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了尤娜的一片衣角,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轉回頭繼續走。
赤炎的人扶着炎伯毅進了電梯,炎伯毅強撐着對凌薇笑道:“我沒事的,薇薇,你剛剛答應了他什麼事兒?”
凌薇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先去總部醫院吧,我感覺你這次病的有些嚴重。還是應該好好的檢查一下的。”
炎伯毅點了點頭,在感覺到電梯往下走的時候,終於控制不住重心,倒在了凌薇的懷裡。
楚風在接到凌薇保平安的電話時,還在街頭巷尾找楚喻的蹤影。他因凌薇被找到而鬆了口氣。又因一直找不到楚喻而擔心不已。隨着時間的推移,心裡越發的慌了起來。
尤娜居然勾結鷹頭幫的人,去找楚喻的麻煩了?他記得楚喻的心裡是愛重尤娜的,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
這時候,有個手下打電話過來,問楚風關於楚喻的具體信息。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天都要黑了,纔有人打電話來說找到楚喻了。
楚風掛斷電話。就往赤炎總醫院趕去。聽手下的語氣,說楚喻傷的不輕,重度昏迷了。
楚風趕到醫院的時候,炎伯毅正在急救室裡接受急救。他沒有去打擾凌薇,直接喊了一個專業性比較強的老大夫去給楚喻看傷。
剛進了急救室,楚風就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楚喻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啊,怎麼身上到處是傷口,眼眶旁都流血了。
“楚喻,你沒事吧。”楚風站在楚喻身旁,輕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手下說楚喻是在郊區一處廢墟里找到的,探鼻息的時候。還以爲人死了。
“大夫,他不會有事兒吧?”楚風抓着大夫的衣角,急忙問道。
那大夫知道楚風的身份,只是點了點頭,小聲道:“重傷,先做個全身檢查,楚二當家的,還是不要在這裡了,我等下消毒,擔心您身上有細菌。感染到傷者就不好了。”
楚風猶豫了下,點頭往外走。
“大夫,好好救他,我一定有重謝。”楚風撂下這句話就出了急救室。
那大夫點了點頭,仔細的給楚喻處理起傷口來。他微微嘆了口氣,這傷者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啊,就給留了一口氣兒,再晚些送來就來不及了。
正仔細的清理着傷口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赤炎總部
慕白和徐念念坐在一起,默不作聲,都看着手裡的手機發呆。
接到楚風的電話時,兩個人還各自想着事態發展的可能性。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楚風你彆着急,我和念念現在就過去,你彆着急啊。”慕白掛斷電話。拄拐就要出門。他也是赤炎的一份子,什麼也沒有做,總覺得有愧於赤炎的幫衆和老大。
徐念念立馬起身扶着慕白往外走,走到停車處,打開車門讓慕白坐在副駕駛上,她則坐在駕駛座上開車。
“慕白,剛剛楚風說什麼了,你這麼着急?”徐念念看到慕白的臉色不好,關切的問道。
慕白嘆了口氣道:“出大事了,楚喻差點被人打死,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這件事和鷹老三尤娜都拖不了干係。老大去喜來登找凌姐,跟易坤發生爭執後,犯病了,現在也在急救室。”
“你彆着急,一會兒就到了。”徐念念嘴上勸着,心裡也是急得不得了,她一腳油門,就加快了車速。
一路上都很太平,遼市的新年夜煙花爆竹此起彼伏,兩個人都沒有心思看,等到了赤炎總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這時候楚風還等在走廊裡,兩個急救室的紅燈都在閃動着。他百爪撓心,感覺鐵烙印在心臟處,燙得他疼的受不了。
一看到慕白和徐念念來了,楚風迎過來道:“怎麼這麼快,當心身體啊,坐下來。”
慕白被楚風扶坐在長椅上,問道:“老大怎麼樣了?”
楚風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聽護士說,凌姐進去前臉色非常不過。我也多打聽了兩句,好像挺兇險的。”
慕白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楚喻呢,我聽你說楚喻是被人打的昏迷不醒?”
楚風嘆氣道:“聽醫生說再晚來一會兒,楚喻就沒救了。不知道是鷹頭幫的誰下的重手,要是被我抓到了,我一定不會輕饒,折磨後再弄死。”
站在一旁的徐念念聽到楚風和慕白的談話後,說道:“不要太着急了,吉人自有天相,等會人他們就都出來了。”
慕白拉過徐念念的手問道:“奕奕不知道吧?”
