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KI關好店門,準備回家的時候,他不知道身後的巷子裡一直有兩個人注視着他。
“隊長,你爲什麼懷疑那個老闆,我看他好象很老實。”
“老實就不能是兇手嗎?我看他就很可疑。”SA其實就是不相信H的話,不,或者應該說他就是要跟他對着幹,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路跟隨着YUKI,發現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新宿的地下酒吧。
果然可疑。
裡面嘈雜的人羣,他們一下失去了目標,正在四處尋找之際,忽然臺上的燈光亮了。站在舞臺中央的赫然就是YUKI,臺下開始歡呼。
這是怎麼回事?還沒等SA和山下反應過來,刺耳但令人爲之一振的音樂已經響起,沒想到這個老實的快餐店老闆到了晚上就搖身變成了先鋒音樂歌手。
“啊,隊長,現在怎麼辦。”山下只能用吼的跟SA講話。
“你在這裡守着,我再去查其他線索。”
“啊,隊長,隊長。”
第二天,當山下頂着特大熊貓眼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幾乎沒人看他一眼。因爲所有人已經被早上新發布的消息震驚了。
‘刑偵二科立刻停止這個案子,把所有資料交給警視廳的特別專案組。’
“爲什麼?爲什麼我們要把案子交給他們?這又不是什麼機密案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把那些狼引來?”SA在局長室裡抗議。
“你不是原來就不想要接案子的嘛,他們接手不是正好。”副局長拍拍他的肩膀,想讓他平靜下來。
“我是不想接的,但是問題是現在已經接了,而且我們已經花了很多功夫調查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告訴我,我可沒辦法配合。”
“好吧,我告訴你。”局長沒有理會副局長的眼色,“他們的意思是這個案子跟去年以來發生的3起案件一樣,是他們在辦的系列案,所以他們要收回去。”
“有系列案發生麼?怎麼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他們封鎖了消息,說是避免社會恐慌。”
“其實是掩蓋他們辦案不利的真相吧。”SA冷冷的嘲笑道。
去年發生的,到現在都沒破,不是無能又是什麼。局長沒有說話,事已至此SA只能離開。
辦完交接,混亂的辦公室一下變得更加狼藉。
隊員四散,又回到平時的懶散狀態。對啊,這纔是我們刑偵二科本來的面目啊,前兩天的熱火朝天才完全不象我們的風格。
可是,爲什麼大家都不那麼享受這種輕閒呢。
SA叫起山下,
“走,我們喝一杯去。”
三杯酒下肚,SA才注意到山下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麼了?被人打了啊。”
“隊長你忘拉,昨天是你讓我一直跟着那個老闆的啊。結果我一直跟到天亮。”
“哦,對哦,我忘了。那我們的歌星後來怎麼拉?”
“看不出來,他還是有很多FAN的。哦,哦,隊長你猜,後來演出結束後他去了哪裡?臨晨2點哦,他沒回家,竟然去了D大。”
“D大?他去D大幹嗎?”SA的酒一下清醒了過來。
“他呀,跟一個學生在一棵櫻花樹下碰面,一男一女深更半夜還能幹嗎,一定是約會唄。對了,那個學生,那個學生好象我哪裡看到過。”
“不會是死者的同學吧?”
“啊,隊長你真厲害,怪不得我覺得面熟呢。誒,隊長人呢?”
SA已經起身走人了。
那個同學爲何要隱瞞這個重要的情況,裡面一定有問題。
但是走到門口SA又停了下來,這個案子已經不是我的案子了,我幹嗎要這麼積極。還是回去繼續喝酒好了。一轉身差點撞上一個人。
“爲什麼,又是你?”看清來人後,這次SA已經不是抱怨而是哀號了。
“大叔,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大大的眼睛似乎很純真的注視着他。
但SA卻固執的認爲那一定是世界上最邪惡的眼睛,因爲他差點就掉進那淵黑潭中,要不是他立刻掐了自己一把,纔沒算遭殃。
“算我倒黴好了吧。”SA打算繞開他,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什麼時候威風的SA警官變成縮頭烏龜了。”
“你說什麼?”
“喜歡的,心愛的總是被搶走,所以就把頭埋進沙子了。”
“搶走?什麼搶走,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啊,不過我知道你其實很不甘心,不甘心就不要甘心啊。”H白了他一眼就走。
“喂,喂,你給我說清楚。喂,什麼甘心不甘心?喂……”
結果這一喂就餵了三條街。當SA跟着H走到一家占卜室面前時,H終於停了下來。
“既然你這麼執着,都跟到這裡了,我就免費幫你佔一卦吧。”
“什麼?占卜?你不是魔術師麼,那不是變兔子鴿子的麼?”
“我說我是幫人解決煩惱的魔術師,不是一般的魔術師拉。當然你要兔子我也可以變給你。”
SA後來回憶,自己一定是被催眠了纔會跟進去,佔那個什麼鬼卦。
“啊,你近日運氣很好哦,會遇見貴人,而且事業也會有突破。”
“哼,一點也不準,什麼貴人,最近我見的最多的就是你這個剎星。”
“啊,那我不會就是那個貴人吧。”H開始自言自語。
“剎星,聽到沒有,是剎星。”
不過H好像完全沒聽到SA對他的定語。
“不過,目前有個難題哦,是條攔路狗。”
“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案子被搶的事,故意跑來刺激我。”SA一下站了起來,剛纔他就這麼懷疑了,一直說什麼甘心不甘心,什麼搶走,就是當面來諷刺自己的無能麼。
“原來是案子被搶拉,怪不得火氣那麼大呢。雖然案子被搶了,人總沒被抓吧。要怎麼做沒人禁止你啊。”
是啊,沒人禁止他查案啊,要繼續查的話他也可以繼續。
看來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案子的事,SA又坐了下來。
“對不起。”
“啊,你剛纔說什麼?”
“沒什麼。”
“那付錢吧,十萬丹。”
“什麼,你不是說免費麼。”
“那是占卦免費,解釋以及提供幫助可是要收費的哦,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給你打個八折好了。”
“什麼?這是欺詐,小心我把你帶到警局去。”
“那你是不是要先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
這一晚,雖然還是在爭吵中度過,但SA竟然開始有點享受這種奇怪的鬥嘴。
“山下,待會跟我去趟D大。”SA一進辦公室就把山下從更衣室拉了出來,“你不用再換衣服了,這套就很好。”
“可是隊長,現在去D大幹嗎?”山下的間歇性更衣強迫症剛好發作,他正不停換衣服中。
“當然去查你昨天說的情況。”
“可是,案子已經……”山下望着SA堅定的表情,“我明白了,隊長我們馬上出發。”
“隊長,那我們呢?”出乎意料,所有隊員都站了起來。
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不甘心啊,那就一起把那些攔路狗踢到西伯利亞去。
在H的引導下,SA警官繼續開始調查持田謀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