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經濟政治課,陸言畫發現今天的老師都格外的喜歡喊她,一會去帶老師,一會下去拿試卷發試卷的,整的她連口水都喝不上,等下去拿試卷的時候,陸言畫在樓梯間靠着吃了顆糖,大口大口的喘氣,“還好我被陳木雪那個女人逼着帶糖了,不然肯定回不去了。”
上課時,老師複習試卷拿少了,就兩個同學一組,陳旋霖和陳木雪一組,陸言畫和江睿一組。老師正在黑板上講題,江睿突然悄悄的問陸言畫,“我脖子長嗎?”
陸言畫正在寫題,也沒有聽清楚,敷衍的點點頭。
江睿見陸言畫敷衍自己,於是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抽走了陸言畫手裡的筆,“你認真一點,我臉長嗎?”
“臉長,下巴尖。”陸言畫看了眼老師,見老師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她就抽過江睿拿走的筆。
江睿又輕聲的問道:“那我是不是怪怪的?”
陸言畫點點頭。江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我這個是天鵝頸!又細又長。”
“鴨脖吧!”陸言畫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兩個人又怕老師聽見,憋的滿臉通紅。
陸言畫和陳木雪討論問題目,發現江睿正在回消息,陸言畫就瞟了一眼,沒想到江睿反應那麼大,陸言畫一副不懷好意的問:“嘖嘖嘖!你談戀愛了?”
江睿看着陸言畫,然後點了點頭。“現實的還是網戀的?”陸言畫問。她記得江睿說過,我們班裡的女生,他一個也看不上。
“就在我們這邊,離的也挺近的,端午節我們約好了見面。”江睿關掉手機,還不放心的放兜裡,生怕陸言畫去搶。
陸言畫無語的看着他那個小動作,翻了個白眼繼續寫題目,以她現在的狀態,還是不要搞自己心情的好。
“誒!你以前不是經常拿着手機聊天的嘛,怎麼現在上課都不拿手機了?”江睿看着陸言畫安安靜靜的寫試卷,有些好奇。
陸言畫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江睿被她看的心裡發毛,衝她扁了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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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晚上快晚自習的時候,陸言畫接到了她媽媽的電話,那真的是邊說邊哭,哭的都說不出話,聽着她的那句:你是我媽啊!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都不相信我,還要來質問我。時,真的是聽的陳旋霖都有點難受了。掛了電話,陸言畫就忍不住哭出聲了。
“這麼,這麼明顯的事情,都不用腦子的事情,她寧願相信我表妹都不相信我,到底誰是她女兒!”陸言畫抱着公仔熊放聲大哭。
陳旋霖走到她牀邊安慰道:“言畫,別哭了,沒事的,不相信就不相信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她是我媽啊!生活裡17年呢!我平常不上學我做什麼都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那麼明顯的事情,還來懷疑我,質問我。”陸言畫一抽一抽的說道。真的是傷心極了,自己一臉懵逼,然後背了那麼大的鍋,還是自己一直對她不錯的人污衊的,然後自己母親不信任,陳旋霖覺得,如果是自己,她也會崩潰的。像陳木雪就習慣了被誤會什麼的,也不在乎。
陳木雪看了眼陸言畫夾緊的牀簾說道:“別哭了,一會還要上課呢!不然眼睛不舒服。”
陸言畫聽她這樣一說,也慢慢的不哭了,下牀洗了把臉,戴個眼鏡就出門準備回教室上課了。
