上她的耳垂,一邊在她的耳垂邊呢喃道:“等孩子出生後,你要好好的補償我。”
……
醫院的病牀上,躺靠在病牀上,病情逐漸加重的糖糖和娃娃,倆個小人兒看上去精神都不太好,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因爲化療的原因,也都理了個光光頭,這件事情令娃娃很傷心,一向愛漂亮的她最喜歡的就是梳個漂亮的髮型。
“洛洛,如果我和糖糖的病治不好,是不是就要去天堂?”靠在病牀上的娃娃突然開口問。
“不許胡說,你們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傑端醫生是最好的醫生,他能夠治好你們,明白嗎?寶貝們,以後再也不許說這樣的話。”錢思涵眸底的緊張就如同緊繃的琴絃,一觸即斷的感覺。
“可是……洛洛,就算傑瑞醫生的醫術再高明,世上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治療結果,如果有一天,我和娃娃真的要去天堂,你也不要哭,我會牽緊娃娃的手,不和她在天堂走散,爹地媽咪不用擔心,你們只要照顧好小弟弟,將來……也許有一天,我和娃娃能和爹地媽咪在天堂重聚。”糖糖的小手覆上錢思涵的手,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不會的,爹地和媽咪不能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媽咪向你們保證,你們的病一定都會好起來,現在你們需要做的就是調理好心情,配合醫生的治療,你們一定要答應媽咪,好嗎?”錢思涵的聲音透着濃濃的激動,坐在一旁的錢佰力夫婦也不禁潸然淚下。
“洛洛,爹地爲什麼還不來美國?”娃娃似乎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爹地很忙,等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他就會過來陪我們。”錢思涵伸出手來,替女兒整理了一下頭上的帽子,這是娃娃的要求,她一定要戴上漂亮的帽子,不讓別人看見她因化療而掉光的頭髮。
“洛洛,我們想和外公外婆聊會兒,您能不能先暫時離開……”糖糖突然頑皮一笑,整張蒼白的小臉襯着脣角的如花笑靨,令錢思涵的心不由緊緊一收,一陣陣的疼痛。
“怎麼?想和外公外婆說悄悄話嗎?好吧,媽咪先出去……”錢思涵故作輕鬆的莞爾一笑,在糖糖和娃娃的臉頰上各吻一下,轉過身時正迎視上錢佰力夫婦的眸光,不自然的抿了抿下脣,點了個頭,她這才朝病房外走去。
錢思涵離開了病房,可是她卻並沒有走,將病房的大門留了一條隙縫,悄悄地貼着病房的大門,不知道爲什麼,她想聽聽兒子揹着自己想說什麼?此刻的錢思涵,猶如做賊似的忐忑心情,貼在病房的門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糖糖,你有什麼話想對外公外婆說呢?”錢佰力親呢的走到牀邊坐了下來,而錢佰力
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舒緩,在孩子面前他永遠都佯裝出淡然自若模樣,不想讓孩子們感受到關於病痛帶給這個家庭的沉重壓力。
“外公,外婆,糖糖想求你們一件事情。”糖糖純真的水眸認真的凝視着倆老,目光裡帶着懇求。
“糖糖的要求,外公外婆什麼都答應。”錢佰力摸了摸孩子們的臉,倆個孩子的臉都變得越發削瘦了,身體也是越來越虛弱。
“外公外婆是媽咪的爹地媽咪,你們一定也是最心疼媽咪的人,因爲天下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所以……糖糖想懇求你們,如果有一天,我和娃娃的病真的治不好,那我們就只能離開大家,先去天堂了……”說到這裡,小小的嘴角竟揚起一抹笑意,這麼小的孩子說出這番話,真的好令人心酸心痛。
“不許說胡話,剛纔媽咪不是說過了嗎?糖糖和娃娃都不準再胡說八道,你們的病一定會治好的。”錢佰力只感覺鼻頭一酸,佯裝不悅的低嗔道,可是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背轉過身體,而一旁的白玉蘭更是早就躲到牆角邊偷偷抹着眼淚。
“外公外婆,你們也別難過,就算糖糖和娃娃真的去了天堂,我們也一定會思念你們的。”糖糖稚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卻是更加觸碰到了老人家的情緒,錢佰力和白玉蘭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嘩嘩落下。
而站在病房門外的錢思涵亦是如此,扶握着門框的手摳得緊緊的,指甲深深的鑲嵌進去也渾然不覺,身體癱軟無力的倚靠着門框的力量,她緩緩的滑落坐至地面上,只聽見娃娃稚嫩的聲音從門縫裡再度傳來--
