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將警車開到白曉光說的車旁邊去,倒也很奇怪,那輛私車的車主竟不躲。
白曉光遠遠的看見,從車裡走下來個男人。
他濃眉飛揚,深邃的鷹眸露着剛毅的光茫,鼻樑傲挺,薄脣堅毅,輪廓分明有致,一言一語間都透着大氣的俊朗。
這個男人白曉光再熟不過了。
——尚莊。
全國乃至全世界都出名的金牌總裁。雖然家貧,沒有產業,但凡請他管理的公司,哪怕是虧損好幾千萬,他也有能力將局面扭轉回來。如今28歲的尚莊已經成了一塊金字招牌,但他已經不碰商界有三年了,這三年,也鮮有他的消息傳出。
剛纔就是他跟蹤她?
白曉光驚得說不出話來,忙抱着小小菲下車,跑到警察身邊去,“不好意思警察先生,我搞錯了,他是我朋友。”
烏龍一場,警察也就離開了。
尚莊的眸色剛纔還酷寒如冰,看見白曉光時,眸中有着只對她的溫柔:“你給我的見面禮,實在是讓我大失所望。”
“誰讓你不下車見我?我還以爲遇到了哪個變態跟蹤狂呢!菲兒,叫乾爹。”白曉光笑嘻嘻的。
尚莊看着乖巧的小小菲,將她接過手裡來抱着,“我最後一面看她的時候,她還在襁褓裡,如今都這麼大了。”
提起當時,白曉光面上的笑僵硬了會兒,片刻又恢復自然,問:“你這三年死哪去了?當初走得一聲不吭的!”
“你不是打算在這兒跟我敘舊吧?走,帶你們吃東西去。”尚莊依然將小小菲抱在懷裡,旁邊跟着白曉光,儼然幸福的一家三口。
街對岸的艾米粒望着這一幕,美眸幽垂,她努力了三年也沒能讓尚莊露出那種自然幸福的笑容,卻只是看見白曉光,尚莊就溫柔地像位謙謙公子。
愛情這種事果然強求不得。
艾米粒擡眼,刺眼的陽光在她看來竟有些灰暗昏沉,她長嘆口氣,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尚莊贏得白曉光的心。
將尚莊三年前那場未完成的賭局,再次開盤……
江笑陽出了辦公室兩次,均未看見白曉光,他濃眉緊擰,走去紀筱洛辦公桌前,她正忙着設計圖紙。
“白曉光不在?”江笑陽啓脣。
“她先走了,說是要去接……”紀筱洛下意識的回話到了一半,覺得不對勁,擡眸,見是江笑陽,她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回想自己剛纔說了什麼。
江笑陽的臉色倏地就變了,周身的寒意陰沉壓抑,眸中聚起暴戾的光,轉身就走。
“江總,那、那個,小光在廁所。”紀筱洛追着喊。
江笑陽雙眸一凜,“她若是不在廁所,你希望我怎麼處罰她?”
紀筱洛只好乾瞪眼——該死的白曉光,好好的幹嘛要逃班!
江笑陽拿出手機按下白曉光的電話號碼,那頭傳來一個男聲:“找小光嗎?她去廁所了。”
這個聲音熟悉到令江笑陽瞬間僵硬,這大夏天的,像是有一桶雪水從他的頭潑到腳,冷冰冰又陰森森,堵得江笑陽好半天都找不到任何語句接話。
“有事跟我說也一樣,一會我轉告她。”尚莊的聲音沒有溫度,勾着脣角,帶有報復性的口吻。
江笑陽怒得掛斷電話,將所有怒氣都撒在紀筱洛身上,咆哮着吼:“她是去上了男廁所嗎?”
紀筱洛也懵了頭,剛纔電話裡傳出來的是尚莊的聲音。他怎麼回來了?五年之期,這不是還差兩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