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滿頭大汗,緊皺眉頭的陸言畫突然睜開眼睛,大口喘息。
陸言畫慢慢坐了起來,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怎麼又做夢了,那麼真實,我以後還怎麼分清夢和現實啊?”
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半了,掀開牀簾室友們還沒醒,陸言畫輕手輕腳的下牀去洗漱,在洗手間裡畫個淡妝,瞧着時間差不多了,陸言畫一個個去把她們搖醒。
“我今天不太想化妝……”周雨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抓了抓頭髮,坐在牀上發呆。
“開學典禮哈!到時候自己看着辦,什麼帥氣的學長啊……”陳旋霖善意的提醒道。
“那我還是化個妝吧!我還指着脫單呢!”周雨欣趕緊掀開被子起牀。
陸言畫爬到牀上把被子疊好,“記得把被子疊好,等我們去教室了,阿姨會來幫我們搬寢室的。”
“真的要搬嘛?上牀下桌嗎?太好了!我期待了很久呢!”陳木雪興奮的跳起來。
“我也期待了很久。”陳旋霖推開洗手間的門,靠在門上。
上牀下桌又方便,到時候中間還有桌子,加上牀下的,她們又可以多出位置擺別的東西了。
“我先下去了,你們快點。”陸言畫關上寢室門,自己下樓,後面在到一半就碰到了班主任。
“陸言畫,你這是要去教室嗎?”王老師逮着她問。
陸言畫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對啊!”
“你去學生會,把各個部的部長叫到會議室等我。”王老師交代完,又匆匆忙忙的離開。
陸言畫有些無語,合着她是下來當跑腿的了。
“陸言畫,去叫各個部長開會。”陸言畫裝模作樣的學做王老師說道。
操場上,離開始還有一個小時,老師都在開會,沒有人管,同學們和自己認識的聚在一起說笑,陸言畫安靜的坐在樹底下看着操場上頂着太陽聊天的同學。
“你剛剛去哪了?我們都找了你半天了。”陳旋霖在她身邊坐下。
陳木雪也坐了下來,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江睿和幾個男生坐在草坪上玩,看樣子是在打遊戲。
周雨欣旁邊站着個面生的男生,大概一米七八左右,乾乾淨淨,看着禮儀得體的樣子。
“她這是來相親的吧?這麼快就碰到了?聊得這麼開心!”
陳木雪就納悶了,怎麼周雨欣來學校就像是來相親似的。
陳木雪捅了捅陸言畫,“你在看什麼啊?這麼認真。”
“啊?我就是在發呆呢!”
要不是怕一會老師突然來了,她早就溜出去玩了,還用得着在這裡發呆。
陳旋霖眼珠滴溜的轉,突然呀了聲,把陸言畫和陳木雪嚇得夠嗆。
“幹什麼呢你!我這個可嚇不得。”陸言畫沒好氣的白了眼陳旋霖。
“唉!你這樣。”陳旋霖衝着陸言畫笑了笑,“你跟老師說,你胸口又悶疼了,她肯定讓你回去。”
陳木雪哈哈大笑,“你這個腦子可以啊!”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周雨欣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陳木雪用下巴意示她,“剛剛那男的幹什麼的?”
周雨欣得意一笑,臉上都是藏不住的得意,“一個學長啊!帥吧!”
“你看我做什麼?”見她一直看着自己,陸言畫皺着眉頭問。
“回答我的問題啊!”
陸言畫站了起來,“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言畫往超市方向跑去,留下週雨欣愣在原地,看着飛奔過去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這是看不上還是咋滴?跑那麼快乾嘛?”
“你還是別刺激她了,人現在就想着怎麼讀書了,就你整天想着怎麼找對象。”
陳旋霖說完,朝着陸言畫的方向跑過去。
“江睿,你看到班長几個了嗎?怎麼在操場上開會的時候我就沒看見她們了。”王老師站在講臺上,用手撐着多媒體看着江睿問道。
這是逃跑被發現了啊?
江睿努努嘴,努力的爲陸言畫找藉口,“陸言畫好像不舒服,就帶她回寢室吃藥去了啊。”
“對了!”王老師纔想到,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我們班陸言畫同學,這學期生病了,平時一起玩的時候儘量不要嚇到她了。”
“生病爲什麼不能被嚇啊?”夏明傑大聲問道。
班裡的攪屎棍其中就屬夏明傑話最多,王老師沒好氣的說道:“你管人傢什麼病, 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不上課她巴不得不回教室,沒事她恨不得住辦公室,整天去面對那些兔崽子。
“我問一下還不行了……”
朱鈺霆摸了摸肚子,對着正鬱悶的夏明傑說道:“你還是別糾結了,一會陸言畫聽見了你就完了。”
“你倆一個大男生怕她啊?”陳妤一臉不屑的看着這兩個男生,她就看不慣他們怕陸言畫的樣子。
“你懂什麼!她打人疼死!”朱鈺霆沒好氣的說道,回到自己位置上不去理她。
陸言畫打的又不是她,她肯定屁事沒有能說風涼話了。
“她還可以給我們作業抄。”
夏明傑揚了揚手裡的的作業,對着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着他的陳妤說道。
陳妤回到自己位置上,拿出她的作業本丟到夏明傑桌子上,“我也可以給你抄啊!”
夏明傑:“……”
人家給的是百分之八十的正確率,陳妤的成績他還不知道啊!這抄了不是等於沒抄嘛!一會錯的多了,還要被老師批評。
夏明傑把她的作業本還回去,對比這個高一才認識的,他比較相信陸言畫這個初中就在一起的同學。
“我抄陸言畫的就好了,你這個就給朱鈺霆吧!”
“你倆別一天天的就想着抄人家的作業啊!”江睿轉過身,對着夏明傑笑着說道。
看着江睿看了過來,陳妤兇巴巴的抽回自己的作業本離開。
夏明傑掏出手機,見老師沒有回來,打開了遊戲,“這不是不想寫嘛!”
“人家陸言畫也不想寫。”
“你就幫着她說話,我也是你初中的同學啊!你也愛一下我不行啊!”
夏明傑白了眼他,寫作業哪有打遊戲有意思,反正考試也寫的出來,何必用作業爲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