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總是像風一樣,過的那麼快,快到讓人無法捕捉。
“一轉眼又開始放暑假了,今年過的可真快啊!”
陳木雪感嘆道。不知不覺今年的高考都已經過了,她們又再一次的放假了。
陸言畫從外面進來,把盆放洗手間裡,拉開凳子,在她們旁邊坐下,“馬上高三了!終於要到頭了。”
“一個學期過去了,某些單身還是單身,某些啃書還是啃書。”
周雨欣美滋滋的拿着手機,瞥了一眼單身的某人以及啃書的某人。
陸言畫翻白眼,戴上耳機,往常一樣的點開遊戲營地。
見訪問數量多了一個,陸言畫蹙眉,幾百年沒變的東西,怎麼突然變了?
抱着好奇的心理,她點了就去,熟悉的ID猝不及防的闖入眼,讓她一時失了神。
“喂!”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轉過頭,周雨欣不滿的看着她,“跟你說話呢!發什麼呆啊?”
陸言畫不着痕跡的關了手機,“我剛剛在想題,你再說一遍吧。”
周雨欣抿脣,這是入魔了吧?聊天還能想着題。
“我說明天出去逛逛吧!後天再回家唄!”
胡亂的點點頭,爬上自己的牀,周雨欣有些差異,她這次同意的這麼快。
再次點開記錄,陸言畫忍不住了,也點開了他的主頁,明明知道什麼都看不了,看不到自己想要的,可還是忍不住去看。
陳木雪嘆了口氣,“最近老是失眠多夢的,弄得我都沒怎麼睡。”
周雨欣靠在她身上,摸了摸她的頭,看了眼陸言畫牀下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着的藥盒,打趣。
“陸言畫那個什麼,安神補腦液不是失眠也可以喝的嘛?你要兩罐?”
見她這樣說,陳木雪連連擺手,“我可不要!”
陸言畫每次喝那玩意都喝出了表情包,她又不是有病,幹嘛爲難自己。
“你想要,人家還不給呢!手機放下,你睡的比誰都死。”
要不然怎麼說陳旋霖和陸言畫親呢!這懟人的口才,可以說是親傳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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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前,陳旋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化了淡淡的妝,穿着米白色的連衣裙,看着格外的成熟。
“是我看着老還是怎麼的?”說着看了眼穿着與她同款不同色的連衣裙的陸言畫,不確定的說道:“爲什麼言畫明明比我大,怎麼看着比我小啊!這落差太大了吧。”
陸言畫從粉餅盒的鏡子裡欣賞自己的髮型,“因爲美!”
“呵!德行!”陳木雪瞪了她一眼。
“走吧走吧!出門了。”
幾個女孩子風風火火的從寢室裡手拉手跑出去,穿着同款不同色的連衣裙,路過操場時,驀然成爲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幾個女孩,手裡拿着奶茶,有說有笑的邊走邊聊天。
“我記得前面有一個地方,提供休息的,我們去休息一下。”周雨欣提了提包帶子,指着前面說道。
往前走了一會,周雨欣說的那個地方,一個桌有四個位,第一個桌坐了一對情侶,陸言畫搖搖頭,“這是去吃狗糧的吧?”
“你討厭!早知道把我家學長也叫過來了。”
周雨欣推了推她,與她們鬧了起來。
“誒!前面那個男的……怎麼那麼像你那個,學長啊?”陸言畫拉着周雨欣觀察。
周雨欣的笑容逐漸凝固,她看清楚了那對情侶的臉,男的正是表白時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
陳木雪和陳旋霖察覺到她的異樣,停止了吵鬧,安安靜靜的看着前方。
周雨欣面色陰沉,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親密的兩個人,把精緻的包塞到陳木雪身上,氣沖沖的衝了過去。
“簫齊!”
簫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狠狠的推到一邊,等他看清來人,周雨欣已經抓着女生的頭髮,一巴掌狠狠的扇了女孩巴掌。
瞬間,女孩白皙的臉上,被印上了紅色的手掌印。
陸言畫幾人看呆了。簫齊連忙抱着周雨欣,讓她無法動彈。
“你聽我解釋!你不要動手。”
被打的女孩,見她動彈不得,捂着被打的臉頰,揚起手就要打下去,卻被趕來的陳旋霖推開。
“放開我!解釋?怎麼解釋?閨蜜穿情侶裝?還親?就那麼喜歡在外面隨隨便便找個小姐是嗎?”
周雨欣掙開他的禁錮,恨不得撕碎他那令人厭惡的嘴臉。
“你這個瘋子!”
女孩氣瘋了,找東西想要去咂周雨欣,桌子上喝了一杯的沙冰就這樣,從她的手上飛了出去。
陳木雪眼疾手快的躲了過去,可陸言畫卻沒那麼幸運,沙冰不偏不倚的全灑在她新穿的裙子上,杏色的連衣裙,明顯的染上了一大片污垢。
世界禁止了幾秒,陳木雪和陳旋霖小心翼翼的對視。
陸言畫深呼吸,丟掉手裡的奶茶,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女生的頭髮,在另一邊補上一巴掌,扯着她的頭髮,把人摁在旁邊的牆上,撞了幾下。
“以爲老子不打女人?誰給你的勇氣拿東西咂我的?真因爲自己是個人物了?玩物吧?”
被打的人愣住了,從來沒見過陸言畫發火的簫齊更是傻了,這戰鬥力,兩個他都打不過吧?
陸言畫紅着眼,把女生摔在地上,又轉向抱着周雨欣的簫齊,揪着他的衣領說道:“簫齊,如果我這條裙子,你不給我送到乾洗店給我洗乾淨,消毒,我讓你在這個學校混不下去。”
女孩因生氣而紅了的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簫齊難以想象自己被這眼神殺了多少次。
“如果你要賠錢也行,翻倍!”
陳旋霖從桌子上抽了張紙,陸言畫放開他的衣領,默契的接過遞過來的紙,在碰了他們的手上用力擦了擦,彷彿摸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周雨欣甩開他的手,“簫齊你真噁心!別讓我看見你。”
陳木雪撿起地上的奶茶,丟向簫齊。
211寢室裡,陸言畫氣呼呼的把脫下來的裙子丟桌子上,“我怎麼就沒把她打死呢?”
“不過說真的,這裙子很難洗的,我上次都送乾洗店洗的,就怕沒洗乾淨還弄壞了。”
陳木雪小心拿起來看了看,可惜的搖搖頭,好四五百塊錢呢!這要是就這樣不能穿了,她敢肯定,陸言畫能提着刀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