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笑着將《三字經》塞到沈豐裕手裡,讓他能仔細的看個清楚。
沈豐裕將手中的《三字經》小心的攤開,撫平上面的褶皺,滿是粗繭子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摸着紙上墨跡未乾的字體,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和震驚。
這!這是文字?
這是他用木頭雕出來的木字印出來的字??
沈豐裕小心的一遍又一遍地撫摸着粗糙的紙張,盯着紙上黑色的墨汁,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和震驚,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這字是他的清清一點一點印上去的,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紙上的字竟然是印出來的,而非寫出來的。
“爹,您給我和二弟也看看唄?”
見自家爹摸着紙張久久不能回神,而他自己跟二弟則一旁心急得抓耳撓腮的,沈大郎實在是等不了他爹主動給他看了,趕緊張嘴問道。
“哦!”
聽到兒子叫自己,沈豐裕這才從震驚中走出來,偏偏不捨地將手中的印刷紙遞給自己的兒子。
沈大郎見自家爹將紙遞給他,雙眼發着亮光,雙手在衣衫上擦了擦,這才小心地用雙手接過。
扯了扯,沒動!!
沈大郎看了一眼自家爹,眼裡寫滿了不捨。沒問題,再次扯了扯,還是沒動!!
哎!不信邪了,沈大郎狠下心來,手上的勁大了一分,這回有動靜了。
沈豐裕不太想把紙給兒子看,可紙張上的拉扯力度越來越大,他知道,再不給兒子看,再不放手,這紙怕是要被他們倆給扯壞了。
沈豐裕這纔不舍地看開雙手。
“兒子,你小心點,別給摸壞了。”沈豐裕心疼地看着被沈大郎扯走的紙張。
“嗯嗯~”
沈大郎嘴裡胡亂的應着,一搶到紙張就跟沈二郎兩人低頭癡迷的看了起來,嘴裡時不時發出一聲低聲的驚呼。
見沈大郎根本沒有聽清自己在說什麼,只顧着跟二郎兩人低着頭小心地看着紙張,沈豐裕嘆了口氣,放棄了叮囑,轉而把目光移向了站在凳子上的沈清,眼裡寫滿了自豪與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閏女,在這木雕上印字的想法是你想出來的嗎?”
沈豐裕將沈清抱在懷中,自己則坐在凳上,小聲的詢問。
剛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話不對,馬上改口道:“閏女,爹的意思是,在木雕上面蘸上墨汁印字的想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沈豐裕會這麼問沈清,一主要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二則是怕沈清本人慧極必傷。
有時候,太過於聰明,不一定是好事......
這話沈二郎他們也聽到了,都停下了看印刷字的動作,轉而扭頭看着沈汪清,眼裡寫滿了好奇,只是沈大郎眼裡除了好奇以外,還多了一份沉思。
沈清望着沒有被高興衝昏頭腦而滿臉擔憂的沈豐裕,沈清笑了。
她很開心,一有事,她爹他們最先擔憂的是她,有這樣的家人,還有什麼不能說呢!
思緒在腦袋裡面轉了幾圈,而沈清面上並無顯示什麼異常。