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雪早上是被痛醒的,這個月太囂張了,吃了辣的又熬夜,所以生理期格外的痛。她原本以爲自己是起的最早的,誰知道她剛下牀,陸言畫也下來了。
“言畫,你怎麼起這麼早啊?”陳木雪看着陸言畫在發呆,走過去拍了拍她。
陸言畫呆呆的擡頭看她,“我一覺睡醒全身痠痛的,剛剛翻個身感覺肋骨都要被我壓斷了,疼得我直抽氣。”
“我這個生理期我是服了。”陳木雪揉揉肚子,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還疼啊?我去給你泡紅糖水。”陸言畫拿着陳木雪的杯子去給她泡紅糖水。
陸言畫把裝滿糖水的杯子遞給她,“讓你在我來的時候嘚瑟,天天在我面前吃辣的,報應來了吧!等你以後剛生完小孩,我會在你旁邊吃麻辣小龍蝦的,你放心!”
陳木雪被她逗笑了,“你差不多得了啊!那麼狠。”
“你倆起那麼早!”陳旋霖把牀簾拉起來,打了個哈欠看着這兩人。
中午下課時,陸言畫強忍着怒火不發,是因爲和她一起打遊戲的是朋友,不好發火,然後把自己氣了個半死。她表妹又打電話問她快遞的事情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買的那個東西從六一到現在已經九天了,六一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但是她表妹去找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她還不止一次問過客服,氣的她直接罵人。
“我真的是服了,一個個的都來挑戰我的底線,是覺得我不會給差評還是怎麼着?”陸言畫把手機重重的拍在桌上。
陳旋霖皺着眉頭問:“怎麼了?發那麼大火?”
“這都沒看出來啊!前面被拉她一起打王者的女生氣,後又有不靠譜客服。”陳木雪抱着水杯,看了眼陸言畫。
“和你一起打王者的那個不是你閨蜜嘛?你怎麼還這麼氣?”陳旋霖問。
陸言畫深呼吸,平復心情,“自從她說喜歡我哥之後,就不是了。”跟我說喜歡我喜歡的人,那還能當閨蜜!
陳木雪點點頭,“那好吧,別生氣了。”
“對啊!遊戲的事情先放一邊,你先把客服的事情弄好。”陳旋霖看着陸言畫說道。
陸言畫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我已經弄好了,主要是另一家客服是說退款的事情。還有一家是我買東西之前,我問他這是不是送到指定的地址,他說是。然後現在都多久了?東西一直沒給我送到,這上面又自動簽收了。氣人!”
“那你直接說不就好了,有什麼好生氣的。”陳旋霖問。
“我有說啊!我之前就說了,他一直說找快遞聯繫,什麼添麻煩了。”陸言畫真的是無力吐槽了。“我前面就一直在給他們時間,我也沒有催。這都快兩個星期了,我理解他們誰來理解我呀?”陸言畫不滿的說道。
陳木雪點點頭,也是!你本來開開心心的買個東西,結果都送到了,你卻沒有收到東西,找客服嘛,說是會解決,拖兩三天還能理解,拖了將近快兩個星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看着陸言畫氣的差點把自己送走的模樣,陳木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向陳旋霖,只見陳旋霖聳聳肩,也還一臉無奈的看着她這邊。
下午六點多時,陸言畫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突然聽見陳木雪罵人的聲音。陸言畫清醒了過來,“木雪啊!我白天才氣得要死,你現在也開始了啊?注意一點,別被氣死了。”
事實證明,陸言畫的擔心是多餘的,陳木雪十連勝上了星耀,上了星耀的陳木雪迫不及待的想和她男朋友在王者裡建立情侶關係。因爲之前她和她男朋友說,如果她上星耀了再解除之前弄的閨蜜關係改情侶關係。
只是可惜她男朋友交手機了,她登不上去,連QQ裡的小火花也沒了。
“對了,陳茹手機交了嗎?”陸言畫問。
陳木雪邊敷眼膜邊說道:“不知道啊!應該是沒交吧,我看王老師沒有拿手機。”
陳旋霖好奇的問:“她那麼不樂意來,幹嘛還來啊?”
“她是不樂意交手機,她這個人太孤僻了。”陳木雪說道。想她去和陳茹一起上課的時候,她除了問什麼時候下課就沒別的可以說了,弄的她都受不了,直接跑回來了。
陳木雪又悶悶的說道:“我明天再登陸他QQ,看看能不能登進去,弄情侶關係!”
陸言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看向陳旋霖,發現她在做仰臥起坐,陸言畫好奇的問道:“你這是要練馬甲線?”
“我只是閒得無聊。”陳旋霖邊問邊說。
“我們小火花都沒有了。”陳木雪說道。
陸言畫嘖了一聲,“說真的看着和你喜歡的那個人的火花沒了,嘖嘖嘖!那感覺難受極了。”
陳木雪拍了拍桌子,“我明天一定要登一下!弄情侶關係。”
正在做仰臥起坐的陳旋霖,突然補刀,“皇上不急太監急。”
陸言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用我們家鄉話就是燒粑粑等不了熱,討媳婦兒等不了黑。”
陳木雪得意的哼了哼,在她旁邊的牀躺了下來,“哎呀!還是躺着舒服啊!今天晚上我們睡早點吧!還有啊!別忘了我們這個星期天要出去拍照,漢服喲!”
陸言畫穿着她的長裙,小心翼翼的爬上她的牀,今天早上她下牀的時候差點摔了下來,弄的她現在上牀或者是下牀都格外的小心,“我突然有點後悔睡上鋪了,今天早上差點摔了下來。”
“都跟你說了,下牀的時候踩着那個梯子下來,你倒好,踩桌子再跳下來,多危險啊!”陳旋霖說道。
陳木雪坐了起來,“你下次注意一點,這摔下來得多疼啊!你每天早上剛睡醒都迷迷糊糊的。”
陸言畫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其實吧,今天早上是個意外撒!”
“毀容了就是個讓人驚喜的意外了。”陳木雪毫不留情的懟。
陸言畫惡狠狠的朝陳木雪做鬼臉,“我就算是毀容了,也好看,哼!”
幼稚!
“你幹嘛啊?”陸言畫看着陳旋霖好像在抓什麼東西。
陳旋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桌上,“有一隻蜘蛛。”
陸言畫怕她把手弄髒了,抽了一張紙遞給她,“吶!”
“你別動,我要養起來。”陳旋霖說道。
“養什麼啊?”昏昏欲睡的陳木雪問了一句。
陸言畫沒好氣的回答:“她要養蜘蛛。”
“要不我們養兔子吧。”陳木雪說道。
不知怎麼的,陳木雪這句話剛說完,陸言畫腦海裡就出現了,她們找不着菜給兔子吃的場景,“算了吧,養自己都困難,還養兔子,咋的?打算養死了我們再烤了吃?”
陳木雪翻了個身,“可以有。”
陳旋霖把蜘蛛裝進一個塑料的小盒子裡,用力的搖,陸言畫看了好笑的說道:“你也是夠夠的了。”
陳旋霖不好意思的跟着笑,“閒着也是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