兩個小時半的課,陸言畫幾乎是強忍着眼淚聽完的,好幾次偷偷的用手擦眼淚,別人喊的時候又眯着眼睛笑着回答別人,戴着口罩,只能看見她的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看起來特別嚇人。
陸言畫在抽屜裡關掉手機,嘆了口氣,自己現在真的是天大的委屈自己抗啊!媽媽這個詞在她這裡,有點諷刺啊!有點恨自己爲什麼還沒長大,她現在就期盼着自己趕緊讀完書,然後搬出去住,遠離一切看不順眼的人。
“不要想那麼多,你看我,我外婆這樣我都過來了。”坐在陸言畫旁邊的陳木雪看着陸言畫失魂落魄的樣子,拍了拍她。
陸言畫笑了笑,“真的是人生太多不如意啊!累,想睡覺。”也不怪陸言畫這麼難過,以前沒有她舅舅的時候,她媽媽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什麼,現在她媽媽就是屬於胳膊肘往外拐的那種,所以可能有點心寒吧!畢竟自己的媽媽不相信自己,事情沒有搞清楚就過來質問。
“我都知道的,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反正相信我的大有人在,我不在乎了。”陸言畫這個不是氣話,她對她舅舅家的任何態度都是特別認真的,之前說不去她舅舅家,就真的是沒去過,路過都恨不得繞道而行。
今天晚上其實也不一定是傷心事,陸言畫和她的那個他聯繫了,還讓她朋友幫忙參考一下。
陸言畫悶悶不樂:“他說要給我找嫂子。”
張豪:“其實你們像是沒表白的情侶,他和你鬧着玩,你向他撒嬌。”
陸言畫瞪大了眼睛,這都疏遠的不成樣子了,還沒有表白的情侶,她都不敢做這樣的夢,張豪倒好,比她還會做夢。
陸言畫:“沒有吧,你看我們都疏遠成什麼樣子了。”現在想想都有點難過。
張豪:“那是你覺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到底想不想分?不想可以複合。”
陸言畫有點糾結:“我不知道怎麼辦,他說找嫂子的時候我,我有點慌……”
張豪:“吃醋,難過,說明放不下。”
陸言畫:“可是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怕人家只是普通朋友的,或者是連朋友都不算的回覆,我就癡心妄想的想複合,我……”
張豪:“勇敢一點。”
陸言畫:“我前面還詛咒人家孤獨終老,他還答應了。”
張豪:“人家是和你鬧着玩,哄你開心的。”
陸言畫撇撇嘴,是不是哄人的,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答應的那麼堅定,就怕別人只是想逗自己,然後自己就癡心妄想了。
陸言畫:“我不敢表露太多我還喜歡他,我不敢和他說聯繫方式都加回來吧,更不敢跟他說複合這種話。”
張豪:“你們現在和以前其實差不多,就是私底下。”
陸言畫:“現在還能普通朋友的聊聊天,我怕我說了,就又像分手一樣了 ”
張豪:“大姐!你到底咋想的?”
陸言畫委屈了:“我也不知道。”
張豪:“勸分,你捨不得,勸合,你又覺得沒有可能了。”
陸言畫:“那我怕到時候普通朋友都沒了,我上哪哭去!”
張豪:“說你和那個宇。”
陸言畫翻了個白眼:“說什麼?”
張豪:“你之前不是和噬元獸在一起嘛。還有!你到底想不想分?”
陸言畫:“那我答應和他弄情侶,還不是因爲他!”
張豪:“不想分就勇敢一點。”
陸言畫:“不想!我也想勇敢一點啊,那到時候連普通朋友都沒有了,你不覺得他現在對普通朋友的態度都比對我好嗎?”
張豪:“你向他撒嬌,都這麼明顯了,他不拒絕,不就代表還有機會。”
“那也不排除人家真的看不出來啊!”陸言畫忍無可忍,自己發了個語音。
張豪:“要不然他幹什麼理你?”
陸言畫:“再說了,他不是說了就找,就讓我知道!”
張豪:“大姐!他就是故意氣氣你的,逗你玩呢!”
陸言畫:“以前他說過,分手了就不會再吃窩邊草了。”
張豪:“你就是太小心了,勇敢一點試試看吧!不然一直這樣不是辦法。”
陸言畫:“那要是失敗了,我真的要割腕了!”
陸言畫放下手機。糾結的睡不着覺,怕那個人真的只是隨便聊兩句,她就癡心妄想了,起碼現在還能一般朋友一樣的聊聊天,好糾結!很想說,又怕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