“不知道,貝絲和寶銘泉可能會着急,我給打個電話。”說着,徐念念拿着手機,給貝絲打去電話。
告訴貝絲這邊的事情後,徐念念明顯的聽到了貝絲鬆了口氣,衝着兩個孩子說道:“沒事了,薇薇去買禮物了,等會兒就回來。”
徐念念掛斷電話,走回慕白身旁,嘆氣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出門前可是看到赤炎的幫衆押了好多人回來。”
楚風搖頭:“具體的事情要等老大出來的時候,問凌姐了。或者……我問問我手下人吧。”
慕白和徐念念對視了一眼,一擡頭就看到急救室的門被推開了,穿着白大褂的凌薇走了出來。
徐念念迎上去問道:“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舊病犯了,現在強壓住了心臟的毒素,慕白你幫我去守着你們老大,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凌薇拍了拍楚風的肩膀道:“急救室的門通着的,我看了下楚喻的傷勢,不會有危險,只是得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了。”
楚風點了點頭,連謝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凌薇走到徐念念身旁,脫掉白大褂扔給了徐念念,轉身就走了出去。
走廊裡的人都不知所措的看着凌薇一步步走遠,徐念念扶着慕白往急救室裡走,他心裡有絲疑慮,難道說……
一想到他猜到的可能性,慕白忙搖了搖腦袋,跟徐念念道:“把我扶過去,讓手下人弄一輛站着的輪椅來。”
徐念念點了點頭,衝楚風使了個眼色,楚風立馬喊手下,交代了這件事,站在門外,看着慕白被扶了進去。
喜來登大酒店
凌薇門都沒有敲,直接進了易坤的房間。
易坤似乎早就知道凌薇會來找她,已經坐在客廳裡等着她了。看到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溫柔道:“怎麼這麼急啊,坐下來歇歇。”
凌薇搖頭道:“易坤,我說過,我看好了炎伯毅的病,他沒事了,我就跟着你走。可現在炎伯毅出問題了,出現大問題了。”
易坤挑了挑眉頭道:“出問題了?他出什麼問題了?”
凌薇奪過易坤手中的雪茄煙,仍在了菸灰缸裡,大吼道:“鄭惜月在哪裡?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je藥是什麼?她現在人在哪裡,我想問問。”
易坤攤了攤手道:“如果她不知道呢?你打算怎麼辦?炎伯毅是要死了麼?”
“不許你這樣說話,他不會出事的。你把鄭惜月喊出來,我有事情問她,算我求你了,我欠你一個人情。”凌薇覺得她說話已經算是低三下四的了,卻發現易坤還是搖了搖頭。
“薇薇,你欠了我太多的人情了,我怕你還不完。”易坤臉上的笑如同三月的春風,和煦又溫暖。凌薇看都不想看,她心裡討厭死易坤了。
“易坤,你到底要幹嘛?我已經跟你說過,我會跟你走了。你還要怎麼樣?難道要讓炎伯毅死才甘心麼?讓奕奕沒有爹地麼?”凌薇狠厲的看向易坤,眼神好似一把刀子,射了過去。
易坤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輕聲道:“嘖嘖,我有那麼狠心麼?機票已經過期了,怎麼辦?要什麼時候離開遼市呢?”
凌薇氣的拿起抱枕扔向易坤,被易坤躲開後,走到易坤身邊,想要拿銀針刺他。易坤早有防備,他轉身看向凌薇道:“有時候我不想說,可你一直逼着我。是,我心裡巴不得炎伯毅就死了,這樣你再也沒有別的念想了,即便是不離開遼市,也沒有炎伯毅跟我搶你了。”
“你……”凌薇氣的跺了跺腳大罵道:“你這個禽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你還有些點良心的話,就把je藥告訴我。易坤,別讓我瞧不起你,別讓奕奕也瞧不起你。”
易坤就知道凌薇會來這麼一套,他無奈的聳肩道:“把鄭惜月帶進來。”
話音剛落,從裡面的房間裡走出來兩個手下,身後還有人推搡着鄭惜月。
“你怎麼來了?薇薇”鄭惜月被綁着,眼中又有了些色彩。役溝節圾。
凌薇冷冷的看向鄭惜月道:“把je藥告訴我,je藥。”她就是爲了問je藥的事情纔來的,一定要達到目的再離開,炎伯毅還在醫院等着她去救呢。
鄭惜月楞了兩秒,才明白凌薇的意思。她動了動嘴角,半晌才說話:“我,我沒有je藥啊。”
“你胡說,我不信,你說怎麼樣才能把解藥告訴我。”凌薇站到鄭惜月的身邊,與鄭惜月對視了兩眼。
說沒有解藥她是不信的,天下萬物有毒就有解,怎麼可能沒有解呢,一定是鄭惜月說謊。
“如果我有條件呢?”鄭惜月語氣強硬起來。
凌薇:“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