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涵的長睫抖動了一下,美麗的性感櫻脣張了張,話硬生生嚥了下去,她想告訴比爾,她不可能再回到馬德里了,在她決定回國的時候,就註定了這一切。
公寓樓外,他們沉浸分別前的傷感中,空氣裡漾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誰都沒有發覺,不遠處電梯的拐角處,一雙燃着怒焰的眸子正凝着相擁的他們,刀刻般的俊臉已是一片陰沉,仿若一片密滾滾的烏雲,低低壓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雪茄煙落在地上,下一刻,被一隻光亮高檔的皮鞋踩滅!
……
錢思涵的堅持下,依然沒有讓比爾送她上樓,一直目送着比爾漸行漸遠,背影消失在暗幕中後,錢思涵才一瘸一跛的進了公寓樓,卻在剛剛轉角面向電梯口時,迎對上另一雙深邃的鷹眸。
卓烈炎的面色黑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臉,沙嘎暗啞的嗓音從喉嚨裡逸出:“摔瘸了都還不安份的呆在家裡,扔下兩個孩子自個兒跑出去約會,錢小姐,五年過去還是風流不改,讓男人揹着走的感覺很爽嗎?”
迎對上男人眸底的森寒冷冽,錢思涵的臉色微微一僵,直接忽視的掠過他的身體,卻在從他身邊經過時,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臂。
他粗糲的大手如同鐵鉗般堅牢,錢思涵掙了兩下根本就是徒勞,反而令她的腳踝受力後變得更痛了,不禁痛哼一聲,不敢再用力道。
“卓先生,我和朋友吃頓便飯應該用不着向你彙報吧?還有……我的孩子我自己會照顧好,也用不着你操心。”錢思涵蹙緊眉頭,冷冷出聲。
“你和朋友吃飯我當然管不着,不過……你虐待孩子我就不能坐視不理,讓兩個只有五歲的孩子獨自呆在家裡,你不覺得有問題嗎?還有……每天讓他們吃微波爐轉熱的食物,真的也沒有問題嗎?”卓烈炎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直勾勾的盯着錢思涵的眼睛,繼續道——
“暫且不說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骨肉,這件事情我都管定了,如果……明天的DNA檢驗結果出來,證明糖糖和娃娃確實是我的孩子,那麼錢小姐,以你目前的行爲,我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將從你手裡奪走孩子的監護權。”
錢思涵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瞬間幾乎快要停止跳動,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頭腦更清晰些,這纔有條不紊的開了口:“卓先生,我想我有必要再解釋一次,首先這兩個孩子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其次,我也從來沒有虐待過自己的孩子,偶爾吃微波爐轉熱的食物對他們的身體並沒有傷害,況且那些飯菜也是我當日準備的新鮮食材。”
“自己出去和男人約會,把兩個孩子扔在家裡,你這樣的行爲就已經構成了傷害!”卓烈炎的語氣依然是咄咄逼人,腦袋裡閃現的全都是剛纔女人和比爾依依不捨的分離畫面,她從來不曾這般依戀過他,五年前如此,現在亦
是如此,這個念頭就像毒蟲一般侵蝕着他的五臟六腑。
“我沒有拋下他們不管,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比爾要回馬德里,所以臨行前我希望能夠一盡地主之誼,這也算是朋友間應該盡到的情份,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錢思涵真的又急又惱,聲音透着哽咽,她真的快要崩潰了。
若說她對卓烈炎的威脅無動於衷那是假的,其實錢思涵的內心真的很緊張,她害怕這件事情真的會成爲自己失去孩子的導火索,所以必須澄清說清楚。
近乎咆哮的吼完這句,錢思涵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淌下來,說不出到底是因爲什麼樣的情愫,比爾的離開?或是另一種委屈。
她撇開臉去不再看男人一眼,任由他依然緊拽着她的手臂,也不再看她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頭頂後上方傳來男人的一聲輕嘆,卓烈炎低低的語息淡淡傳來:“剛纔那個比爾……其實你並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對嗎?”
