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號辦陪護證的陸言畫,等號等的想發瘋,六十號,等了半天才到四十號,她還沒有吃飯,對於急性子的陸言畫來說,她有些坐不住了。
等到了陸言畫,她以爲就這樣好了,沒想到人家給她一張單子,讓她去交費,再去檢查區抽血,取號時,前面還有六十個人,這真的要崩潰。
差不多二十分鐘過了,到陸言畫時,她早早的把袖子挽起來,人家插針時她看都不敢看,等她拿着棉籤摁時看見那麼大一管子的血,陸言畫明顯感覺到自己在發抖,“怎麼這麼疼啊!”
陸言畫把棉籤丟垃圾桶裡,繼續下一個目標,好不容易找到了咽拭子的地方,卻被告知下班了,要下午一點來,陸言畫不得已刷了個充電寶,在急診廳裡等着自己的抽血報告。
“我昨天晚上充了一兩個小時要我六塊錢,我現在坐你旁邊充,充好了馬上還回去,我就不信你還能要我六塊錢。”陸言畫看着旁邊的充電寶站說道。
陸言畫向左邊看去,發現一個小女孩學她的坐姿,蹺二郎腿,她有些尷尬的放下腿。
總不能帶壞人家小孩,毀了祖國的花朵。
等報告單出來了,陸言畫又匆匆忙忙往核酸檢測室走去。
“小姑娘,怎麼了?”陸言畫看着緊閉的玻璃門,心態瞬間不好了,旁邊的保安問道。
“我來做核酸檢測,他們沒開門。”陸言畫看着那緊閉的門,有些委屈。
“他們下班了,要下午一點才上班。”
陸言畫:“……”她當然知道,只是想來看看而已。
陸言畫到急診廳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熬到一點,過去了居然是一點半,最後她受不了了,早飯只在徐宇赫那喝了點粥,這會早餓了,再不去吃飯,又胃疼,無奈陸言畫只好又去吃飯。
吃完一碗混沌,剛好一點半,陸言畫跑着過去,“還好這個人少,不然真的不想做了,麻煩死了。”
帶一切都結束,陸言畫也拿到了陪護證,走進病房裡,有氣無力的在椅子上坐下。
“兩次排隊,我前面都有六十多個人,我累死了。”
陸媽媽現在不方便活動,只能在牀上幹看着,“大醫院,人都會比較多的。”
“以前都是我們跑上跑下的給你辦東西,現在你自己體驗了一把,感覺怎麼樣?”
陸言畫:“……”
感覺不咋地!陸言畫總覺得累。
隔壁牀換人了,進來了一個保胎的阿姨,陸言畫看着媽媽和那個阿姨只能在牀上發呆,就詢問兩人要不要看電視,給她們打開。陸言畫調到熊出沒的頻道,陸媽媽還笑她,結果陸言畫在打遊戲時,她倆看的特別起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視。
陸言畫偶爾看她們一眼,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看電視了。
晚上吃飯時,陸爸爸和陸辭易來了,陸言畫看着他們只拿了生活用品,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倆,“你們打了四五個電話問我們要吃什麼,結果啥都沒買?”
“沒地方買。”陸辭易絲毫沒有感到不好意思。
陸言畫認命的自己下去買,買了一份白粥,一份青菜面。
陸媽媽看了眼陸言畫的青菜面,又看了眼自己的白粥,“我這個啥味都沒有。”
陸言畫想笑,吃了口面,發現煮的特別爛,之前沒給陸媽媽買,就是怕煮的不爛。陸媽媽吃完後,陸言畫給她分了點,陸媽媽心滿意足的吃着,生怕有人給她端走。
……
陸言畫站在馬路邊,看着車來車往的大馬路,第一次頭大,在這個地方待了十幾年了,她居然在醫院門口這邊連個理髮店都找不到。
陸言畫氣呼呼的往回走,決定買洗髮水回去,自己洗。
“這要是傳出去,那還不得被朋友笑死。”
陸言畫氣呼呼的回到醫院,在醫院城市裡買了一瓶洗髮水,回去自己洗。
晚上,陸言畫和秦言兮還有徐宇赫一起打遊戲,結果一開局就被對面虐,這邊的射手就不滿意了,和他們懟了起來。結束就邀他們單挑,對面兩個,陸言畫三個,剛開始陸言畫帶節奏,打的好好的,秦言兮一邊和室友玩大富翁,一邊打王者,一會動一會不動的,徐宇赫用后羿跟着陸言畫,陸言畫讓他放個大,他跟沒聽見一樣,陸言畫都直接吼了,結果這個人還是跟沒聽見一樣,好好的順風局就這樣輸了。
陸言畫前面本來就有點生氣,跟室友玩還叫她打遊戲,打了還不認真,本來就因爲這個有點脾氣了,這會又這樣,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又不想發火,更不想衝秦言兮發火,爲了遊戲不值得,可是她自己又不好受,一個人悄悄咪咪的跑洗手間裡哭。
陸言畫就這樣被自己的閨蜜和徐宇赫氣哭了,直接是被她們蠢哭的。
看着他們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陸言畫現在就想一個人靜靜,把手機調成了勿擾模式,洗了把臉,插上耳機,坐在窗前聽着音樂發呆。
“真的是個玻璃心,打個遊戲都能氣哭。”
陸言畫一抽一抽的小聲嘀咕道。
陸言畫沒有要開手機的打算,她真的是被氣到了,也不管他們會不會繼續給她打電話,發消息什麼的,她統統不想看見,閉上眼睛躺下睡覺。
沒一會,她又坐了起來,打開了手機,是她自己技術不好,怪不了別人,沒資格生人家的氣,還是打開好了。
陸言畫一打開手機,十來個電話,幾十條消息。
陸言畫:“時間不早了,我睡了,晚安。”
她簡單的回覆了一局,就關掉流量,雖然說是自己沒有帶好節奏,可是她還是有點不舒服,現在並不想跟他們聊天。
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陸言畫又坐了起來,“煩死了!又不是我菜的!幹嘛要愧疚什麼?”
她總覺得因爲遊戲就生他們的氣,多多少少有點不太好,更何況一個是自己的閨蜜,還有一個那麼幫自己。陸言畫跟他們倆一人發了一句對不起,就不做回覆了,拼命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