“外公,外婆,如果糖糖和娃娃真的要去天堂,你們一定要替我們心疼媽咪,不要讓她太難過,也不要哭,眼淚流多了眼睛會變壞……”
娃娃那抹清晰透亮且充滿勇氣的聲音,傳入錢思涵的耳朵裡,她忍住用手捂緊嘴,擔心自己會失聲痛哭出來,強忍着心裡的壓抑,她那一對懂事聽話的小寶貝,真的讓她心痛到了骨髓裡。
……
錢思涵就這樣坐在病房的門口,眼睛裡透着傻傻的呆滯,她不上的重新思量,若是腹中寶貝的骨髓與糖糖和娃娃不吻合那該怎麼辦?結果太可怕了……
“怎麼坐在門口,地板很涼……”
她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大手騰空抱起,低沉醇厚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卓烈炎仿若由天而降的神袛,再度將她擁入溫暖懷抱。
看着女人滿臉淚痕,卓烈炎心如刀絞,火速的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他便乘飛機趕來美國,可是迎接他的第一幕便令他揪心痛楚,遠遠看見她孤寂的單薄背影無助的坐在病房門前的地板上,走近前來再見她滿面淚痕,巨大的肚子與削瘦的身體似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令人感覺她整個人好像無法託付起肚子的重量,同樣惹他心疼不已。
“我們去找傑端醫生,糖糖和娃娃的情況很糟,我怕不能
等……”錢思涵茫然的眸底透着哀傷,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恐懼感。
“好,好,我們去找他,你別哭,別哭……”卓烈炎鐫刻般的俊臉,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摩擦着,像是一種貼心的撫慰,他的心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
剛剛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前,差點與急匆匆出來的一個人相撞,竟是傑端醫生。
“卓先生,卓太太,看見你們太好了,正好有事情找你們。”傑端醫生的表情看上去很興奮,這無疑也給了卓烈炎二人一絲希望。
“是不是骨髓的事情有消息了?”卓烈炎低沉的聲音裡透着緊張。
“嗯,韓國那邊有消息,但是隻有骨髓記錄,還未找到那個人。”傑端點了點頭,糖糖和娃娃的病情同樣也牽動着他的心,不論於公於私,他都不能出一點差池。
“花多少錢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夠讓我的倆個孩子平安無事。”卓烈炎一臉肅然的對着傑端醫生道,這些日子的煎熬他們受夠了,總算是看到了曙光。
“有進一步的消息我會通知您或者您太太。”傑端輕笑着點了點頭。
對於卓太太這個稱呼,錢思涵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臉,看着傑端醫生轉身離去的背影,她也沒法再多做解釋。
“卓太太,現在心情好點了沒?”卓烈炎忍不住戲謔道。
“不要臉,誰是你太太。”錢思涵羞紅了臉,嘴卻不饒人的反駁道,方纔傑端醫生帶來的消息,確實令她整顆心安定了不少,現在只祈求能夠早些找到那個骨髓合適的人。
……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
錢思涵斜躺在牀上,看着不遠處的桌前翻閱着文件的卓烈炎,壁燈昏黃的光線,順着他如希臘雕像般俊美的面俊,一直延伸到錢思涵的心裡。
在他們搬來之前,這幢別墅裡的地板,樓梯扶手全都換成了防滑的材質,屋內的空氣也經過N次的淨化,唯恐對她和孩子的健康產生不好的影響。
廚子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手藝一流,而且是專業的營養師,知道怎麼樣才能吃得更合理,更健康,這也讓卓烈炎放心不少,錢思涵看起來雖然瘦,可是孩子的發育卻相當的好,大概是營養都被貪吃的小傢伙吸收了吧!
錢思涵忍不住逸出幸福的嘆息,如果不是糖糖和娃娃的病,他們該是多麼幸福!
看着卓烈炎頭頂上的昏黃光暈,他知道他是怕打擾了她休息,可是卻又不願意把她一個人丟在臥室裡,所以只能將就着這樣了,最起碼可以陪在她的身邊。
“炎--”錢思涵柔柔的喊着他的名字,光暈在他的頭頂製造了一種無比生動的溫柔,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畫裡走出來似的,蠱惑人心。
“怎麼了?”卓烈炎合上文件,看着此時顫動着睫毛看着自己的錢思涵,心裡忽然暖暖的:“怎麼還沒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