男人突如其來的溫柔嗓音,和他以往在她面前流露的冷漠簡直是判若兩人,磁性醇厚的嗓音如同美酒般醉人,錢思涵的心幾乎也快要醉了,但她真的不明白,這個永遠以高高在上姿態睥睨一切的男人,爲什麼突然間改變了態度。
“這個對於卓先生而言重要嗎?”錢思涵苦澀一笑,她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當然重要!而且……很重要!”卓烈炎的大手溫柔突然鬆開她的手臂,卻在下一秒嫺熟的攬上了她的纖腰,帶着眷戀的低俯下頭,溫柔的脣低低淺淺地落在她的額頭,順着一路往下,落上她的鼻尖,最後覆落在她微顫而飽滿的紅脣上。
他用另一種方式來回答了她的反問,動作卻是無比溫柔,似要撫慰她的恐懼,就連一貫深沉的眼神都迸發出灼熱似火的光芒。
錢思涵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這一刻竟閉上眼睛,沒有拒絕男人的霸道,或許是因爲力量上的懸殊,或許是腳踝的痛楚讓她不想再加重傷勢 ,又或許……是這一刻她只想順從自己的心意。
隨着脣間溫柔的攻勢,她的雙手由剛剛的牴觸變成了漸漸纏繞,使得卓烈炎更加深了對她脣舌的佔有,將屬於他的狂魅的男性氣息,傾吐入她的檀口。
她的頭被他有力的大掌牢牢固定住,薄脣柔情萬種地撩撥着她的丁香,毫不掩飾地傳達自己對她的愛戀,靈活的長舌霸道地與她纏繞在一起,時輕時重,狂野也不失溫柔。
錢思涵的身軀因他的狂浪輕輕發顫,懷中的柔軟令卓烈炎漸漸忘我,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女人柔軟的身子如水般癱軟在他的身上,任由男人的吻漸漸由溫柔的力量轉爲帶有顯而易見的攻擊性,男人的脣帶着貪戀一路向下……
“不要……”錢思涵感覺到胸口一陣發涼,腦海中倏然閃過一個人影……全身充滿冷漠氣息的卓烈炎!她整顆心都在顫着,
隨着他的動作,身子顫得更加厲害。
男人的意圖再明顯不過,雖然此刻在電梯口,卓烈炎卻也是毫不遮掩自己內心的渴望,錢思涵的身體如同風中飄零的孤葉不停的顫抖。
“不!”錢思涵猛地推開身上的男人,腳踝也因爲這一下的劇烈動作而痛得她後背瞬間佈滿了冷汗,她倚靠着牆面大口大口地喘氣,長長的秀髮將她蒼白的臉頰遮住……
錢思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卓烈炎站在原地怔愣半晌後,才緩緩出聲:“爲什麼拒絕我?”
說話的同時,他還想要伸手將她摟在懷中,卻被錢思涵反件反射的躲開了,她略顯慌亂的理了理一身的凌亂,強忍住自己過於紛雜的心情,說道:“對不起,卓先生,我……我現在心情很亂,請你先離開這兒。”
卓烈炎岑冷的脣角微微抽搐兩下,似有話想說,最終在看見女人一臉憔悴的神色時,於心不忍的閉緊了脣。
錢思涵確定男人沒有進攻企圖後,這才緩緩挪了挪身子,不過卻在微微一動時不由自主逸出一聲痛哼,雖然她及時的強力忍住,卻依然被男人看出了端倪。
不由分說,卓烈炎邁着大步上前,背對着女人半彎下腰,並沒有草率衝動的一把將她拽上後背,而是少有的多了幾分耐心。
“女人,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磁性沙啞的嗓音低低傳來,卓烈炎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佈滿陰霾。
錢思涵猶豫數秒,終於還是爬上了男人偉岸的後背,不僅是因爲不想在電梯口繼續糾纏下去,也是因爲她的腳好像真的受傷更嚴重了。
卓烈炎揹着她進了電梯,突然冷冷迸出一句:“你身邊既然有這麼多護花使者,那他們這些年都沒給你吃飽飯嗎?”
錢思涵當然聽得出他話裡隱含的意思,他是覺得她太瘦了,沒有作出任何迴應,靜靜地等待着電梯門打開後,男人揹着她走公寓門口。
“你放我下來,我拿鑰匙。”錢思涵掙了掙身體,可是她不敢就這樣往下跳,因爲腳踝已經傷得很嚴重了。
“鑰匙給我。”卓烈炎單手託着她的身體,輕鬆的挪出另一隻手來伸向腦後,語氣依然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錢思涵雖然不情願,卻似乎也別無選擇,而且她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惹怒了他對她並沒有半點好處,在所謂的DNA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前,她得儘可能的不要惹惱他,同時還要想辦法解決掉那個麻煩事兒才行。
沒有一絲聲響,鑰匙乖巧順從的落到了卓烈炎的掌心中,男人拿着鑰匙人很快便打開了大門,揹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先將她放到沙發了,繼而自個兒換鞋,脫掉外套,一切看起來儼然一副男主人姿態,嫺熟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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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